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雪归救她

作品:《穿成万人嫌渣雌,被兽夫们团宠了

    江晚凭借自己户外生存专家的经验,熟练地在林中穿行。


    她没有深入,而是在雪归巡视的必经之路上,找到了一处绝佳的“碰瓷”地点。


    这里有一小片空地,地面上铺满了湿滑的青苔,旁边还有一截断裂的树根,不高不矮,正好适合“崴脚”。


    江晚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不就是演戏吗。


    为了水车,脸算什么。


    她计算好角度,一脚踩上青苔,身体“自然”地向一侧歪倒,口中发出一声压抑的、恰到好处的痛呼。


    “嘶……”


    她的脚踝,精准地撞在了那截树根上。


    一阵真实的、钻心的疼痛传来。


    江晚:“……”


    失策了,好像用力过猛了。


    她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踝,疼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这下不用演了。


    她抬头,看向雪归可能出现的方向,开始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林间的雾气渐渐散去,光线明亮了一些。


    就在江晚疼得快要失去耐心,准备放弃计划,自己想办法站起来的时候。


    一个高大的、冰冷的身影,终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树后。


    是雪归。


    他站在阴影里,像一尊没有感情的冰雕,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冷漠地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江晚。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或者担忧。


    只有毫不掩饰的嘲讽。


    仿佛在看一场极其拙劣的、可笑的独角戏。


    他早就发现了她。


    从她鬼鬼祟祟地进入黑森林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暗中跟着她。


    他就想看看,这个雌性,今天又想玩什么新的花样。


    果然。


    还是这种令人作呕的、博取同情的低级手段。


    他甚至能猜到她接下来的台词。


    无非就是脚崴了,走不动了,需要他的帮助。


    然后,再用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看着他,试图让他心软。


    可笑。


    他雪归,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他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表演”,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


    江晚自然也看到了他。


    以及他眼中那明晃晃的“我看穿你了”的讥讽。


    江晚的内心,瞬间被无数的吐槽弹幕刷屏。


    这届兽夫也太难带了吧!


    碰瓷都不上钩的吗?


    你的骑士精神呢?你的怜香惜玉呢?


    就算我是装的,你好歹也过来确认一下啊!


    万一我是真的呢!


    事实证明,她还真是真的。


    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已经开始肿起来了。


    江晚咬着牙,额角的冷汗更多了。


    她看着雪归那副“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到什么时候”的冰冷姿态,一股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行。


    你牛。


    老娘不陪你玩了!


    水车图纸,她再想别的办法!


    江晚深吸一口气,准备靠着自己的力量,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来。


    然而,就在她移动身体,准备发力的那一瞬间。


    异变陡生!


    她身边的草丛中,一道黑色的闪电,毫无征兆地暴射而出!


    那是一条只有拇指粗细,通体漆黑,背部分布着诡异环状花纹的小蛇!


    黑纹蛇!


    剧毒!


    江晚的瞳孔,在看清那条蛇的瞬间,猛地收缩。


    作为动物行为学博士,她一眼就认出了这种蛇的危险性。


    它的速度快到极致,毒液更是见血封喉!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江晚想要躲避,但她受伤的脚踝根本无法支撑她做出任何有效的闪避动作。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黑纹蛇,张开小而致命的毒牙,闪电般地咬向她白皙脆弱的脚踝!


    完了!


    这个念头,在江晚脑海中一闪而过。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压抑的、仿佛野兽受伤般的闷哼。


    以及一股温热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


    江晚猛地睁开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放慢了。


    那个一直站在远处,冷漠旁观的银狼兽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身躯,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后。


    那条剧毒的黑纹蛇,没有咬中她。


    而是死死地,咬在了雪归伸过来格挡的小臂上。


    那道狰狞的、刚刚愈合不久的旧伤疤上。


    黑色的毒血,瞬间从伤口处涌出,沿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滴落在地。


    雪归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手臂上那条小蛇,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杀意与后怕。


    下一秒。


    他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精准地捏住了黑纹蛇的七寸,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条剧毒的小蛇,便被他生生捏断了脊骨,软软地垂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雪归的身体晃了一下。


    他看也没看江晚一眼,转身就想离开。


    仿佛刚才那奋不顾身的救援,只是一个无意识的本能反应。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


    更不想承认,在看到她有危险的那一刹那,他那颗冰封的心,竟然会因为恐惧而疯狂地抽痛。


    “站住!”


    江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她挣扎着,强忍着脚踝的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你中毒了!不能走!”


    林间的雾气,像一匹被撕碎的、潮湿的灰色绸布,挂在交错的枝桠间。


    江晚坐在湿冷的苔藓上,脚踝处传来的疼痛,已经从最初的尖锐,变成了持续不断的、钝重的折磨。


    她低头看了一眼。


    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像一个发酵过度的白面馒头,皮肤被撑得紧绷,透着不祥的青紫色。


    失策了。


    她只是想演一场戏,没想到成了真情实感的工伤。


    那截藏在落叶下的树根,显然比她预估的要坚硬得多。


    不远处,树木的阴影里,那个她等待的目标,终于出现了。


    雪归就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几乎与漆黑的树干融为一体,像一头蛰伏在暗处的孤狼。


    他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


    那股熟悉的、冻结一切的冰冷,穿过稀薄的雾气,丝丝缕缕地缠绕过来。


    他的目光,也同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