第144章 小聚插曲
作品:《你惹她干啥?真千金她修仙的!》 然而这天出来和苏子琼他们几个聚会,刚到地方没多久,就听隔断外传来一串脚步声,往日静谧的咖啡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热闹起来。
虽然并没有直接过来打扰,可透明隔断外面伫立的人影,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这又是个公共场所,也不能直接叫人离开。
不用想,在这个时间点来的,其目的太明显了些。
周涣不愿搭理,只当看不见,倒是坐在对面的欧阳卿,老转头去看,完了还挤眉弄眼的,脸上满是揶揄之色。
嘴巴也不闲着,做西子捧心状,“啧啧,人家一片真心,何辜?”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显然和周涣一样,并没有一丝要搭理的意思。
“呕~你快停下,这个调调不适合你。”苏子琼快要被他的“娇弱”给恶心吐了。
眼看时间流逝,本来以为外面的人会知难而退,谁曾想,外面的人却是想没有感觉到一样,等了片刻见没有说话还上前了一步,穿过隔断走到几人面前。
“我是津城钟家钟权,久仰几位大名,不知能不能做朋友。”
话虽然是对五人说的,但目光却一直盯着周涣。
欧阳卿侧身坐着,含笑不语,既然久仰大名,那就该知道,他们这些人,没一个能轻易和人交朋友的。
话说得直白点,就是非常排外。
不然偌大的燕城还没朋友交了,轮得到你一个津城来的?
苏子琼倒没有雄竞的意识,钟权出现后,她就双眼放光的看着,表情都是:不错啊,阳光小奶狗那一款的。
也是,能有信心走到周涣面前,起码硬件条件能杀出重围,虽然行为有些莽撞,但规矩不错,显然受过极好的教养,让人不至于太反感。
周涣目光这才从咖啡杯上移开,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再开口,就没有面对朋友的和煦。
“钟家!”像是在自说自话,“都传出城了。”
钟权却以为是对他说的,闻言,深吸了口气,双眼中像蓄着清泉,黝黑的瞳仁充满期许地看着对面的人,“周小姐心慈手仁,特别是临城疫情一事,让我等非常仰慕。”
“噗——”
欧阳卿没忍住喷笑出声,实在不礼貌,连忙转头,一看,苏子琼也努力憋着,叶庭君和孟琛更是嘴角在不停地抽搐。
这让他更忍不住了,咬着后槽牙,感觉咬肌都大了一圈。
你说周涣心慈手仁?
没搞错吧,她可是有名的辣手摧花之人,挨过她揍的都很有发言权。
也是吃了不熟的亏,但凡认识她多一两天,或者去燕大打听打听,都说不出这种话来。
钟权被笑得有些脸红,大眼睛无辜地看了几眼笑他的人,然后憨笑说,“我知道我的行为已经是逾矩了,更打扰了你们聚会,有攀附的意思……”
“但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接着,苏子琼四人目光一致地转向周涣。
周涣对这群爱看热闹的损友表示可以秋后算账,她对面前的人说,“我不和带着目的的人交朋友。”
钟权面上有些挂不住,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然后只是一秒,就带着有些伤心的神色。
以周涣如今的修为,她能听到街边树梢冰雪消融的声音,甚至能感受到距此数丈高空之上飞机划过天空,引擎带动气流的状况。
不可否认,和爱的人相伴一生,生儿育女,确实是人间乐事,如果是上辈子的她,一定会期待。
可已经见识过更广阔的天地,谁又愿意将自己束缚在这方寸之间?
在静得仿佛只有空调外机运转的咖啡馆中,周涣说出了仿佛似惊雷一样炸响众人的话:
“我没有谈恋爱结婚的打算,这个期限不是暂时,而是永远。”
“啊?”
有些呆愣的钟权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苏子琼几人虽早有这个意识,但也没想到周涣这么坚决。
也许是面前的人太过神圣,也或许是自知无望,钟权不由得后退两步。
他这次算是背负着家中期望而来,早前还没见过这位存在于众位长辈口中的人物时,就觉得自己是人中龙凤,不说马到成功,但也不会一败涂地。
他能在津城得到掷果盈车的待遇,没道理在燕城就铩羽而归。
然而今天,真正见到面前这位,钟权才觉得自己有多可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诚不欺我,是他自大了。
到底不过是个大小伙子,哪怕心智再成熟,就这样将自己和家族的利益托于与人联姻上,心里总归不舒服。
在长辈们的赞叹中,今天这一面的相见,或许在青年的心里并非全然没有留下痕迹,不过到底如秋日落叶,冬天过后,就不会再留下任何痕迹了。
钟权失落的走出隔断,隐约听见里面开始谈论学业,也对,他确实是不值得一提的小插曲。
最后这个小插曲被阮琳琅知道,可是好一阵不爽快。
“姐,你脾气也太好了,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都明目张胆地上门堵人了,比元宵‘偶遇’还过分!”
“腿长在人家自己身上,我还能管别人去哪?”
“啧……”阮琳琅有些气闷地坐下,“不会一天没着落,就一天来打扰你吧?爷爷到底能不能处理啊。”
周涣失笑,“你就别再给爷爷添加工作量了,没见着他都开始掉头发了。”
说起这事,阮琳琅就忍不住偷笑,那是前几天的一个早晨,她照例回答完老爷子的提问,然后急着和郑小胖去藏书阁,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她就着急走,被老爷子认为她学习不认真,一把拉住。
这她可不依,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没想到起得猛了,头上的几根头发悠悠然在他面前飘落。
见状不好,她拿出田径赛的速度跑了,老远还能听到老爷子的怒吼声。
这几天,她老忍不住往老爷子头上偷瞄,老爷子正烦他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头发又掉了,连对她都管得没那么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