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爷舍得我死?
作品:《京圈凛爷的掌心宠是个乖乖女》 饶连羽毫不畏惧地抬眸和他对视,澄澈干净的眼底荡起一点涟漪,她扯唇:“好啊,我是弄不死你,但我可以弄死我自己。”
阮凛像是被她逗笑,扬起眉梢,“如果你死了,饶城的死就永远都是个谜了。”
拿人要捏七寸,他比谁都清楚地知道饶城的死就是她的七寸。
“三爷舍得我死?”饶连羽梗着脖子问。
捏着她脖颈的男人微一用力,就将她拉入怀中。
阮凛贴住她耳畔低声道:“当然不舍得,这么快死了真是便宜你了,要死也是被我折磨死。”
对峙完,饶连羽气冲冲地转身上楼。
保姆把早餐摆好,刚想唤一声,却被阮凛截住了话头。
“盯着她,别让她拿到刀或者剪刀之类可以划伤人的东西,再多留意一下她的一举一动。”
虽说他有把握饶连羽不会真拿死威胁他,但又保不齐她真的敢以死明志,天生的犟种外加长期抑郁,这些都是可变因素。
保姆点点头:“好。”
结果,谁也没想到饶连羽自残的方式不是拿刀割腕也不是白绫上吊,是绝食。
两天六餐,无论保姆怎么喊人就是不下来,把饭菜端进去饶连羽扬手就给打翻。
一连几次,保姆知道苦口婆心怎么劝都没有用,只能当面给阮凛打去电话。
“三爷,饶小姐还是不肯吃饭。”保姆盯着地上泼洒出来的饭菜,又无奈又憋屈。
饭菜都是她尽心尽力地在弄,一口不愿意吃全浪费不说,待会儿还得是她来给打扫干净。
饶连羽听到她给阮凛打电话,丢过来一个不屑的目光。
电话里阮凛说把电话给饶连羽,保姆把手机递过去。
饶连羽刚拿到手里,那边就响起极森冷的声音:“你这是在绝食抗议?”
“三爷觉得呢?你把我软禁在这里,我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不如早死早超生,但愿下辈子你我别再纠缠在一起。”饶连羽语气满是无所谓。
阮凛听到最后一句声音更加低沉:“你想得美,在我眼皮底下你死不了。就算你死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们都会纠缠不休!”
饶连羽张嘴再想说话,耳边却是响起了忙音。
保姆见她打完了,立刻把手机收走揣怀里,又赶快火急火燎地下楼拿洒扫工具把地上的脏污给清理了。
房间里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很容易就把饶连羽辛苦熬下去的馋虫给勾起,再待下去意志力肯定要被饥饿啃噬殆尽。避免功亏一篑,她离开主卧,想去隔壁待一会。
刚到走廊,她脑海中突兀地灵光一闪。
现在阮凛不在家,保姆还忙着清理地板,她完全可以行动自如。
想到走廊那头的书房,鬼使神差地就抬脚往那走。
万一她想要的东西其实一直都在身边呢,其实就被阮凛藏在这里……
饶连羽走到门前,扭动把手,“咔嚓”一声,门就开了。
楼梯口传来声响,她立马闪身进入书房,放缓行动把门从里面上了锁。
整间书房占据空间很大,还带有一个阳台,阳台上摆着一方紫檀木桌,和两把椅子。
左手边是一面墙的大书柜,红木的,泛着一股古树的幽香,让人闻着就不自觉地内心沉静。
再是右手边,摆放着一张大班桌,和一组沙发。
饶连羽决定先从桌子下手,抽屉能抽的都抽开,抽不开她顺手拿旁边的工具给撬开了,还是一无所获。
闷声找了好一会,额头上都是汗,饶连羽冷静下来,觉得像那种重要的文件应该是会放在保险柜里。
她又立刻在屋里四角去翻找,这时候门锁传来拧动的声响。
饶连羽以为是保姆,就说了声:“我在看书呢,别打扰我。”
外面没人应声,反而有钥匙插入的声音。
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就被人打开,阮凛那张脸直接暴露在她面前。
男人的面色阴郁到仿若能滴出墨来,上前几步把她逼退到桌前。
阮凛双手撑在桌面,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之间,幽戾的眸直直射进她眼底。
开口就是质问:“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吗?”
饶连羽故作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只是来看书。”
“看书?那你为什么锁门?还有你看的书呢?”阮凛随意扫了一下被翻得凌乱的桌面,口吻讥诮,“你倒是和我说说,看书为什么不拿书架上的,反而翻桌子?”
咄咄逼问之下,饶连羽虽然心虚但是又不想气场太弱,大声回怼:“我随便翻翻都不行吗?还是说你这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害怕被我发现?”
她存着侥幸,试图通过在他的眼神里读出一点讯息。
然而阮凛浅灰色瞳仁里除了漠然只有她小小的倒影。
下一瞬,他的唇如豺狼虎豹追逐猎物一般,凶猛地啃噬上来,咬住她的唇,舌头长驱直入。
饶连羽脑袋陷入短暂的空白,反应过来后就要推开如狼似虎正在不断掠夺自己呼吸的男人。
他一把攥住她作乱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死死压在了桌面。
很快身上一凉,不着寸缕。
“唔……阮凛……你放开……”意识到他要直接在书房,饶连羽一根神经陡然绷紧,奋力挣扎却丝毫撼动不了身上压着的人一分一毫。
最后,索性放弃。
两小时后,饶连羽坐在主卧阳台的椅子上,面色惨白目光呆滞地看着外面。
保姆见她心情不佳,又试着劝慰几句:“饶小姐,您不吃饭伤害的是您自己的身体,就吃一点吧!人是铁饭是钢,你这一连几顿不吃,很快就会扛不住的!”
“是吗?那我怎么还活着。”饶连羽还是保持那副姿态,语调平淡毫无起伏。就好像讨论的不是她的命而是别人的。
谁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回答,保姆一噎,下意识回道:“再怎么着也能撑个五六天吧……”
“还要几天才能饿死是吗?”她忽然有了动静,看过来的眼神却还是空洞毫无活力。
这话保姆不知道怎么接。
饶连羽闭了闭眼,深呼吸,“还不如这样来得痛快。”
再睁眼,她直接起身,动作麻利地从阳台上翻了下去。
“啊!饶小姐!你干什么!”保姆一个箭步冲到阳台,朝下看去,只见上一秒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已经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