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救星迟迟未来,崩溃的老范提出要求,内部事情自己处理

作品:《军旅:凭谁问,审判庭上何人?

    安涛的目光从谭晓琳脸上划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冷哼一声:“谭晓琳同志,你涉及诬告军人,煽动是非,扰乱法庭秩序,也上去,站到审判庭上。”


    “轰——”


    这句话像炸雷般在谭晓琳耳边炸开,她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我?”


    谭晓琳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都变了调,“安部长,您没搞错吧?我是原告!是来讨公道的!我被陈凡打到毁容,而夏岚被陈凡打得住院,我是来作证的,凭什么让我上审判台?”


    她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军装的下摆被攥得皱成一团。


    刚才那点仗着赵虎首长要来的底气,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小菲的外公迟迟没露面,她爹也不露面,这个安部长说是趁着她孤立无援的时候,要把她也拉下水?


    这个时候,法庭里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谭晓琳身上,有同情,有嘲讽,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冷漠,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凭什么?”安涛向前踏出一步,他的目光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谭晓琳的伪装:“从你带着谭家的身份,指着陈凡的鼻子骂‘炊事兵也敢打人’开始,你就不是什么‘普通原告’了。”


    安涛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你给自己戴上‘受害者’的帽子,用特权压人,用诬告毁人名誉,现在让你站上去,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思想问题,有问题吗?”


    谭晓琳的脸“唰”地白了,比范天雷刚才的脸色还要难看。


    她嘴唇动了动,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些平日里能言善辩的词藻,此刻全堵在喉咙里,像卡了一团棉花。


    谭晓琳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吃她那套。


    总务部的监督权限,真的敢把任何人拉出来遛一遛,管你爹是副司令还是军长。


    她刚才还觉得自己占尽道理,现在却像被人揪住了尾巴的猫,连呼吸都带着慌乱,后背的冷汗把军装浸得发黏。


    难怪她爹不愿意跟这个安部长打交道,叫她息事宁人!


    而审判台上的范天雷看得心头发紧,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偷偷瞟了眼门口,大门紧闭,发现还是没动静。


    这狼头是被绊住了?还是根本不想来?


    再拖下去,谭晓琳这女人怕是要把天捅破了!


    范天雷赶紧往前挪了半步,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刻意的讨好:“安部长,您消消气,小孩子不懂事,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这都是我们狼牙内部的小事,真没必要闹这么大。您看这样行不行?陈凡的事,谭晓琳的事,还有我这档子事,我们自己内部处理,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绝不会再让总部操心,您看行吗?”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安涛的脸色,手指在背后紧张地绞着。


    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只要把安部长哄住,等狼头来了,哪怕是看在狼牙特战旅的面子上,总能找到转圜的余地。


    要是真让总部插手整顿狼牙,那他当年在何卫东事件里的猫腻,还有这些年为了往上爬做的那些小动作,就得被扒得底朝天,到时候整个狼牙都得跟着遭殃。


    他就是狼牙的千古罪人!


    可安涛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像看一个跳梁小丑,缓缓摇了摇头:“内部处理?范天雷同志,你觉得现在还能内部处理吗?”


    他抬手指向谭晓琳,语气不容置疑,“让她上来。”


    “去就去!谁怕谁!”


    谭晓琳被这句话激得破罐子破摔,猛地梗起脖子,脸上血色尽褪,眼里却迸出倔强的火花。


    她一把扯了扯军帽,大步往审判台走,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声响,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


    “大不了我不参这军了!安部长,您倒是说说,您一个总部来的大官,非给一个炊事班的小兵站队,到底安的什么心?他打了人,您不处理,反倒揪着我和范参谋不放,这里面没猫腻谁信?”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忍着没掉下来。


    多年在国外养成的优越感让她无法接受这种“羞辱”。


    “忘了告诉您,我在国外读的政治学,见惯了民主、自由、平等!部队是国家的,不是哪个人的一言堂!今天这事要是处理不公,我就把所有录音、证据都曝光到国际媒体上,让全世界看看,你们是怎么偏袒一个打人的兵,怎么打压我们这些‘受害者’的!”


    “你闭嘴!”范天雷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差点从审判台上跳下去捂住她的嘴。


    这蠢女人是真疯了?敢跟总部的人提“国际媒体”?还扯什么民主自由,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狼牙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


    范天雷急得满头大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可谭晓琳的小姐脾气一旦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瞪着安涛,像只炸毛的猫,胸口剧烈起伏:“我就说!部队是国家的,不是总务部的私产!凭什么您说让谁上审判台谁就得去?我不服气!今天这事必须讲个平等!陈凡打人要受审,我作证也要受审,那您呢?您偏袒他,是不是也该站上来?”


    谭晓琳的架势,活脱脱一副“谁不让我好过,大家就一起完蛋”的决绝,像点燃了导火索的炸药包,随时准备同归于尽。


    法庭里的人都被她这番话惊得倒抽冷气。


    “我的天,这谭晓琳是真不怕死啊?敢跟安部长叫板,还提国际媒体?”后排的士兵偷偷议论,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她不知道总务部最忌讳这个吗?这不是给自己扣‘里通外国’的帽子吗?”


    “疯了疯了,彻底疯了!估计是知道救兵没来,破罐子破摔了。”旁边的战友摇着头,“这下好了,本来能私了的事,被她这么一闹,想压都压不住了。”


    范天雷看着她这副模样,又瞥了眼安涛越来越阴沉的脸,那眉头皱得像打了死结,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把人冻成冰块。


    他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怎么办?


    狼头怎么还不来?


    再拖下去,别说他自己,整个狼牙都得被这蠢女人连累!


    范天雷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越收越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眼前阵阵发黑,差点一头栽倒。


    不行,不能再等了。


    得想个办法解决!


    范天雷咬了咬牙,准备豁出去了。


    他突然“咚”地一声,对着安涛深深弯下了腰,军帽都差点掉在地上。


    范天雷平日里挺直的脊梁,此刻弯得像张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哀求,甚至带上了哭腔:“安部长!我服罪!我真的服罪!”


    安涛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范天雷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当年何卫东同志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迟疑,不该……不该没掩护好他!这些年我活在愧疚里,可我不敢说,不敢认,是我懦弱!今天陈凡的事,是我想包庇夏岚,想压下这事,是我滥用职权!都是我的错!”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安部长,我一个人做事一个人当!您要审判就审判我,枪毙我都行!求您了,别牵扯其他人,更别连累狼牙……那是我奋斗了一辈子的地方,是何卫东同志用命守护的地方,求您了……”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在磕头求饶,额头都快碰到审判台的木板,平日里的硬朗和威严荡然无存,像个无助的孩子。


    安涛的眼神动了动,却依旧没说话。


    范天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突然想起什么,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安部长,狼牙内部的事情,就让我们内部处理,行吗?除了我,陈凡也好,谭晓琳也好,都交给我们自己来!这也是……这也是高司令的意思啊!”


    为了保住狼牙,范天雷甚至连高司令都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