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水火不容

作品:《挺孕肚随军后,娇气宝把糙汉大佬拿捏了

    凌安安的眼泪掉得更凶,不是软弱,是委屈和愤怒。


    她知道,这蛇肯定是顾兰兰放的!


    不然这又不是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蛇!


    顾兰兰就是故意引她来这里,想害她和孩子!


    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本以为最多不过是想看自己笑话罢了,没想到!


    就在蛇头快要碰到她裤脚时,凌安安突然想起棉袄口袋里还装着瓶上海带来的花露水。


    上次陆宴说北方蚊虫多,让她带着防叮咬,瓶身是金属的,刚才走路时还硌了她一下。


    她颤抖着伸手,指尖因为紧张而打滑,好几次才拧开盖子,对着蛇身狠狠喷了过去!


    刺鼻的香味瞬间散开,蛇像是被烫到似的,身体猛地一扭,掉头就往废弃菜窖的破草席里钻,很快就没了踪影。


    凌安安手里的花露水“啪”地掉在地上。


    她顺着树干滑坐在地,抱着肚子,眼泪还在掉,却咬牙没让自己哭出声。


    她不能让顾兰兰看笑话,更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她的害怕。


    “凌同志!你怎么样?”


    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凌安安头,看见沈家明拎着公文包往这边跑,手里还攥着根捡来的粗树枝。


    他是从公社送文件回营部,路过后山时听见动静,赶紧跑了过来,远远就看见坐在地上的凌安安,脸色瞬间变了。


    “沈大哥……”看见他,委屈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哭腔。


    “顾兰兰……顾兰兰引我来这里,还放了蛇……”


    沈家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废弃菜窖,又捡起地上的花露水,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他刚要说话,就听见草席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那条青蛇竟然又探出头来,似乎想往别处爬。


    “小心!”沈家明立刻挡在凌安安身前,举起粗树枝,盯着蛇的动向。


    等蛇完全爬出来,他猛地挥下树枝,“啪”的一声,蛇头被狠狠砸在地上,蛇身扭动了几下,很快就不动了。


    他又用树枝戳了戳蛇身,确认蛇已经死了,才松了口气。


    转身蹲下来扶凌安安:“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疼不疼?”


    凌安安摇摇头,被他扶着站起来,腿还有点软:“我没事……就是有点怕……”


    “别怕,蛇已经死了,”沈家明把她扶到旁边的石头上坐下,又从公文包里掏出水壶递给她。


    “喝点水缓缓。陆营长呢?怎么让你一个人来后山?”


    凌安安接过水壶,把自己被顾兰兰激将,来挖野菜的事说了一遍。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远处传来陆宴的吼声:“安安!安安!你在哪儿?”


    两人抬头,看见陆宴带着几个战士往这边跑,军帽歪在脑后,脸上满是焦急。


    原来陆宴训练完回宿舍,没看见着媳妇。


    问了李嫂才知道她来后山挖野菜,心里不放心,赶紧带着战士们赶了过来。


    正好在山脚下遇见往这边跑的沈家明,才知道可能出了事。


    “安安!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陆宴冲到凌安安身边,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都在发抖。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开玩笑说那些话,让你一个人来冒险。”


    “我没事……”凌安安靠在他怀里,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安心。


    “就是顾兰兰太过分了,她故意放蛇害我!”


    陆宴的脸色瞬间铁青,看向地上的死蛇,又看向沈家明,眼神里满是怒火:“沈文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安安又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沈家明接着又补充道:“这蛇是青竹蛇,有剧毒,不是后山常见的品种,应该是有人特意带来的。顾兰兰刚才也在山上,还故意把凌同志引到这里,这事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好,好得很!”陆宴咬着牙,对身后的战士说。


    “你们现在就去营区,把顾兰兰带到团部问话!另外,去附近的村子查,看看最近有没有人见过顾兰兰买蛇或者接触过蛇贩!务必查清楚!”


    “是!”战士们立刻领命,转身往山下跑。


    陆宴小心翼翼地抱起凌安安,动作轻柔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保护欲:“安安,咱们回家,以后再也不让你跟顾兰兰单独碰面了。”


    凌安安靠在他怀里,看着地上的死蛇,心里的火气还没消:“陆宴,这次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再让她逍遥法外!她都敢放蛇了,下次还不知道会做什么!”


    “我知道。”


    陆宴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眼神坚定:“我不会让她再伤害你和宝宝,这次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下山的路上,凌安安靠在陆宴怀里,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心里暗暗想着。


    顾兰兰一次次找她麻烦,这次还敢用这么恶毒的手段。


    之前还单纯的以为只是勾心斗角罢了。


    现在都想要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她绝不会再忍气吞声。


    她虽然是上海来的“大小姐”,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这次一定要让顾兰兰知道,惹到她的下场。


    回到家,陆宴给安安煮了杯红糖姜茶,又让她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没过多久,去查访的战士就回来了,带来了关键线索:“营长,附近村子的蛇贩说,昨天下午顾兰兰去买过一条青竹蛇,说要用来‘驱鼠’,还特意问了‘怎么让蛇往指定地方爬’!”


    陆宴握着媳妇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证据确凿,看她这次还怎么狡辩!”


    凌安安喝了口姜茶,心里的寒意散了些,眼神也变得坚定:“等会儿去团部,我要亲自跟政委说,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床边,却驱不散屋里的凝重。


    凌安安知道,这次她和顾兰兰的“水火不容”,终于要画上一个句号了。


    顾兰兰犯下这么大的错,绝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只受轻罚。


    团部审讯室的木门紧闭,屋内长条木桌两端。


    一边坐着政委和两名政治部干事,桌上放着个扎紧的粗布袋子,袋子里隐约能看见蛇身的轮廓,透着股让人发怵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