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作品:《京圈凛爷的掌心宠是个乖乖女》 闻言,阮凛哼笑出声:“是。”
饶连羽以为他真听进去了,唇角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
只要这样一直撑到出院,她就不用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提心吊胆了。
转眼间快到晚上十点,饶连羽今天的工作安排也快要完成,结果阮凛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长腿自然交叠,手里捧着一本书,眉眼是难得的安静。
饶连羽踌躇半天,很想赶人,但又不敢,阮凛一身的反骨,要是下逐客令,只会让他更想留下来。
甚至,像昨天一样,故技重施。
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饶连羽就觉得羞愤。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阮凛一定要她转院了,这样在他的地盘下他更好操控,根本不用担心会出现箭在弦上半路折戟的可能。
正在苦恼该怎么拖延下去的时候,卢志业的电话打了进来。
饶连羽立刻接通,激动得没压抑住语气里的兴奋:“喂?是有什么事吗?”
察觉出自己的语气有点不太对,她又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努力平复住。
还是晚了,沙发上的某人已经放下书,掀眸看过来。
感受到阮凛那双充满威慑力的目光,饶连羽心里一惊。
那边卢志业正汇报工作中出现的问题。
“这项数据确实需要重新核对一下。”饶连羽一边说一边背过身往阳台上走。
然而,阮凛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双臂环住她的腰身,将其箍在自己怀里。
像是刻意的,他埋在她的颈侧,呼吸轻浅,带着撩人心弦的痒意。
饶连羽强忍着微妙的不适感,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话内容上。
忽地,感觉有什么湿润温软的东西开始舔舐她的耳廓和耳垂。
意识到是阮凛的舌头,饶连羽脸色爆红。
一股巨大的窘迫感席卷全身。
她想挣脱开来,换来的却是来自阮凛更加猛烈的挑动,他的手滑入她的腰侧一路向上,吻也渐渐从颈侧落到肩膀。
在快要不受控制地嘤咛出声时,饶连羽连忙摁掉通话。
她恼羞成怒,奋力推开阮凛的侵占。
“够了没有?!”
“没有。”阮凛直接弯腰把人扛起,朝着病床走去。
昨天的一幕幕在饶连羽的脑海里不断闪回,她挣扎得更加厉害,攒足劲的拳头狠狠砸在阮凛的后背上。
男人却始终不为所动,将她摔在床上的瞬间就欺身而上。
身上的布料转眼间就衣不蔽体,饶连羽眼角浸出泪水,不断地重复:“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阮凛手上的动作一顿,眸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为什么?因为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他的声音低沉裹挟着令人恐惧的危险。
因为爱也因为恨,他那么爱她,爱她的一切,但她却毫不手软地打掉他们的孩子,所以他恨。
阮凛眸底染上猩红的欲念,怀中的人却倏地安静了,不再反抗,像块毫无生命力的破布。
饶连羽盯着灯光迷离的水晶吊灯发呆,泪水不停地流。
恨她?那她呢?该恨谁?
孩子明明是他和徐琬亲手扼杀的。
她从来没想过要放弃那个孩子,是因为……
也许是恨意太过猛烈,饶连羽心底忽然有种莫名的力量促使她将过去发生的一切说出来。
她说:“阮凛,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掐住她腰的男人动作生生停住。
阮凛目光阴鸷,牢牢锁定她。似乎也在等她的一个解释。
就在饶连羽鼓足勇气快要把当年所有一切说出口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兀地响起。
是阮凛的手机。
他拿起来的时候,饶连羽看见了来电显示。
来自徐琬。
原本压制在她身上的阮凛翻身下床,接通电话。
“三爷……”那边徐琬的声线止不住地抖,像是刚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什么事?快说!”阮凛捏了捏眉宇,满脸的郁燥和不耐烦。
徐琬满面的烟灰,刚从火场中死里逃生的她,精神恍惚,心中惊疑不定。
看着不远处火势愈发加大的别墅,再加上阮凛的烦躁,让她更加害怕。
她想趁着饶连羽这几天住院不在,来别墅转转,顺便给住家阿姨上上眼药。
她特意去饶连羽住的房间转了转,各个角落她都没放过,结果从抽屉里翻出很多她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一想到面前的这张床上都发生过什么,她心底的嫉妒就如洪水猛兽般将理智全部吞噬。
于是她找到一把打火机就把床给点燃了。
结果火势蔓延得太快,她意识到不对劲想扑灭的时候就晚了。
水端来一盆又一盆,她和住家阿姨两个人都没能控制住。
最后,她们只能退出来,叫了消防车,消防车现在还在路上。
住家阿姨要给阮凛打电话,她害怕她会乱说,就夺了手机自己来打。
接通的一瞬间她又后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场火是因她而起的。
……
阮凛迟迟等不到回应,仅剩的耐心耗尽,“徐琬,给你三秒。”
“三爷,别墅着火了!”这边住家阿姨见徐婉迟迟不说话,在旁边大声喊道。
电话也就此掐断。
饶连羽听不见电话里具体在说什么,她只能看到电话挂断后,阮凛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近乎可怖。
原本深邃的眉眼此刻蒙上一层骇人的阴翳,他捞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离开前丢下一句:“别墅起火了,我去一趟。”
结合来电人,饶连羽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徐琬住的别墅着火了。
原来他也给徐琬安排了一幢吗?
再回忆起阮凛临走时那张让人不寒而栗的面孔,原来是因为徐琬出事,所以才会如此失态吧?
饶连羽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泛起一阵尖锐的酸楚。
那种毫不掩饰的担忧与焦急,几乎要毁天灭地的怒意。她曾经天真地以为,只有面对她时,阮凛才会失控到那种程度。
忽然庆幸徐琬这通电话来得及时,否则她差点就要把当初的事情说出口了。就算她说了,阮凛真的会觉得愧疚和惭愧吗?
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她只是觉得讽刺,到了现在,她竟然还在为刚才差点说出口的真相而挣扎。
他根本不会在乎,不在乎她为什么流产,他只想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