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你里边穿的,红色的?

作品:《雄竞万人迷,团宠嫡女她杀疯了

    “你以前就认识他?”


    脱口而出的质问似针刺入顾凌峰心窝。


    眼中的灼热骤然冷却,无声凝视沈锦。


    对上他黑沉沉的视线,沈锦心脏紧了一瞬。


    在某种方面男人们拥有着不逊色于女人的直觉。


    她面上不显山水:“不认识,昨日也是第一次见。”


    季行舟一脸狐疑。


    “那你怎么连他走路的步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认真观察,并铭记在心中,绝不可能这么了解。


    想到她的眼中曾装进过另一个男人,目光曾在那人身上多次游走,从脸庞到肩部到腰到腿……


    季行舟心中骤然腾升起一股尖锐的酸涩。


    “小爷认识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小爷这么上心!”


    “哦?”沈锦轻挑起眉梢,玩味儿地看着眼前仿佛掉进醋缸里的少年,声音压得极低。


    “让我猜猜。”


    目光放肆在少年身上游走。


    “里边红色的,嗯?”


    什,什么里边!?


    季行舟呆了一下,直到她的目光在某一处定格,他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轰!”


    血气瞬间涌上头顶,整个人像是掉进了红色染缸里。


    “你……你怎么知道!”


    这么隐秘的事,她从哪儿晓得的?


    难道她一直偷偷关注自己,甚至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连他今日穿的何种底色的里裤都打听过了?


    她对他的私密,就这么好奇,这么上心?


    明明该厌恶,可疯狂跳动的心脏涌荡出的却只有惊喜和羞恼。


    当然是因为她拥有原主的记忆呀。


    沈锦暗自一笑。


    原主初入帝心学堂当天就和季行舟结了梁子,虽然人没在学堂里待几日,可那段日子两人时刻都在斗法。


    就在原主离开学堂那日,更是偷偷躲在季行舟的马车后边埋伏。


    等他下学出来之际,一麻袋的老鼠就这么扔了他一身。


    混乱中,他下摆撕裂了口子,春光裹着内部的红色一角一同泄出。


    后来还为这事被老夫人狠狠训斥,押着去尚书府道歉。


    “沈锦。”


    耳畔忽然传来的人声似是浸了冰,瞬间将沈锦的思绪拉回。


    她越过季行舟朝顾凌峰看去。


    男人容色紧绷冷沉,透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


    虽然没听清他们的对话,但显然已透过季行舟的异样猜到了一二。


    他在生气。


    但眉峰紧皱间又流露出一股克制。


    深深凝视沈锦,提醒她:“牢房有动静了。”


    分明不悦到了极致,却没有发难?


    这个骨子里霸道,强横至极的男人,似乎已经开始学会为她隐忍了呢。


    沈锦勾了勾唇角,顺从地走到轮椅后。


    牢房方向不断传来北羌人的怒吼。


    “放开主子!你们想对主子做什么!”


    “他是北羌皇子,不是你们晋云的犯人!”


    “老子杀了你们这帮该死的混蛋!”


    ……


    夹杂着疯狂撞击铁牢的声音,和刑部官差的怒喝。


    显然那出自她手的替身,已经成功骗过了他们。


    “走吧,我们过去。”


    一声我们,说的极其自然。


    顾凌峰心中压抑的酸怒散了些,从少年身旁经过时,忽地开口:“好,我们过去。”


    特意强调的两个字,配着他斜睨向季行舟的眼神,挨着胜利者般的傲慢嘲讽,又似无声的炫耀。


    季行舟脸一下黑了。


    什么我们。


    他才是沈锦最亲近最在意的人!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得意个屁啊!


    “小爷也去。”


    顾凌峰没料到他会这么不长眼。


    “我们要办正事,没空陪你玩闹。”


    “沈锦的事就是小爷的事,小爷就要跟着她,不爽,你走呗。”季行舟不管不顾,眼看沈锦竟然亲手推他,更是大步上前。


    “小爷来。”


    顾凌峰气息骤冷。


    “不用了。”沈锦及时开口,又补了句:“真要跟着,那就帮我做件事吧。”


    她轻声交代几句。


    季行舟的小厮一听,忙道:“小的帮姑娘准备。”


    “让你去了吗?她叫的人是小爷。”季行舟横了他一眼,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人这么没眼力见呢?


    眼瞅着自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子,一样样找来沈锦要的东西,还眼巴巴亲自送去牢房。


    “诺,都弄来了。”


    小厮:“……”


    他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来宝。


    每次叼回飞盘,想要像主子讨赏时,就会像这样冲主子疯狂摇尾巴。


    沈锦让季行舟取来的是一个瓷碗,一把开了封的匕首、包扎用的白布缎带等物。


    牢房外,北羌人眼看她和顾凌峰进去,又见有人端着托盘入内。


    那泛着寒芒的匕首更是叫他们心惊肉跳。


    怒吼声不停。


    “顾凌峰!沈锦!你们胆敢伤主子分毫,我北羌铁骑必踏平晋云,取你二人狗命!”


    “沈锦!主子若出事,你必要给主子陪葬!”


    “出来!不许碰主子!”


    沈锦面不改色,只说:“卸了他的下巴,把血灌进去。”


    牢房中的官差面露异色,正犹豫着要不要动手,便见沈锦冲他们摇头。


    “做戏而已。”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官差们还是照办了,故意制造出巨大的动静。


    重物落地声,和压抑的痛苦闷哼,如同惊雷炸入北羌人耳中。


    他们目眦欲裂。


    见沈锦出来更是猛扑到铁栏边,破口大骂。


    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


    奋力从铁栏缝隙伸出的手,如同魑魅的利爪,抓向她,要将她撕碎。


    可惜却连沈锦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季行舟就像一堵铜墙铁壁护着她,哪个爪子伸来就是一脚狠狠踩断。


    至于会不会破坏两国关系,这种事可不他季小爷的考虑范围内。


    他只知道,他的人,他就得护着。


    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伤她!


    “弄出一个假的,以为就能让我们相信了?”一道极致沙哑的声音从左侧牢房中传出。


    沈锦偏头看过去。


    说话的正是肖戎礼的亲信,随他进南风馆的黑衣青年。


    比起其他人的失控愤怒,他显得更加冷静。


    “那人绝不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