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牛马论
作品:《你惹她干啥?真千金她修仙的!》 “都闭嘴!”阮卫荣的助理抱着文件经过,听到议论声后喝止,“集团高层的事哪有你们插嘴的份,即便经理不能升职,总裁的位置也不一定会是阮总的,老董最看好的人,就算不是经理,也不会是阮总。”
“再说了,经理好歹当了集团这么多年的总裁,哪里是一个刚上任没几天的人能比的?要是老董真的放弃经理,又怎么会让董总来替经理顶锅,我说你们可得擦亮眼睛,别被人的一点蝇头小利给骗了。”
等人走了,几人这才凑在一起小声说话。
“就算是蝇头小利,可总比没有好吧,我们这些人要养家糊口,靠的不就是这个。”
“不过——”有人持不同观点,“也挺有道理的,到底都是老董的儿子,最后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再如何,总比白白替人背锅的强。”
“哎,摊上这么个上司,心里担忧啊。”
话落,周围陡然安静了一瞬,无言的沉默在众人身上蔓延,按理来说,作为阮卫荣的下属,不该如此轻易地受到他人的影响,不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然而这世上,最令人感同身受的,莫过于唇亡齿寒,兔死狐悲。
他们怕自己有一天也落得个董亿的下场,一个集团高层尚且如此,他们这些牛马,怕是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但凡阮卫荣事后表现的愧疚点,即便是装,也装作同董总认错,此刻都不至于让他们如此心凉。
就怕什么时候一个不注意,不明不白地替人背锅。
“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我们没那么强大的背景,现在工作不好找,除了在这里苟着,也没别的办法。”
其他人听了不住点头,是啊,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就不是牛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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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老爷子的桌上压着一堆事情,要是往常,他还能拉周涣来,可惜现在,只剩许多惆怅。
“唉……”
王管家只能尽力宽慰,“老爷子,小姐有此造化,您应该高兴啊,那是凡尘上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
作为触摸到真相的人,同老爷子一样,王管家连续几天都激动得没睡着,每天天亮都要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让自己不要在人前失态。
也能理解周涣推绝阮氏总裁的用意。
等到自家小姐得道成仙,这天上地下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一个集团的总裁到时又算什么?
“这世上,再没有比您还要有福的人了,老爷子,您就好好享福吧。”王管家这话说得再诚心不过。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些笑意。
是啊,人这一辈子,世俗的金钱权利,神仙孙女,还有这日渐好转的身体,同这些相比,一个没有那么完美的继任者,也就可以接受了,人总不能什么好处都占。
更何况,琳琅还小,还有大把的日子可以培养。
“听说阿涣将她的书都给琳琅看了?”
“对啊。”王管家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是分批次给的,虽然小小姐看了个囫囵吞枣,但有不懂的,小姐都会讲解,短短时日,小小姐就已经有商业思维了。”
老爷子没再说什么,然后之后,阮琳琅明显感觉到,老爷子对自己更严格了,学业不说,还常常问自己一些商场上的事。
这让阮琳琅心中压力骤增,时常跑到周涣那里大呼:我还是个孩子啊!
事实上,所有人都看得出,今年过来,老爷子对阮琳琅肉眼可见的严厉了,要不是对周涣的态度依旧,甚至更好,怕是又会让人想多。
年后二月立春,随着万物复苏,整个燕城都好像热闹了起来。
“姐姐姐姐!”
晨曦露重,院外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呼喊声。
这样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用想就知道来人是谁。
练功的周涣收起长绸,霎时,周围涌动的风好像一瞬间也停止了下来。
下一秒,就见一个穿得圆滚滚的身影急冲冲跑了进来。
只见阮琳琅水都没喝一口,就忙不迭对着周涣说,“姐,又有不长眼的打你的主意,上门来提亲了。”
话音刚落,周涣还没说什么,院内外的佣人就目光一致地看过来,皆表达了一个意思:
哎吆,瞧瞧小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打主意?
这种家世,出门打听打听,谁家这个年纪的不是早就订婚,就是相看联姻对象。
小姐年纪到了,该准备婚事了,再说这么有能力,长得又好看,有人上门提亲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佣人们不理解阮琳琅为什么大呼小叫的。
“吃早餐了吗?”周涣挽着长绸往室内走,只看背影,真的像奉于神台上的仙人。
见自家姐姐不以为意的样子,阮琳琅紧走两步,跟在旁边不停絮叨:“我刚听王叔说就去偷瞄了几眼,那些都是歪瓜裂枣,没一个配得上的……”
“我看他们都像癞蛤蟆……”
坐下后,周涣让佣人给阮琳琅上了些早餐。
阮琳琅熟练地坐在椅子上吃了起来,还毫不客气地点餐。
“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来提亲的?说不准是来给爷爷拜年的呢。”
阮琳琅嘟着嘴,“我听到他们和爷爷的谈话了。”
说着,她一双眼睛忽然瞪大,惊道:“啊,爷爷没说啊?”想想却又觉得不可能,阮琳琅排除了这个猜测。
只要是接触过老爷子和周涣,任谁都能看出来老爷子对孙女有多好,不仅如此,老爷子还听周涣的话,那么,应该就和她想的一样了,阮琳琅在心里点头。
她也觉得,没人能配得上姐姐,天下男的内里都一个样,比皮囊,又没有俊逸的能与周涣相较的,光是坐在一起,阮琳琅都觉得是自家姐姐吃亏。
不知道阮琳琅的小脑瓜子里想的什么,周涣摇头,再一次道:“没这回事。”
知道了周涣的态度,阮琳琅明白了,那就是那些人又来一厢情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