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她爱玩他,就让她玩好了。

作品:《雄竞万人迷,团宠嫡女她杀疯了

    沈锦心跳有些快。


    隔着一道单薄的暗色车帘,她曾经名义上的庶兄却将她紧抱在怀里。


    丧失礼义廉耻,全然不顾后果下的冲动,是被她驯化的成果。


    “渊哥哥骗人。”


    她放软了身子,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儿软软靠在男人怀中,昂头看他,眼波流转间似嗔似笑,嘴里说出的话也像带着钩子般。


    “真这么担心我,怎会现在才来?就连季行舟都比你来得快。”


    她毫无顾忌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提起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而那人就在车外。


    沈临渊拥着她的手陡然间收紧,怕她恼怒下会把自己推开,更是吩咐车夫立刻启程,直到马车远远将刑部天牢甩在后方,她再没了下车奔赴那二人的可能,沈临渊才悄然松了口气。


    “说呀。”沈锦揪住他衣领。


    他也不反抗顺从地低下头。


    “我……”喉结滚动,似是难以启齿。


    沈锦当然清楚这是为什么。


    昨夜顾凌峰下令,整个将军府严防死守,连季行舟都只能趁乱翻墙进来,更何况是一个侯府庶子?


    可她坏。


    她偏要沈临渊亲口说出来,将他的窘迫,他的弱点,他的短板彻底摆露在自己面前。


    没有一丝保留


    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驯化。


    “说不出来?昨晚我遇险,险些命都没了,你却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今早镇国公强迫我,要逼我嫁人,你更连面都没露过。说是担心,我看只是嘴上担心吧?”


    她似是恼了,松开手便要推开他起身。


    “不是。”沈临渊心口倏然揪紧,清瘦的手臂爆发出一股力量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我去过将军府,只是……”他有些难堪,可看着怀中满脸怒气的人儿,终是放下了尊严。


    凑近她,埋首在她颈后。


    “只是没进得去。”


    声音发闷,黯然酸涩。


    “我只能想别的办法见你。”


    沈锦无声地笑了,很满意他此刻的坦白。


    她不再挣扎,手掌轻抚着肩头男人的青丝,动作轻缓又温柔,像在奖励自己圈养的一条乖巧又可怜的小狗。


    好羞耻……


    可伴随着羞耻一同泛起的,还有微妙的愉悦。


    他没敢看她,逃避似的将脸埋得更深,但发冠下青丝缝隙中,两只红透的耳尖却没能逃过沈锦的眼睛。


    她手指微微用力:“抬头,我要看你。”


    沈临渊僵滞没动。


    这样的自己太难堪也太丢人,他不想被她看见。


    “别让我说第三次。”


    他长身微震,终究还是在她的强势下低头,一点点抬起脖颈。


    他天生肤白,点点艳红氤氲在脸上就像用手指晕开的胭脂,鸦羽般的长睫低垂着微微发颤,高翘鼻梁下,下唇被齿卷入口中,唇线紧绷出羞愤的痕迹。


    沈锦无声打量他,游走的目光惹得他睫毛颤得越发厉害,连清瘦的身子都绷紧了。


    想躲想逃,却又因为她的话,乖乖地扎根在原地,只是脸越来越来红,像是被她亲手催熟一般。


    沈锦伸手覆上他紧绷到极致的脸廓。


    入手的触感似一块玉,透着些许冰凉,又柔滑得不可思议。


    沈锦有些爱不释手。


    手指顺着他侧脸缓慢地下移,每一下触碰都似细小电流般窜过沈临渊四肢百骸。


    只是轻抚,他的身体就轻易被她撩起了反应。


    感受着他的变化,沈锦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沈临渊羞愤欲死,想遮掩却被沈锦摁住了手臂。


    “又不是第一次,遮什么?”她恶趣味地靠近,腰身挪动间,似有似无擦过他。


    “唔!”


    隐忍地低哼冲破齿关。


    “别玩了。”沈临渊受不了地开口。


    沈锦不听:“可我就是喜欢玩你呀,渊哥哥这幅样子,我最喜欢了。”


    他霍地抬眼,眼尾泛起羞愤的红。


    清凌凌的眸子剧烈颤动,被这一声喜欢击碎了理智,又有些不可置信。


    “……喜欢我?”声音轻得瞬间散在了寒风里。


    沈锦听见了,轻眨了下眼睛,手掌抵住他心口,感受着胸腔内重得似乎要冲出来的心跳。


    “这么听话的渊哥哥,谁会不喜欢呢?”


    沈临渊身子猛地一抖,而后缓缓垂下眼睑。


    不再反抗,甚至刻意放松了身子,一副毫不抗拒的乖顺姿态。


    她爱玩,就让她玩好了。


    只要她喜欢。


    ……


    可路总有尽头。


    听着车夫的禀报,沈临渊第一次懊恼,刑部到侯府的路怎么这么短?


    “我先下去,渊哥哥好好收拾一下,嗯?”沈锦似笑非笑拍了拍他艳红一片的脸庞,随后挑了帘子下车。


    门房换了人,都是些生面孔。


    “大房的人已经全换掉了。”身后传来男人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沈锦一回头,便看见沈临渊神色自若地从车上下来。


    “这么快就好了?”


    沈临渊知道她在暗示什么,脚步微顿了下。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潮再次泛起涟漪。


    “习惯了。”他坦率道。


    那充斥他人生的打罚,让他早就习惯了忍耐。


    他最难堪最丢人的样子都被沈锦看见过,在她面前,他已没有尊严可言,也不需要那种东西。


    听出他的潜台词,沈锦笑容淡了几分。


    “这几日她还有对你动手过吗?”


    沈临渊摇头。


    “自从那日你的丫鬟回府,警告过母亲。便再没有过了。”


    曾经他麻木。


    母罚子,天经地义。


    更何况,是他生来体弱,做不了母亲心中能力压大房双子的好儿子,不能为母亲挣得荣光,孱弱的身躯,背地里无尽的打骂,那只是疼痛就会让他丧失理智,瑟瑟发抖的无能反应,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争不过。


    他恨过怨过,当初沈锦被揭穿身份,那些深埋在心中的怨恨便破土而出,像利刺一样刺向她。


    可到最后将他从无能阴影中救出的人,是她。


    发现他的秘密却至今替他保守,未曾揭露在人前,给了他体面的人,也是她。


    会为自己出头,暗地里警告母亲,让母亲有所忌惮的,还是她。


    他以为自己争不过,却是她给了他去争去抢的机会,亲手点燃了他心中早已死寂的野望!


    沈临渊清凌凌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暗潮。


    他凝视着沈锦,似承诺般郑重:“我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


    沈锦挑眉一笑:“若那人是我呢?”


    沈临渊悄然扣紧拳头,心中荡开更加剧烈的涟漪。


    他错开眼,喉结滚动,声音低得有些听不清。


    “……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