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当着沈临渊的面,季行舟吻上她

作品:《雄竞万人迷,团宠嫡女她杀疯了

    一时间季行舟什么也顾不上,心中只有即将要失去眼前人的巨大恐慌。


    如同潮水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沈锦……你哪里疼?御医!快!去找御医!把全城的大夫都给小爷找来!!”


    几乎变了调带着哭腔的嘶吼如同利刃劈入铺外人耳膜,众人第一时间冲进屋内,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得手足无措。


    只见一席红衫的少年单膝跪在榻边,红着眼紧攥住榻中人的左手,齿关紧咬,连下唇咬出了血都不自知,整个人透着一股恐慌。


    哪还有方才让他们滚的凌厉气势?


    换做平时,沈锦少不得要揶揄他几句,打趣这位小霸王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可她太疼了。


    就算上辈子被情人拉着殉情也没这么疼过,好像置身烈焰中,从骨子里钻出的灼热剧痛,让她连呼痛都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


    “主子!”阿笑哭着飞扑过去。


    季行舟猛地抬眼:“去找大夫啊!”


    呆滞的众人仿似惊醒了一般,当即疾奔到城中找大夫。


    谁也没有注意到沈临渊悄无声息的离开。


    “沈锦你别怕。”


    季行舟死死抓着沈锦的手。


    “大夫马上就来了,很快的!”


    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感受着她因为疼痛不断发颤的身子,他杀人的心都有。


    恨不得这一刻躺在榻上的人是他自己。


    沈锦疼得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只能看见眼前晃动的红色重影。


    她艰难动了动嘴唇。


    “什么?沈锦,你要说什么?”季行舟忍不住贴近她唇边,声音抖得不像话。


    一滴滴温热的水渍沿着他颤动的脸庞滴落在沈锦唇上。


    她痛得感觉不到。


    “打,打晕我……”


    季行舟浑身一震,神情瞬间僵滞。


    这女人最娇气了,不小心摔一跤都会疼得直掉眼泪,握她手时稍微用点力,都能引得她吃痛轻嘶。


    可就是这样一个娇气包似的人儿,竟然要他动手打晕她!


    她得疼成了什么样?


    季行舟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碾碎了。


    他舍不得,可她疼啊!


    那一声声支离破碎的低吟,如同刀子凌迟着他。


    该死的!大夫怎么还不来!


    仿佛听见他的心声,一股穿堂风灌入屋子。


    隔帘翻飞。


    季行舟激动地看过去,却在看见来人时猛地沉下脸,咬牙切齿:“怎么是你!”


    沈临渊没应,潮红的脸庞冻得发白,裹着一身风霜疾奔般来到榻前。


    “你干什么!”季行舟一把抓住他伸向沈锦的手,离得近了,他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酒气。


    正是从沈临渊手中握着的茶盏里逸出来的。


    他不可置信。


    “她成了这幅样子,你还敢给她喂酒!?”


    擒着男人腕骨的手宛若一把钳子,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骨头咯咯颤动之声听得人牙酸。


    季行舟眼中怒意滔天:“你想害死她吗!”


    沈临渊紧绷着脸,却不看他,只盯着沈锦:“她在疼。”


    “这都是谁害的!要不是你,她会变成这样?”


    几天前还生龙活虎把自己气得半死的女人,这一刻却饱受痛楚折磨。


    当时屋子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事绝对和这家伙脱不了干系!


    “沈临渊,你最好祈祷她不要有事。否则,小爷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季行舟恨声道,刮着男人的眼神似是要把他生吞活刮了一般。


    沈临渊捏着茶盏的手泛起一层青白,固执地开口:“她很疼。”


    “小爷有眼睛用不着你一次次提……”


    醒字尚未出口就被他接下来的话打断。


    “麻沸散合着酒一并服下,能让她好受些。”


    季行舟一愣,下意识朝茶盏中看了眼。


    晃动的水光中隐隐能看见漂浮的,还未完全与酒水相融的细小粉末。


    “里边就是麻沸散?”


    他不清楚沈临渊几时离开的,但自他进来至今不过片刻功夫,这男人上哪儿弄来的药?


    他眼中的质疑毫不掩饰。


    “久病成医。”沈临渊低声道。


    无论是生来体弱的身子,还是身上永远都不会消失的伤痕,都曾是他极力隐瞒的秘密。


    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可如今他却轻易说出来。


    只为了取信眼前人,只为了能靠近榻中牵动他心神的女子。


    “我不会害她。”沈临渊偏头,清凌凌的黑眸布满血丝,眼神克制却掩不住深处那与季行舟不相上下的深沉痛色。


    “我比你更不想她出事,让开!你到底还想让她痛多久?”


    季行舟咬着牙,理智和愤怒疯狂拉扯。


    “让,让他过来……”


    身后忽地传来沈锦破碎的声音。


    季行舟猛地转过头,却发现她看的不是自己。


    近乎涣散的眼眸直盯着沈临渊的方向。


    她听见了,且相信他!


    季行舟呼吸一滞,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恶狠狠瞪着沈临渊,但最终还是一点点松开了他,眼睁睁看着他在榻沿坐下,小心地探入沈锦后颈。


    她已经没了动弹的力气,只能借助沈临渊臂膀的力量抬头。


    冰凉的茶盏贴近她微张的唇,可喉间剧痛,让沈锦连吞咽这么简单的事都做得尤为艰难。


    晶莹水光顺着她唇角溢出,落在沈临渊手指上宛若冰雪凝化的寒刃,刺痛他身心。


    她喝不进去……


    他抿着唇正要做什么,指间却突然一空。


    沈临渊心脏也在同时收紧,抬眼便看见季行舟站起身夺走杯盏仰头灌入口中。


    随后迅速俯身,手指轻捏着沈锦的下颚迫她张开嘴的刹那机会,吻上她,撬开她唇齿,将那果酒一点点送入她喉间。


    人就在怀里,枕在他腿上,却和另一人唇齿相贴。


    亲密无间!


    沈临渊紧抿的唇线瞬间失去了血色,比以往母亲任何一次打罚都疼。


    手指保持着握杯的动作突兀地僵在空中。


    想推开他。


    想狠狠撕碎这个窃取她芬芳的男人。


    可最终,他也只是隐忍地错开目光。


    什么也没做。


    里屋一片安静,静得连隔帘外逼近的声音都变得无比清晰。


    那是轮椅碾过地面发出的声响。


    下一秒,垂落的隔帘被人一把掀开。


    沐清推着轮椅就要进屋的脚步,在看清屋中场景后,猛然间钉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