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破碎的低颤从他唇间溢出
作品:《雄竞万人迷,团宠嫡女她杀疯了》 想道歉,可这事他没干过,说不出口。
踌躇半晌才挤出句:“刚才摔得是不是很重?走,小爷带你去找太医。”
沈锦避开了他的手。
她冷着脸,眉眼间怒意萦绕,“只要你没事少冲我发脾气,我就谢天谢地了,哪敢劳烦你?”
季行舟神色微僵,讪讪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尖。
“小爷那不是气狠了吗?”
“我要是不追出来,你是不是打算气一辈子,这辈子都不理我了?”沈锦凉飕飕问。
“哦,看我都忘了,季公子刚才可是当着宫人的面说了,以后不要看见我……”
“那都是气话!”季行舟忙道,“你当什么真啊。”
见她怒气难消,季行舟有些急了:“行行行,小爷错了,还不行吗?”
话脱口而出,从没给谁道过歉的少年自己都愣了,可又觉得好像道歉也没自己想的那么难?
他清了下喉咙,说了第一次,这第二次更没什么心理包袱。
“这事儿怪小爷,小爷没弄清楚就冲你发了火,小爷给你赔不是行了吧?”
他哄了半天嘴都快说干了,才总算把沈锦哄好。
只是太医她最终还是没见。
她可不想这事传到顾凌峰耳朵里。
季行舟也纵着她,跟纵小祖宗似的,找宫人抬了顶轿子,亲自送她出宫,又让小厮紧急去找城里最好的郎中。
老大夫一路赶命似的赶过来。
一进马车见着沈锦,神色一下子变得古怪。
怎么又是这位?
“赶紧给她看啊。”季行舟催促道。
老人这才压下心绪,为沈锦诊脉又查探过伤势后,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城里这些贵人钱多了烧得慌吗?
一次不够,又来?
就这伤,连皮都没破,再等些时间,连个红印子都要看不见了!
沈锦面不改色像是看不见老郎中古怪的神色般。
演戏归演戏,她可从来不会拿自己的身体胡闹。
上了药,又被季行舟拽着在城中酒楼用了膳。
回到郡主府时,天色已暗了下来。
“主子可算回来了。”阿笑迎上来,给季行舟行了礼,等人离开后,才低声对身锦说:“大少爷晌午就来了,已经等了您大半日呢。”
沈锦猛地皱起眉。
想到白天的闹剧,这事儿绮洛郡主能收到信儿,想必城中消息灵通的权贵府上也都该有所耳闻。
对沈临渊的造访她有了些猜测,“又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压下心中的烦躁,缓步走进正厅。
男人端坐在椅中的清瘦身影映入她眼帘。
他神色阴郁,隽秀的眉头紧拧着,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郡主府的下人极有眼色,知道他们是兄妹,给沈锦奉上茶水便自觉出门。
沈锦也支走了阿笑,在他身旁坐下。
“这么快就反省完了?”
“如今大房出事,父亲人在宫中,府中总要有人操持。”沈临渊低声道,目光控制不住落在她颈部。
厅里烧了炭火,进门时,沈锦就把轻裘脱下,只穿了件浅绿长裙。
衣领不高,露出那曲线完美的白皙脖颈。
厅中的灯火格外明亮,洒落在她身上,衬得那肌肤像玉一般,白得晃眼。
沈临渊指尖微动,竟生出了想要抚摸的冲动。
他忙捧起一旁的茶水灌了一大口,这才堪堪压下身体里那股热气。
而后从袖中取出一物递到她面前。
沈锦一愣,看着他递来的册子,没接,只问他:“这是什么?”
“侯府族谱。”沈临渊沉声道,清凌凌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身影:“你的名字已经从上面抹去,从今往后,你和侯府再无任何关系。”
族谱?
沈锦惊住了。
她原以为这人和季行舟一样,也是为了顾凌峰退婚要改娶自己的事登门,甚至为这有些厌烦。
没成想,他竟会给她送来这么一份大礼!
她接过册子仔细翻看。
果然是广安侯府的族谱。
而那原本记录有她名字的那一栏,则被朱砂红笔划掉,旁边批注着:自立女户四个字。
“沈卫人应该在宫里,这族谱?”她抬眸看向沈临渊。
“你瞒着他做的?周姨娘知道吗?”
“知道。”沈临渊没瞒她。
“她居然同意了?”沈锦很是吃惊。
那位向来以沈卫为天,沈卫没点头,她敢擅自同意将自己除名?
且二房一向和大房不合,巴不得大房乱个彻底。
怎么想,周姨娘都不该同意这事才对。
沈锦放下册子:“你干了什么居然能说服她?”
沈临渊沉默不言。
“说呀。”沈锦伸腿轻踢了他一下。
力道不重,却让他本能地僵住了。
那些午夜梦回时都不肯放过他的经历,那在她手下被迫承受的滋味,如同跗骨之蛆,伴随着身体的僵硬又一次重现。
沈临渊喉间一阵发紧,凝视沈锦的眼眸似掀起了危险的暗潮。
他紧了紧拳头,强压下心中的动荡。
“不过是将眼下的局面,其中利弊说与母亲听。”
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告诉她,有此族谱或许能说动你,出面为大房求情,讨得父亲欢心。这是她毕生之愿,她怎么可能拒绝。”
“但你不用为此出面,我只说试试,没说一定会成功。”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要说服周姨娘,其中的艰辛想也知道。
沈锦托着腮,笑看他。
心中那丝厌烦已然散去,越看眼前的男人越觉得满意。
脚尖抵着他小腿,悄然钻进那宽大的衣摆内,只隔着单薄的布料,向上缓缓移动。
“我都不着急的事,你却在这种时候上了心。宁肯冒着惹怒沈卫和周姨娘的风险,也要做。渊哥哥。”
她轻声唤着,眉眼弯成了月牙。
“你就这么不想看我嫁人呀。”
沈临渊紧抿着嘴唇,生忍住那被她的触碰撩拨,几乎要从喉咙里漫出的低吟,清瘦的身子绷得像块石头,在明亮的光晕下,止不住地轻颤。
异常冷白的脸庞渐渐漫开艳红,羞愤又极度克制。
沈锦笑得越发恶劣,脚尖挑逗似的在他腿上磨蹭,感受着他身子愈发猛烈的颤动。
“是不是啊。”
沈临渊实在受不住,近乎破碎的声音含着诱人的轻颤,从他紧咬的齿关间溢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