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娇小姐讲课,张翠花睡着了?

作品:《挺孕肚随军后,娇气宝把糙汉大佬拿捏了

    老郑皱着眉拉过她的手号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半晌才道:“不好说,得测尿糖才知道。可巧了,所里的尿糖试纸昨儿刚用完,后勤说雪大,得后天才送过来。”


    “那咋办?”凌安安小脸着急:“万一真是呢?娃会不会有事?”


    “你先别急。”老郑搓着手转圈:“这试纸是精密东西,咱也没法瞎凑……”话没说完。


    就见凌安安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门口跑,边跑边喊:“我回家拿东西!”陆宴赶紧跟上。


    没一会儿,凌安安怀里抱着个小铁盒回来。


    盒里是几条印着红格的试纸——是她妈从上海寄来的。


    说她怀孕后饮食精细,让她时不时测着放心,她刚想起来。


    “这是……”老郑眼睛一亮。


    “我家寄来的医学试纸。”凌安安打开盒盖,看着里面仅有的五条试纸。


    咬了咬唇,拿起剪刀剪了半条。


    “所里肯定不止我一个要测的,剪半条够我用了,剩下的……”


    “这可使不得!”老郑赶紧拦:“这是你家特意寄的……”


    “没事。”凌安安把半条试纸递过去。


    “郑医生,你看这样,把试纸折成两半,用的时候只用需要的那截,用完晾干还能再辨颜色,一条能当两条用。”


    她边说边拿过干净的玻璃片,演示着把半条试纸对折,只留着带试剂的一头。


    “这样既不浪费,又能测准。”


    老郑蹲在那儿瞅了半晌,猛地一拍大腿:“妙啊!我咋就没想过这法子!”


    他赶紧拿过尿杯忙活,没一会儿就举着试纸笑:“没事!阴性!就是你昨儿肉吃多了燥得慌!”


    凌安安悬着的心“咚”地落了地,腿一软差点坐地上,被陆宴赶紧扶住。


    正这时,两个挺着肚子的军嫂互相搀扶着进来。


    都是来测尿糖的,听说没试纸,正愁眉苦脸呢。


    老郑举着凌安安剩下的试纸喊:“有法子了!陆营长媳妇教了咱折半用的招,这几条够咱用两天了!”


    两个军嫂喜出望外,围着凌安安直道谢。


    顾兰兰刚好端着药盘从里屋出来,瞅着凌安安手里的试纸愣了愣,没吭声,转身去给伤员换药了。


    老郑拿着试纸翻来覆去看,直夸:“你真是小专家!这法子救急了!咱卫生所往后都能学着点!”


    等陆宴牵着安安往外走时,老郑追出来喊:“陆营长!后天我给卫生员上课,讲讲孕期血糖那些事,让你媳妇也来坐坐呗?给咱当当老师!”


    凌安安红着脸不好意思摆手,陆宴见状替她应了:“她要是不忙就来。”


    后天上课那天,凌安安刚走进卫生所。


    就见张翠花也坐在角落的板凳上,手里捏着个小本子,眼神却有点飘。


    看着不像是自愿来的,许是秦营长硬让她来学的。


    老郑先讲了两句,就让凌安安说说上海医院里咋测尿糖的。


    她没怯场,拿着剩下的半条试纸,讲得条理分明:“试纸得存干燥地方,蘸了尿不能超过两秒,不然颜色就不准了……”


    正说着,大家也都听得仔细,就听见角落里“咚”一声。


    大家伙都转头看去,就见张翠花坐着打盹,脑袋磕在墙上了。


    她猛地惊醒,揉着后脑勺瞪凌安安,眼里满是不忿,却没敢再打瞌睡,只悻悻地低头抠本子。


    凌安安没理她,接着讲怎么从试纸颜色辨血糖高低。


    老郑跟卫生员们听得直点头,连顾兰兰都停下手里的活,悄悄往这边瞅了两眼。


    等凌安安讲完时,老郑带头鼓掌:“讲得比我清楚!要是来卫生所当护士,准是把好手!”


    凌安安红着脸摆手,刚要走。


    张翠花突然站起来哼了句:“不就是懂点洋玩意儿嘛,有啥了不起的。”


    凌安安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懂总比不懂强,张嫂子要是认真听了,就知道这不是洋玩意儿,是能救命的法子。”


    张翠花被噎得脸一红,悻悻地坐下了。


    陆宴在卫生所门口等她,见她出来,递过个烤红薯:“讲完了?”


    “嗯。”凌安安咬着红薯笑。


    “原来我也不是只会弹钢琴。”


    陆宴捏了捏她的脸,眼里的笑暖得很。


    卫生所上课的事刚过两天,暴雪就裹着寒风扑了过来。


    大雪下得密不透风,到夜里时,家属院的院墙快被雪埋了半截。


    风刮在窗上“呜呜”响,像极了凌安安小时候在上海听过的鬼故事。


    她此时正缩在炕上给陆宴缝补磨破的袖口,针脚刚走了一半。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混着女人的哭喊砸进门来。


    “陆营长!安安!快开门啊!张嫂她……她要生了,可生不下来!”是李嫂,此刻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


    “卫生所的人说,这是难产,卫生所条件有限,老郑也不在卫生所,得赶紧送医院!”


    陆宴刚从营部回来,军大衣上还沾着雪粒。


    一听“难产”两个字,瞬间绷紧了脸:“我去叫人!”他转身要走,又回头握着凌安安的手:“你在家锁好门,别出来,雪太大。”


    凌安安却跟着站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炕头的煤油灯。


    之前在卫生所上课时,老郑还跟她念叨过,产妇难产拖不得,稍有不慎就是两条命。


    她点亮煤油灯,昏黄的光映着她发白的脸,却没半分退缩:“我跟你去,这灯能照路。营里大半男人都去边境加固铁丝网了,剩下的战士要抬担架,没人举灯根本不行。”


    陆宴愣了愣。


    是啊,前几天团部紧急调令,半数兵力支援边境。


    营里留守的战士本就少,要是再分人举灯,抬担架的人手更紧张。


    而那些军嫂又有几个愿意自告奋勇的呢?


    他没再反驳,只是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牢牢裹在凌安安脖子上:“跟着我,踩稳脚下的雪。”


    两人赶到张嫂家时,屋里已经乱作一团。


    张嫂躺在床上疼得直喊,额头上全是冷汗。


    张嫂的男人是陆宴队里的连长,此时急得在屋里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