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求我
作品:《雄竞万人迷,团宠嫡女她杀疯了》 这种感觉……
肖戎礼心头剧震。
是情药!
他生于北羌皇室,从一众兄弟间厮杀而出,是整个北羌公认的下一任君主。
从小到大想爬他床的人多如过江鲤,不是没有人用过类似的手段,也曾得手过,但那药效却远不如此刻。
宛若烈焰焚身,每一滴血液都被烧得疯涨沸腾,偏生骨子里漫开的无力感又让他身若无骨,只能凭借野兽般的意识镇压忍耐。
“……给我下这种药。”
紧抿的唇角艰难扬起一抹森然的弧线。
“沈锦,你所谓的礼物就是想碰我?”
字字发颤,连眼尾都被欲烧得通红,可他凝视沈锦的眼神仍旧透着桀骜和毫不掩饰的嘲讽。
即便是这般处境,他仍在挑衅她。
沈锦一怔,竟是被这样的他勾起了几分想要征服的冲动。
“碰你?”她故意以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缓慢地将眼前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随后沈锦轻蔑一笑。
“质子大人确定,不是你想求着我碰么?”
沈锦边说,边抬脚,缓步朝男人走去。
“忍得很痛苦吧?”
朱唇间滑出的声音充满蛊惑,轻软发绵。
“只要你求我,或许我会不计前嫌帮帮你呢。”
这话当然是假的。
如他这般生来金贵,一身傲骨的男人,让他向敌人,还是一个女人低头,只会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
果不其然。
沈锦话刚落,肖戎礼便厉笑一声:“你做梦!”
“真的不要吗?”沈锦止步在他一步之外。
丝丝缕缕的幽香迎面扑来,像是浇灌在烈火上的一桶油。
肖戎礼长身绷紧,一颗颗豆大的热汗顺着他深邃的五官轮廓滑下。
晶莹剔透。
漫过他微微发颤的冷硬下颌,沿着青筋暴突的脖颈在衣领出浸出一滩浅浅水渍。
该死!
肖戎礼心中恼恨,猛地闭上眼,不愿让自己的狼狈在眼前人面前暴露。
可身体的异样却没有放过他。
黑暗中,属于女子的幽香变得越发清晰,空气像是要烧干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炽热的火。
那些被理智和清醒镇压的火,势如破竹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击溃。
但即便如此,他仍强忍着,将漫上喉间的低呼尽数吞下。
宛若一头猎豹,宁死也不肯低下高傲的头颅。
沈锦轻挑起眉梢,眼中染上些许意外。
“倒是比我想的更能忍呢。”
软筋散,能放倒十头牛的剂量,以及市面上最烈的晴药。
不止洒在他身上,连手铐机关中的利刺上,也都涂抹了许多。
即便是再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佛门圣子,中了这药,也会沦为药物的傀儡。
这灵感还是沈惜珠给她的。
她这人心眼小,又睚眦必报。
那日下药的虽然是沈惜珠,可折磨得她痛不欲生的却是肖戎礼的毒!
沈惜珠该死,他一样有错。
那天愿意跟季行舟来别庄,除却因为她实在被顾凌峰和沈临渊弄得心烦外,更是因为肖戎礼的质子府就在别庄附近。
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开始谋划今日这场请君入瓮。
可眼前人明明已经濒临极限,却还强撑着。
沈锦眼中兴味儿更浓。
她缓缓抬手扯住那嗡嗡颤动的铐链,猛地一拽。
肖戎礼本就是强弩之末,脚下瞬间晃了晃。
沈锦顺势一脚踢中他后膝,并不猛烈的力道却宛若压倒巨峰的雪花。
伴随着咚地一声响,被软筋散蚕食的无力身躯就这么跪倒在她身前!
“咚!”
钝响如洪钟炸得肖戎礼身魂具裂。
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撕裂了他的桀骜,以强硬的姿态撞碎了他的尊严!
无法忍受。
此生除了父王母后,列祖列宗,他从未跪过任何人。
便是这天地神明,他也不屑跪。
因为他不信神,不信这天,他只信自己!
可如今,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却迫他屈膝!
以如此阴损歹毒的手段,折辱了他的傲骨!
恨如同藤蔓在他心口疯狂滋长。
“在南风馆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想这么做了。”沈锦微弯下腰身,手掌捏住他下颚,逼迫他抬头。
看着他烧红的容颜,本能的渴望裹挟着冲天的愤怒与仇恨。
像是最炽热的火,和最冰冷的寒在他充满野性的眸子深处交织。
比沈锦过去看见的任何一种玉石更美,更烈。
“好漂亮的眼睛。”她赞道。
可落在肖戎礼耳中却比嘲讽更让他难堪。
齿关紧咬间发出咯咯的怒鸣。
恨意入骨。
但他的身体却又在沈锦手掌轻覆上的瞬间本能地想要靠近,渴望着更多。
“……今日我若不死,来日必要你千倍还之!”
泣血含恨,恨不能将她凌迟。
“还什么?”沈锦笑问,“像这样吗?”
肖戎礼刚要说话,她的脚却已碾上他。
舌尖的言语骤然变作轻哼。
额上热汗颤巍巍地砸下。
可偏偏她还不肯停,像是在逗弄一只无力挣扎的小兽。
足下轻转,隔着衣衫放肆游走。
每一下都撩拨着肖戎礼的神经。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引以为傲的意志摇摇欲碎。
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在疯狂叫嚣。
然而,沈锦不知何时抽出了他的腰带,如同初见时对他做的那样。
烈火烧身。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滚滚浪潮中的一片叶子,只能在她的拨动下,摇晃动荡。
可她坏。
竟在最紧要的关头忽然松开手,甚至恶趣味地扯了扯缎带。
突如其来的紧绷,牵扯得肖戎礼被迫后仰。
无力缓解,只能发出不满的低哼。
沈锦忍不住笑了,冲着他那张写满难耐和渴求的脸轻吐出一口气。
“求我。我就放过你。”
肖戎礼胸膛剧烈起伏。
那一声祈求几乎已经到了喉管,却又被那骤然苏醒的理智及时压下!
他近乎涣散的眼眸浮现出一丝清明。
“……你做梦……”
答案一如最初。
“行啊。”沈锦也不失望。
不就是骨头硬么?
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得了多久。
沈锦抽离开身子。
“机会我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抛下这句话,她像是彻底失去了耐心,竟就这么扔下他,自顾自走到一旁坐下,也不给他解开手铐。
任由他像条圈养的兽,以一种暧昧又扭曲的姿势跌在她脚边,疯狂剧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