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祸水美人,阴鸷权臣夜夜囚欢3

作品:《快穿:女主妖媚,绝嗣帝王不早朝

    1%只是起点!


    沈玉娆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烬渊阁。


    银杏树在雨中簌簌作响。


    一道白色身影撕裂雨幕。


    谢烬的剑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快得几乎被雨线绞碎。


    “铮愣!”


    锁着银杏树的玄铁链发出幽兰的火光。


    树根迸出的木屑,混着雨水飞溅。


    “主子。”


    暗卫单膝跪在雨水里,“曹大人果真是奉了皇命将沈家女送来。”


    剑尖挑起一滴雨。


    “杀!”


    他的声音比雨水还冷。


    “人既然送来了,就要好好利用。”


    他冷笑一声,该死的女人敢招惹本督!


    “交代下去留口气就行。”


    他飘逸的身影落地,剑柄随手一甩,整个剑身没入银杏树中。


    翌日清晨。


    沈玉娆蜷在被子里,浑身冷得不行。


    院子里传来尖锐的咒骂声,像钝刀刮着耳膜。


    “贱骨头也配睡到三竿?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


    秦嬷嬷声音卑微至极,“辛嬷嬷,您就通融通融,姑娘昨儿带着伤在雨里跳了半宿的舞,身子骨弱受不了啊!”


    “哟!”


    辛嬷嬷突然拔高嗓子,“照你这意思,这罪奴是给大都督跳舞,怎么着还得让都督怜香惜玉不成?”


    她扭头朝身后啐了一口,“破落户的闺女,长了一张祸水脸就以为能翻身?给我砸!”


    沉重的脚步声逼近门板,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沈玉娆突然笑了。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强撑着身子起床,走到门口打开门。


    单薄的身影晃了晃,指尖扣住门框才没倒下。


    “辛嬷嬷有事吗?”


    素白中衣被冷汗浸透,苍白的脸更白了。


    可偏生眼尾一抹病态的红更灼人眼。


    辛嬷嬷看她这幅模样更来气。


    “小贱人摆这副狐媚样给谁看?这院里可没一个带把儿的。”


    “阿嚏!”


    沈玉娆突然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像枝头将坠的玉兰晃了晃。


    廊下看热闹的丫鬟们看她这样子,纷纷露出怜悯。


    “姑娘!”秦嬷嬷扑过来要扶她,枯瘦的手却被轻轻握住。


    “我没事。”


    她摇摇头,看向说话的人,“那依辛嬷嬷看,我这样的罪奴干什么活?”


    辛嬷嬷:“去洗马厩!三十二匹西域进贡的烈马,洗不干净今晚就睡粪堆里!”


    “辛嬷嬷!”


    秦嬷嬷急得直跺脚,“那些马踢死过三个~”


    “我去。”沈玉娆截住话头,指尖在嬷嬷掌心捏了捏。


    秦嬷嬷叹了口气:沈姑娘的命怎么这么苦!


    辛嬷嬷见她答应的这么快,一双黄豆眼闪过恶毒。


    她围着沈玉娆走了一圈,看着她脖后被衣服遮挡住的罪字,冷笑。


    “到底是将军府养出来的。”


    她突然掐住沈玉娆的下巴,指甲陷进苍白的肌肤里,“可惜啊,你父亲当年要是乖乖死在战场上,说不定还能得个忠烈的好名声~”


    “咔!”


    沈玉娆的指节爆出脆响。


    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青灰的影,袖中颤抖的指尖却一点点攥紧。


    “嬷嬷慎言。”沈玉娆声音冰冷。


    辛嬷嬷眸闪了闪,知道自己说了都督忌讳的话。


    可那又怎样,都督又没在,在场的人谁敢议论。


    想到此她挺直身板,抬手就是一巴掌。


    “罪奴还敢顶嘴!”


    沈玉娆仰头迎上她的巴掌。


    “啪。”


    沈玉娆本就毫无血色的脸颊上,霎时高高隆起一个刺目的巴掌印。


    五指分明的红痕,在白嫩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沈玉娆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打她的那只手。


    罪奴吗?


    呵!


    辛嬷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冷哼一声带着身后一群奴仆离开。


    秦嬷嬷心疼得眼眶发红。


    “你这孩子,莫不是疯了?你怎么躲都不躲一下呢?”


    她粗糙的手抚上沈玉娆肿胀的脸,眼里满是怜惜。


    沈玉娆摇摇头,眼角余光瞥向远处隐匿的亭子。


    轻启朱唇,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疯狂:“疯了吗?或许吧!”


    攻略一个疯子,要是不跟着疯几分,又怎么在这步步惊心的棋局中走出一条生路?


    那才叫无趣呢!


    沈玉娆撑着身子在府中找了一圈,最后在偏僻的一角看见马厩。


    她四周环顾了一圈,目光在每一匹马身上扫过。


    “宿主,你可不要玩得太疯啊!万一那个变态见死不救可怎么办?”系统担忧的问。


    “这种人本身就是矛盾体,不用点非常手段,没等完成任务就被折磨死了。”


    昨晚那间破屋子,她是领教了。


    屋顶瓦片残缺不全,下一晚上雨屋里全是潮气!


    沈玉娆抬起头,看马厩里的砖瓦都严丝合缝,齐齐整整地铺就着。


    “她如今活得,还不如畜生。”


    沈玉娆蹲下身子,双手在粗糙的草料堆里摸索。


    一会拿起杂物摆弄,一会将绳子在木桩上缠绕打结。


    动作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


    可这活是真累,忙活一会儿她就直不起腰了。


    还有脖后的烙印,经这一番折腾估计伤口又裂开了。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一匹马的缰绳突然断裂。


    马嘶鸣一声,前蹄高扬直朝她冲来。


    其余马匹受惊,纷纷躁动嘶叫。


    沈玉娆猛然回头,正对上那匹烈马扬起的铁蹄。


    她本能地尖叫出声。


    还未得及躲避,身子便被一道劲风卷起。


    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谢烬垂眸看着怀中昏迷的沈玉娆,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本不该救她。


    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出手了。


    此刻她软绵绵地靠在他臂弯里,让他没来由地烦躁。


    暗卫上前一步,低声道:“属下送她回去。”


    说着便伸手去接沈玉娆。


    谢烬的目光落在暗卫即将触到她腰间的手上,眸色骤然一沉。


    “不必!”


    他冷声开口,随即单手将人往肩上一扛,大步离去。


    暗卫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匆忙跟上。


    谢烬走到前院时,辛嬷嬷躬身行礼。


    当她抬头看清大都督肩膀扛着的人,脑子里响起沈玉娆看她手的眼神!


    不可能!


    大都督权倾朝野,皇上都忌惮三分。


    怎么可能看上一个上了烙印的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