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别怕,我在
作品:《京圈凛爷的掌心宠是个乖乖女》 偌大的车库里转瞬只剩下他们二人。
阮凛推开怀里的人,面容依旧冷戾,不带一丝温情。
“三爷!”徐琬不甘心,在他转过身的刹那在背后搂住他的腰身。
本就被低气压裹挟的男人此时周身散发出更加骇人的戾气,漆眸里的怒意高涨,阮凛把扣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扯开,回头警告。
“徐琬,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
他眸底蕴出血性,像是一头嗜血的兽,好似任何人的命脉在他手里都会被轻而易举地扼住。
徐琬不是第一次见到阮凛显现出这样的状态,却还是呆立当场。
等她想挽回的时候,阮凛已经大步离开,她慌忙追出去也只吃了一嘴的车尾气。
四周冷寂无声,唯有枝头的寒鸦发出凄厉的啼鸣。
阮凛回到别墅,饶连羽不知何时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只有在睡梦中,她在面对他时才会是柔和没有攻击性的,不知道立足在床边看了多久,阮凛回神准备离开。
床上的人却在此时在唇边溢出一声充满恐惧和无助的低吟声。
阮凛身子一顿,垂眸看去。
只见她似乎跌入一场可怖的梦魇,眉头紧紧锁在一起,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放在两边的手无意识地抓紧被褥,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泛出白色。
“不要!不要……”饶连羽发出破碎的呢喃声,带有哭腔的声线不稳:“爸爸妈妈……不要……”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蜷缩,双臂牢牢抱住自己,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救救爸爸妈妈……血……好多的血……”因为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促使她说出的话愈发清晰也愈发急促,呼吸逐渐加快。
阮凛俯身一把将蜷缩成一团的人揽入怀中,饶连羽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往他怀里钻。
他眸色渐深,轻轻抚摸着怀中人的背脊,声音是出乎意料的温柔:“别怕,我在。”
他的话好像钻进了那场未知的可怕的噩梦里,饶连羽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一些。
“没事了,”阮凛低声安抚,手指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只是个梦,小羽。”
不知过了多久,饶连羽的呼吸逐渐平稳,紧蹙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她贪婪着包裹住自己的温暖,又往里蹭了蹭,寻找着安全感。
……
魏泉因为自己受伤的事情,饶连羽一直耿耿于怀,总想着再找个机会亲自赔礼道歉。
但魏泉一直不肯透露自己的住处,最后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约定一个时间再一起吃一顿饭。
为了避免再像上次一样闹出乌龙,饶连羽提前定了一间包厢。
她到的时候,魏泉已经在包厢里坐着,看到她大大方方地打了声招呼。
饶连羽破颜一笑,视线落在他额角的伤又歉疚起来,过去一周,他拆了线可还有明显的疤痕。
“看什么?我脸上有字还是觉得我太帅了?”魏泉打趣。
饶连羽扯唇一笑:“是,魏先生确实风华绝代,气质长相都出众。”
来之前已经订过餐,人一落座,菜很快就上齐了。
这家是以私房菜著名,环境典雅端庄,装修有一种曲水流觞的惬意。
背景音乐是如潺潺流水的古筝音。
魏泉想喝酒,饶连羽义正言辞地拒绝。
“你额头的伤还没好,喝酒会影响愈合。”
“小伤,不碍事。”魏泉倒是浑不在意。
饶连羽说:“如果你的伤一天不好,我一天心神都会不安宁。”
如此,魏泉还是妥协了。
“不过,你还是别太在意了,医生说了这个伤好好照料不会留下疤痕。”魏泉怕她真的会一辈子愧疚,安慰道。
两人吃完饭,离开餐厅乘坐自动扶梯下楼。
楼下是专门卖高奢侈品的专卖店,饶连羽专心致志地和魏泉闲聊,余光扫见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徐琬今天穿了一身价值不菲的香奈儿最新季套装,修身剪裁完美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深V领口大胆地展露出傲人的事业线,裙摆短至大腿根部,身姿一如既往的妖娆妩媚。
饶连羽的视线只在她身上一滑而过便漫不经心地收回。
本想装作没看见,徐琬撒娇的声音钻入耳膜:“三爷,你看这条项链怎么样?”
她说话时尾音像带着波浪号,听着让人骨头都忍不住酥软。
听到熟悉的称呼,饶连羽还是不受控制地看过去。
只见徐琬一手拿着手机和人打视频,一手攥着一条满钻流苏状的项链。
即使距离不算太近,饶连羽还是一眼认出视频里的人正是阮凛。
如此的场景自然得就像一对感情如胶似漆的恋人最常发生的一幕。
“你怎么了?在看什么?”魏泉见她忽然安静下来,一脸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见是一个女人正和自己的另一半打视频挑选项链,魏泉更加不解。
饶连羽脸上的黯然神伤他看在眼里,调侃道:“怎么?饶小姐这是羡慕人家小情侣?”
饶连羽这才回神,微笑着摇摇头,随口道:“只是觉得她手上的那条项链挺好看。”
“好看就去看看,反正待会我也没什么事,耽误点时间也没什么。”魏泉说着就要往那家店里走。
眼看着他真的要去,饶连羽一惊,连忙跟上去抓住他的衣袖。
门口的导购看到两人踏进店门,立马殷勤地迎上来,挂上职业微笑:“两位是要看点什么?”
“真不用,我不想看。”饶连羽压低声音给魏泉使眼色。
魏泉自然地以为她是觉得不好意思,麻烦他了。
他让她放宽心:“真的没关系,喜欢就来看看,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不远处的徐琬却根本没听到这边的动静,整颗心还挂在手机里。
距离近了,她那娇软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来:“三爷,你说句话呀!”
视频那端,阮凛的那张脸沉幽,兴致索然。
“你很闲还是我很闲?”
徐琬脸上的笑容僵硬,还是软着嗓音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挑一条项链都不可以吗?”
“我没兴趣陪你做这些事情,徐琬,你还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阮凛的声音似寒冬结成的冰锥,能有捅穿人心脏的能力。
撂下最后一句话,他抬手挂断视频。
徐琬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灰败下来,她转身正对上饶连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