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刚站稳的玄冥帝心跳加速,心里的悸动随着温热的水波一起荡漾开来。


    两人被水浸湿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彼此的身形。


    沈玉娆娇媚的脸庞迅速染上绯红,眼神四处乱瞟。


    面对这张男人味十足,清新精致的脸庞,她也慌得一批!


    稳住,稳住,可千万不能流鼻血!


    沈玉娆在心中暗暗给自打气。


    感受到男人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痒痒的。


    完蛋!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当初但凡交一个男朋友吸取点经验,如今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玄冥帝的目光从她不断变换的小脸上移开,最终定格在她那丰盈的唇瓣上。


    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那感觉比梦里的还要美妙,柔柔嫩嫩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


    可他又怕吓到她,只能浅尝辄止。


    “告诉朕,你的名字好吗?”玄冥帝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沈玉娆从未有过男朋友,更别说接吻了!


    此刻她只感觉呼吸不畅。


    听见他自称朕,她很配合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被朕吓到了?”玄冥帝的声音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沈玉娆一时之间分不清眼前到底是暴戾嗜血的帝王?


    还是哪家的温柔暖男!


    她慌乱地从玄冥帝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身形微颤地缓缓俯身,低眉顺目道:“民女,沈玉娆,参见皇上。”


    话音刚落,她只觉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


    糟了!


    她暗叫不妙,这心疾的老毛病竟在此时突然发作!


    原本绯红如霞的脸颊,瞬间褪去了血色,变得煞白如纸。


    而权倾朝野,威震四方的玄冥帝,方还沉浸在听到佳人芳名时涌起的无尽欢喜中。


    那抹笑意尚未完全绽放,就见沈玉娆面色骤变,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他心中一紧,连忙上前一步,稳稳地将她揽入怀里,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娆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玉娆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痛苦声溢出口,却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刹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低语:“药……药……”


    玄冥帝闻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她方才捂着胸口,神色痛苦的模样,心中顿时如坠冰窖。


    他顾不得其他,一把抄起她的腿弯,脚下生风,带着她如飞燕般掠过水面,直奔岸边而去。


    “福财!”


    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夹杂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听见玄冥帝那带着焦急与慌乱的呼喊,福财哪敢有半分耽搁,撒开腿就往里冲。


    一抬头,便瞧见皇上浑身湿漉漉的,衣衫紧贴着身躯,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滴落。


    而他怀里抱着的女子,同样浑身湿透,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福财心头猛地一颤,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也跟着紧张起来。


    “皇上,这是……这是怎么了?”


    他方才还隐约听见皇上与那女子的交谈声,怎的一转眼的工夫,女子就昏迷不醒了呢!


    “立刻派人去寻她阿姐!”


    玄冥帝沙哑的声音带着急切,神情透着难以掩饰的焦虑。


    “诶,老奴这就去!”


    福财不敢有丝毫迟疑,转身便匆匆离去。


    不过半个时辰,暗卫便带着沈玉婉从洞口飘然而下,稳稳落地。


    此时,玄冥帝用内力,将两人湿透的衣衫烘干。


    福财也迅速找来一些干草屑,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沈玉娆平放在上面。


    玄冥帝早已从沈玉娆腰间的荷包里取出药丸,轻轻喂她服下。


    看着她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庞,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感悄然爬上心头。


    一向以铁血无情著称的他,此刻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无助。


    他从未在意过一个人的生死,包括他自己。


    而如今,眼前的小女人竟成了他心底的牵挂,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将他的心与她紧紧相连。


    沈玉婉匆匆赶来时,眼前的一幕让她瞬间如坠冰窖。


    正巧瞧见玄冥帝俯身,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轻轻吻了吻沈玉娆的额头。


    她心中一紧,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快步跑过去,用力推开玄冥帝,见沈玉娆的脸色已渐渐恢复了几分血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拔出银簪,抵住玄冥帝的脖颈,大声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像淬了冰一般寒冷,每一个字都似带着锋利的刃。


    可那尾音却在微微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大胆。”福财脸色大变,“你可知你面前的是……”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便被玄冥帝抬手制止。


    凭空出现的几名暗卫也瞬间严阵以待,但见玄冥帝手势,只得站在原地待命。


    玄冥帝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抵在脖颈间的银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他径直走到沈玉娆身边,缓缓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


    他扔下一句,“朕已经给娆儿吃过药了。”


    便抱着沈玉娆往外走去,步伐沉稳而坚定。


    这女人是娆儿的阿姐,在不知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做出这般大不敬之举,倒也情有可原。


    玄冥帝心中这般思忖着,眼神却始终未曾离开怀里的人,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朕……”


    沈玉婉被“朕”这个称呼击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手中的簪子“叮当”一声掉落在地,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洞显得格外突兀。


    福财见状,赶忙狗腿地抱起一旁的雪团,快步跟上玄冥帝。


    走到沈玉婉身边时,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姑娘还不跟上!”


    ……


    沈玉娆被抱起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悠悠转醒,只是她并未睁开眼,而是在脑海中与系统对峙。


    “你不是说系统可以控制我的心疾吗?这怎么说突然发作就发作了?”


    沈玉娆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