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军区仓库少煤了?

作品:《挺孕肚随军后,娇气宝把糙汉大佬拿捏了

    “你做得没错,战士们在雪地里拉练,脚暖和了才能跑得快,他要验收,就让他验。”


    夜里,陆宴翻出尺子,把每双棉鞋的鞋帮、鞋底都量了一遍,又用称称了驼绒的分量,记在小本子上。


    凌安安坐在旁边缝最后几针,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渐渐不慌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验收的人来了,领头的是秦营长身边的干事,身后跟着的居然是张翠花。


    凌安安不知她怎么混进了验收队,只见张翠花手里捏着个小本子,下巴抬得老高。


    “凌嫂子这棉鞋做得是秀气。”


    干事摸着鞋面子,话里带刺:“就是这布太细了,怕是经不住草刮吧?”


    张翠花立刻接话:“可不是!我就说资本家小姐做事不实在,净挑些中看不中用的料子!战士们是去训练,又不是去走亲戚!”


    凌安安没急着辩解,只是拿起双棉鞋递过去:“你可以试试。”


    她转身从院里抱来块冻得硬邦邦的木柴:“往鞋面上刮刮就知道了。”


    干事愣了愣,没好意思动手。


    张翠花却直接抢过棉鞋,拿着木柴就往鞋面上划,细棉布被刮得“沙沙”响,却连道白痕都没留下。


    她还是不信邪,又使劲刮了几下,鞋面子依旧平整。


    “这……”张翠花的脸僵了僵。


    “我爸的厂子做纺织的。”凌安安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楚。


    “这布是按军用标准织的,比普通粗布结实三成,你要是不信,可以拿仓库的粗布鞋试试。”


    干事的脸有点挂不住,刚要打圆场,就见团长夫人拎着菜篮子过来了。


    “验收呢?”她凑过来看了看棉鞋,拿起一双掂了掂:“这驼绒填得匀实,针脚也密,比我年轻时做的强多了!”


    团长夫人转向干事,脸色沉了沉:“战士们穿的鞋,就得又暖又结实,细布怎么了?能让战士少遭罪的就是好布!秦营长要是觉得不合格,让他来跟我说!”


    干事讪讪地笑了笑,没敢再说话。


    张翠花攥着手里的小本子,指甲都快嵌进纸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等人走了,团长夫人拍了拍凌安安的手:“别理那些歪理,往后有事儿,直接来找我。”


    凌安安点点头,眼眶有点热。


    晚上陆宴听说后,站在家门口,望着秦营长家的方向,眉头却没松开。


    验收是小,秦营长盯着棉鞋不放,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冬季拉练在即,他最担心的是秦营长在更要紧的地方使绊子!


    比如,拉练的路线,或是物资补给。


    拉练的日子定在三日后。


    头天夜里,陆宴在桌上摊开路线图时,凌安安正给他缝补磨破的绑腿。


    煤油灯的光落在图上,蜿蜒的蓝线像条蛇,从营地一直延伸到百里外的山坳。


    “这次路线绕远了。”


    陆宴指尖点在图上一处标记:“按往年,该走河谷那条近路。”


    凌安安闻言凑过去看,那处标记旁写着“陡坡多,易积雪”。


    她捏着针线的手顿了顿:“是秦营长定的?”


    陆宴没吭声,只是把图折了折塞进怀里。


    第二日天没亮,陆宴就去了营区团部。


    凌安安起来时,就见李嫂慌慌张张跑进来:“安安啊!不好了!仓库的煤少了半车!”


    凌安安心里咯噔一下。


    拉练时战士们在野外扎营,煤是用来烧开水暖脚的,少了半车,天寒地冻的,指不定要冻出病来。


    她跟着李嫂往军区仓库跑,就见张翠花正跟后勤干事吵:“我昨晚还见煤堆堆得好好的!准是有人监守自盗!”


    干事急得满头汗:“锁是好的!谁能进来?”


    凌安安扫了眼煤堆旁的脚印,是军靴的印子,边缘沾着点黄泥土,看着不是仓库附近的土。


    她蹲下身,捏起块没烧透的煤渣,上面竟沾着根细棉线,她认出来了,是她给土包子补绑腿用的那种蓝线。


    凌安安眼睛一直盯着喊来喊去的张翠花。


    “看什么看!”张翠花被盯得不由发着泄火。


    但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心虚还是被凌安安捕捉到了。


    又想着最近发生在自己和陆宴身上的事,她知道了。


    “别吵了。”凌安安站起身,声音沉了些:“煤不是被偷了。”


    说着她指着煤堆旁的排水沟:“你们看沟里。”


    众人凑过去,才见沟底积着层黑灰,混着些没燃尽的煤块,显然是有人夜里偷偷往外运煤,没留神撒了一路。


    张翠花的脸白了白,强嘴道:“那也是仓库的人没看好!”


    “我知道是谁了。”凌安安没理她,转身往张翠花家走。


    李嫂赶紧拉住她:“你去干啥?别再惹事!”


    “不惹事,就等着战士们冻脚?”凌安安挣开她的手,脚步没停。


    张翠花家的烟囱正冒着烟,院里堆着半垛新煤,煤块的大小成色,跟仓库丢的那批一模一样。


    凌安安站在院门口,没进去,只是扬声喊:“秦营长,仓库丢了半车煤,瞧见了吗?”


    屋里的烟顿了顿,秦营长出来时,脸上还带着刚抽完烟的红:“什么煤?”


    “就是拉练要用的那批。”凌安安看着院角的煤堆:“你家这煤看着眼熟得很。”


    张翠花从外面一路冲出来,指着凌安安骂:“你少血口喷人!这是我们自家买的煤!”


    “哦?”凌安安挑眉。


    “这煤里混着块带蓝线的煤渣,是我给我男人补绑腿时掉的,昨晚我还在仓库煤堆里见过,你自家买的煤,怎么会有这个?”


    张翠花的脸“唰”地没了血色。


    秦营长的脸色沉得像锅底,却没发作,只是对干事说:“把煤拉回仓库。”


    干事愣了愣,赶紧让人搬煤。


    凌安安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最后一块煤被搬走,才转身往回走。


    陆宴从团部回来时,正撞见搬煤的队伍。


    听李嫂说了前因后果,他赶紧回家,拉着小媳妇的手,指尖凉得像冰:“以后别自己去。”


    “我没事。”凌安安反手握紧他:“倒是你,路线的事怎么样了?”


    陆宴从怀里掏出路线图,上面的蓝线改了,河谷那条近路被重新标了出来。


    “团长改的。”


    他顿了顿:“秦营长还说陡坡危险,团长说战士们不怕险,就怕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