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两个字——真稳
作品:《你惹她干啥?真千金她修仙的!》 周涣穿着黑色T恤和裤子,和宴会厅格格不入,确实非常令人怀疑。
阮卫荣沉沉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周涣回,“换衣服去了。”
阮卫荣更加阴沉,“那怎么不是准备的那套?”
“哦,那套啊——”周涣的神色玩味,“被人剪了。”
阮卫荣瞬间暴跳如雷,觉得这是周涣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好好的衣服怎么会被剪?!”
“这我就不知道了。”
阮卫荣认为周涣油盐不进,非要让家丑外扬,他盯着那个侍者,“你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侍者诚惶诚恐,“我、我不小心将酒洒在了周小姐身上,周小姐要去换衣服,我心中不安,就想跟上去道歉,求得谅解,可谁知,周小姐根本没有去房间,我、我看到她……”
嗯,说话有条有理,逻辑清楚,再加上被含糊的尾音,让人有非常大的遐想空间。
阮卫荣吼道:“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他不相信一个无权无势的侍者有胆子说谎,更何况周涣本来就看不过忧忧,自然能做出这种事。
周涣抬眼,“怎么,这是在审讯我?”她转头,看向侍者,“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
在场有不少人都开始佩服周涣了,在这种情况下,有这种心态,不得不让人佩服一句“真稳”。
侍者被周涣的眼神怵得一悚,可想到即将要兑现的承诺,强撑着和周涣对视。
程雨菲又跳出来,“周涣,你还敢抵赖,都有人看到就是你害得无忧了,还不承认!”
豁,这位更是意识流断案的一把好手。
欧阳卿道:“可不能让周涣穿着被酒浸湿的衣服,在这候全场吧。”
程雨菲对欧阳卿的搅事非常厌恶,她给周涣狂泼脏水,“就是她,乡下来的果然心思恶毒,亏得无忧全心全意对她。”
程雨菲这话说得已经带上地区歧视了,在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还有记者呢,可不想被说瞧不起乡下人。
“程小姐以偏概全了。”有人说。
虽然是在反驳程雨菲的话,但也默认了周涣心思恶毒。
“哎,哎,”周涣挑眉,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后,才摆手让他们让道。
她平静地走到侍者面前,轻声道:“你说我现在报警,警察能不能查到你的银行卡有大额转账记录?”
“不知你背后的人能不能保住你?愿不愿意保你?”周涣摇头叹息,“人啊,只有在自由的时候,才有无限可能。”
周涣的话如同魔咒,侍者脸色歘一下变白,抖若筛糠,腿软的一下跌坐在地。
他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可信度。
周涣又走到阮无忧面前,眯着眼,抬手示意四周的监控,“喏,多好的证据,查吧。”
阮无忧如同受惊的兔子,一下子缩进罗倩的怀里。
阮卫荣叫来酒店经理,让他调监控来。
除了周涣在房间期间,监控清楚地记录了,周涣自被洒酒到进房间,再到换了一身衣服从房间出来的全过程。
阮卫荣哑口无言,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要让他相信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是个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礼义廉耻,当众跳艳舞的浪荡女吗?
阮无忧本来还幻想着是周涣害她成这样子,此时一副瞪大眼,难以置信的呆愣样子。
周涣冷笑着拍了拍阮无忧的脸颊,压低了声音,“人教你不会,事教你还长不长记性了?不是说过了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非得来招我,互不干涉不好吗?”
阮无忧看着周涣浑身发抖,眼中饱含惊恐,连番打击之下竟就此晕了过去。
这场阮卫荣举办的,名为介绍周涣,实为商业会的发布会,最后以阮无忧进医院为结尾。
今天过后,阮家可是要出一把大大的风头了。
折腾了这么久,周涣也饿了,她环顾乱七八糟的宴会厅,除了收拾残局的服务员,已经没几个客人了。
她招来经理,让他把准备好原本让她切的蛋糕推出来,可是有三层呢,不吃浪费了。
就在周涣坐着等的时候,她旁边凑过来几个人。
周涣抬头看去,就见是神色如常的叶庭君和孟琛,还有忿忿不平的欧阳卿和苏子琼。
“你们怎么不走?”
叶庭君道:“你不是也没走。”
苏子琼发问,“涣啊,你怎么这么淡定,”她举起手,作握拳状伸到周涣嘴巴下,“采访你一下,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周涣浅笑一声,然后扶正了她的手腕,神色肃然。
苏子琼咬牙,严阵以待第一手新闻,就连叶庭君都好奇她要说什么时,只听周涣一句,“没什么看法。”
苏子琼瞬间泄气,她收回手,“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白期待了。”
叶庭君从小就被带着出席各种场合,见惯了人心,他倒是猜出了几分,虽不明白周涣是如何反击的,但还是提醒道:“阮家长辈偏心,阮无忧又对你抱有敌意,今天的事,怕不是最后一次。”
这话引得周涣看了他几眼,上辈子叶庭君对人爱答不理的,高冷极了,没看出来他是这么热心肠的人啊。
注意到周涣的眼神,欧阳卿道:“我叶哥对朋友一向关心。”
周涣纳闷,他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
孟琛问道:“不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周涣收回视线,“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叶庭君挑眉,颔首认同。
其余三人听出了周涣语气中的淡淡杀意,不禁一个激灵,不过这话很合他们胃口。
欧阳卿举手,发出疑问,“我还是不明白,阮无忧怎么会随地大小疯?”
周涣看着四双闪着好奇光芒的眼睛,诧异问:“你们看我干什么,”她语气波澜不惊,“我没见识,还以为你们城里人都这样玩呢,我也吓了一大跳。”
“不不不,”苏子琼双手摇出了残影,“只有她,我们没这癖好。”
知道周涣不想说,苏子琼打着哈哈,这个话题就此略过。
但他们都知道,无论是阴郁的,还是冷漠的,又或是打架贼狠的周涣,或多或少戴着假面。
她真正的底色,绝不是如现在这样闲谈玩笑般无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