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好心当作驴肝肺

作品:《挺孕肚随军后,娇气宝把糙汉大佬拿捏了

    可凌安安嘴上还是不饶人:“就一个呀?我怀着宝宝呢,得吃两个才够。”


    “下次给你摘一筐。”陆宴失笑,拿过果子往炉边烤。


    “刚进家属院的时候,听李嫂说等会儿吃饺子。”


    “那你得喂我。”凌安安往他怀里靠得更近,手指勾着他的军扣玩。


    “我手酸,缝了好几天鞋垫呢。”


    “好,喂你。”陆宴顺着她的意,指尖替她擦去眼角的泪。


    “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别忍着,等我回来收拾。”


    凌安安点点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刚才的委屈都成了撒娇的由头。


    其实张翠花泼脏水时,她也怼回去了。


    缝手套手疼时,李嫂也帮她揉了。


    可就是想在他面前软一软,把那些没说出口的惦记,都化成这点娇气。


    院外传来李嫂的喊叫声时,陆宴正拿着烤软的红果子喂她。


    凌安安咬了口,甜得眯起眼,见他指尖沾着果渍。


    没想,直接就替他舔掉,陆战霆的耳根唰地红了。


    “陆营长!安安呀!包饺子咯!”


    “来啦!”陆宴应着,却没动,只是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


    低声道:“以后不许光脚跑出去了,听见没?”


    “知道啦。”凌安安蹭着他的下巴笑,眼里的泪早干了。


    “那你以后也不许走这么久了。”


    “嗯,不走这么久了。”


    走出去,隔壁院外很快热闹起来。


    李嫂拎着猪肉馅的篮子喊“包饺子咯”,王大娘端着面盆跟在后面,军嫂们围着案板说笑,唯独最爱凑热闹的张翠花没露面。


    凌安安往她家院门口瞥了眼,门帘紧闭着,像堵没透风的墙。


    “别瞧了。”陆宴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她那样的性子,改不了。”


    凌安安没说话,只是跟着包饺子,把包好的饺子摆得更齐些。


    王大娘擀着皮儿笑:“张嫂子准是不好意思呢!前儿还跟我念叨,说棉手套缝得真暖。”


    李嫂接话:“要不我去叫叫她?”


    “不用。”凌安安轻声道:“她若想来,自然会来。”


    果然,直到饺子下锅冒热气,张翠花家的门也没开。


    倒是秦营长下班路过时,站在院门口看了眼,凌安安见了,递过去一碗饺子,他接了,却没进门,转身就走。


    夜里收拾碗筷时,凌安安听见院外有动静。


    扒着门缝一看,张翠花正往墙角倒饺子汤。


    是秦营长带回去的那碗,没动过,汤里的饺子还圆鼓鼓的。


    风一吹,汤在地上结了层薄冰,映着月光,亮得刺眼。


    陆宴不知从哪来的,小声在凌安安背后道::“看见了?”


    凌安安点点头,两人也没声张,转身继续帮李嫂做着收尾的工作。


    第二日一早,凌安安和李嫂去接水,正撞见张翠花在倒脏水。


    水“哗啦”泼在地上,溅了她们一裤脚泥点子。


    “对不住啊,没看见呢。”张翠花说着,眼里却没半点歉意。


    凌安安没看她,只是把水桶往水龙头下放。


    “听说陆营长要升副团了?”张翠花突然开口,声音轻飘飘的。


    “真是恭喜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坐稳。”


    凌安安拎着水桶转身,水晃得厉害,却没洒。


    她看着张翠花:“张嫂子要是没事,就早点回去吧,天冷。”


    张翠花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棉鞋踩在冰上,发出“噔噔”的响,像在较劲。


    这事陆宴跟自己说了,他把秦营长去黑风口的事情告诉团长了,团长让秦营长写了检讨。


    原本年底能升副政委的事情也推了推。


    但是陆宴拉练表现优异,团长想给他升职来着,秦营长家两口子肯定有气。


    夜晚,北风呼呼的吹着。


    凌安安此刻缩在被窝里,小腹胀得发慌。


    睡前被土包子哄着喝了两碗小米粥,这会儿肠子跟拧了似的疼。


    凌安安咬着唇不敢动,怕吵醒陆宴。


    他拉练回来才歇了两天,眼下眉头还蹙着,显见得没缓过劲。


    可憋得久了,凌安安鼻尖一酸,眼泪就出来了。


    “怎么了?”陆宴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带着刚醒的沙哑。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指尖触到湿意,瞬间清醒了大半,见她捂着肚子,忙问:“肚子疼?”


    “不是……我想去茅房……可外面太黑了,还有味儿……”凌安安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道。


    她在上海住的洋楼有抽水马桶,瓷砖墙擦得发亮,哪见过这土茅房?


    墙是碎砖砌的,风一吹直掉渣,蹲位旁边就是冻硬的粪堆。


    上次去时还看见只耗子窜过去,回来恶心得吃不下饭。


    白天都是李嫂陪着去,回来恶心半天,夜里更是想都不敢想。


    陆宴愣了愣,随即失笑。


    他披了军大衣下床,刚要拿马灯。


    结果凌安安死死拽着他袖子,眼泪掉在他手背上:“我不去……我憋着……”


    “傻丫头,憋坏了咋整?”陆宴心揪得慌,蹲在炕边替她擦泪:“我陪着你。”


    凌安安想想还是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张翠花家就在茅厕旁边,她要是看见我这样,指不定怎么笑话……”


    陆宴没说话,默默翻出那只铁皮手电筒。


    全营就这一个,是他立了三等功得的奖品。


    他又去扛过墙角的竹扫把,拿麻绳把电筒绑在杆顶,往院门口一插。


    光柱“唰”地刺破黑,照得去茅厕的小路亮堂堂的。


    “走吧安安,你看亮了,不黑,别拍,我陪着你。”


    凌安安磨磨蹭蹭下了炕。


    刚走到院外,就听见张翠花家院门“吱呀”响了声,她赶紧缩到树后。


    张翠花披着棉袄站在门口,看见那杆“路灯”,嗤笑一声:“真是闲得慌,上个茅房还得搭个灯杆,当是给娘娘引路呢?”


    凌安安脸“唰”地红透:“关你屁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大半夜的不睡觉凑什么热闹,闲得慌!”


    梗着脖子怼完张翠花,也不理会张翠花说的什么,赶紧往厕所跑。


    有亮光外面还有张翠花叫骂的声音,凌安安都不那么害怕了。


    张翠花被陆宴盯着骂了几句就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