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应该是长期抑郁

作品:《京圈凛爷的掌心宠是个乖乖女

    阮凛周身气压骤降,浑身散发着杀伐之气,沉幽凤眸里是恨不得将郭彤碎尸万段的怒气。


    郭彤却恍然未觉,还笑呵呵地主动伸手和他打招呼:“三爷,久仰。”


    手伸出去僵在空中两分钟,对方却仍然毫无动静。


    毋庸置疑,完全被无视,他也不恼,又对着阮凛身后的饶连羽道:“饶小姐,不妨先和我认识一下?”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然,半路就被人夺去。


    饶连羽想去拿却捞了个空。


    阮凛直接当着二人的面将那张名片撕了个粉碎,唇角扯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下一秒,他直接拽着饶连羽的手腕大步离开这里。


    怒气正盛,阮凛不自觉加大力道,饶连羽痛到一张小脸皱在一起,又不敢呼痛。


    直到两人来到一间无人的休息室内。


    一进门,饶连羽被直直甩到沙发上。


    天旋地转间,男人已经欺身压上来,鼻息处铺天盖地都是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


    “你不是要为了那个死人守心吗?怎么见到那个郭彤又主动了?还是说除了我你谁都能接受!饶连羽!你到底要干什么!”阮凛眸底是骇然的猩红,整个人已经处于暴戾的边缘,捏住她双肩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着颤。


    她能做什么?她想做的永远只是尽快为饶城的死查明真相。


    所以她才甘愿承受那些流言蜚语,甘愿被他禁锢在身边。


    可这么久了在外人嘴里她仍是个自轻自贱的女人,却仍然没从他身上得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况且每次他的出现只会把她卷入流言蜚语之中,而在被人千夫所指的时候,他何曾为她站出来过一次?


    男人粗重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侧,饶连羽阖上眼,再睁开时是一片冷然。


    她强忍着肩上的痛,语气淡然:“我要做什么和三爷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事情。”


    既然他不能给她想要的,那她就从别人身上下手。


    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阮凛怒急攻心,失去理智想掐上那根细腻光滑的脖颈。


    还未用力,饶连羽已经重新闭上眼,抓住他背的手也在同一时间放松下来。


    无所谓的模样,丝毫不在意。


    他的怒火被轻而易举地彻底点燃,却终究没有用力,只是掐住她的下颌,声音寒凉:“你非得这么贱吗?什么样的男人你都能勾搭?”


    身下的人只是长睫微微颤动,却依旧一言不发。


    “说话!接近郭彤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说你本来就喜欢这样,喜欢勾引不同的男人?!”阮凛完全失去理智,说出口的话愈发不堪,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般狠狠扎在饶连羽的心口。


    有湿热的泪凝结于睫,她全身的感官忽然被放大,耳畔轰鸣声不断内心燥热不堪,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猛地睁开眼,瞳孔却涣散到找不到焦距。嘴唇哆嗦,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饶连羽感觉到害怕,她无意识地摇头,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沙发,指节泛白。


    阮凛还在发泄着怒气,可她却根本分辨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饶连羽!你非要把我气死不可吗?”阮凛晃动着她的身体,却发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得吓人。


    阮凛一怔,看着眼前突然崩溃的人,心中的暴怒瞬间被浇熄。


    他试图捧起她的脸让她冷静下来,后者却动作激烈地躲开,双手握成拳不断捶打在他身上,嘴唇发出呜咽。


    阮凛从她身上起身,试图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口中安抚:“别激动,冷静,你怎么了?”


    “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饶连羽却像受惊一般反应很大地一下子抱住自己的头,快速将自己整个蜷缩起来。


    偌大的恐慌占据她的脸,神色明显涣散。


    阮凛看着面前的人,心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把,又酸又痛。


    她的倔强不复从前,取而代之的一触即碎的脆弱。


    “小羽,你看着我,我不说了。”他试探着让她冷静下来,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饶连羽却仿佛听不见一般,整个人再次往沙发角落里靠了靠,发出细碎的呜咽声:“都是我的错……放过我,别再说了……”


    见状,阮凛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一开始饶连羽还试图挣扎,可渐渐地又平复下来,只是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一小时后,阮氏集团旗下私立医院。


    心理医生从诊疗室出来,面色凝重。


    他走到面色难掩焦急的男人面前,语气严肃:“三爷,饶小姐她是因为受到强烈刺激导致的抑郁症急性发作。我已经给她做了紧急催眠治疗,现在睡着了。”


    阮凛闻言,说不出的愕然,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般。


    “抑郁症?她……得过抑郁症?”


    医生点点头:“从病史来看,应该是长期抑郁。刚才的刺激成了导火索,导致急性发作。”


    “她现在情况严重吗?”阮凛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苦涩在舌尖蔓延。


    “需要静养,绝对不能受刺激。”医生郑重告诫,“抑郁症患者最怕的就是情绪波动。三爷,您需要做的就是多关心她……”


    后面的话阮凛已经听不清,他推开诊疗室的门,看着病床上安静睡过去的人。


    饶连羽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脆弱得好似一朵柔弱的百合花,美好却易碎。


    三小时后,饶连羽才从催眠中醒来。


    浑身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她试图起身从床上下去,却被突然冲出来的男人一把摁了回去。


    “你先别动。”阮凛不知道从哪冲过来的,语气是透不出的着急。


    饶连羽迟钝地低头看着他按在自己手背的大手,又看看他的脸,很快平静的眸底荡起一抹厌恶,她猛地抽出手,倔强地穿好鞋子要走。


    “饶连羽,你在我面前就非要这么倔吗?”阮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英挺的眉宇蹙在一起。


    话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又温声补了句:“想回去对吗?好,我们现在就走。”


    饶连羽想说“谁想和你走”,结果没来得及出声,就被男人强行抱起,大步离开医院直接给塞进了车里,车子一路驶向郊区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