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送别自己的小情人
作品:《HP:都七年级了你怎么还单身?》 罗道夫斯僵立在一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今天这场婚礼,已然演变成了整个英国魔法界前所未有的混乱泥潭。
瓦莱丽在目睹福克斯吞噬掉那致命的绿光后,苍白的脸颊才逐渐恢复一丝血色。
汹涌的后怕瞬间转化为滔天的怒火,她锐利的眼眸如冰锥般刺向了贝拉特里克斯,声音近乎尖锐:“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她刻意忽略了贝拉的夫姓,而是用一种极蔑视的口吻喊出了她的名字。
“我以为古老的布莱克家族,至少该教会它的女儿,什么是体面和教养!”
“当着两国魔法部长的面,试图谋杀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这就是你向你的‘主人’展示的纯血荣耀?真是可悲至极,荒唐可笑!”
瓦莱丽上前一步,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她手里的魔杖指向高台,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威势,魔力威压弥漫开来。
“你若再敢用你那肮脏的魔杖指向我的外孙女。”
“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验一下,法兰西巫师是如何对付疯狗的。”
“相信我,那绝不会是一道索命咒那么痛快!”
瓦莱丽声音冰冷刺骨,每个字都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贝拉特里克斯的脸色瞬间涨红,用极致恶毒的眼神盯着瓦莱丽。
维丝珀拉上前,轻轻握住瓦莱丽紧绷的手臂,传递无声地安抚,示意自己没事。
她从未见过外祖母流露出如此骇人的愤怒,而这一切,全然是为了保护她。
伏地魔对一切冲突置若未闻,一言不发,或者说,从邓布利多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锁定了后者,仿佛全场唯有邓布利多才值得他投以全部的注意力。
“汤姆。”
邓布利多开口了,喊出的名字却像一根尖刺,精准地扎中了伏地魔最深的痛处。
他憎恶一切与那个麻瓜父亲有关的痕迹,包括这个平庸又可笑的名字。
伏地魔的唇角扭曲了一下,露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猩红的眼眸中带着冷酷:“邓布利多,所以,你亲自前来当这场仪式的见证者,就是为了褒奖一个年轻女孩对家族的背叛?”
邓布利多神色平和,眼睛里满是睿智的光芒:“汤姆,我们今晚聚集于此,要谈论的,并非背叛,而是选择——一个年轻女巫为自己人生道路做出的勇敢的选择。”
“强迫一个灵魂,违背其本性留在牢笼中,是对生命最大的背叛。”
话落,他看向维丝珀拉,目光中充满了鼓励与认可。
“维丝珀拉小姐今晚展现的勇气,远胜于许多自称拥有古老血脉的成年巫师。”
“她所忠诚的,从不是一个冰冷的姓氏,而是她自己的内心。而这,正是最难得、也最应该受到珍视与保护的品质。”
邓布利多温和而清晰的声音如暖流般扩散开,巧妙融合了花园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不再与伏地魔纠缠,而是转向塞巴斯蒂安·贝尔纳:“贝尔纳部长今日前来,并非是为了制造分裂。他所代表的,是一种基于古老誓约的见证。”
贝尔纳闻言,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优雅地将手臂横在胸前,向邓布利多垂首致意。
有这位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亲自背书,法国魔法部这次介入的性质便已定性,绝不会上升为影响两国邦交的政治事件,更不会将法兰西牵扯进英格兰的复杂局势里。
邓布利多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向伏地魔,语气依旧平和,仿佛只是一场寻常的邀请:“那么,汤姆,你是否愿意留下,成为这场更名仪式的另一位见证者?”
伏地魔冰冷的唇角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
他猩红的眼最后瞥了一眼维丝珀拉,下一瞬,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了。
随着他的离去,莱斯特兰奇庄园里那令人窒息的威压骤然消散。
而在场的纯血家族成员们面面相觑,一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不知是该留下观礼,还是该随之离去,但瞥见罗道夫斯和贝拉特里克斯难看至极的脸色,终究不愿多留,以免引火烧身,纷纷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更名仪式再无阻挠。
在罗道夫斯、拉巴斯坦和贝拉特里克斯极致痛恨的目光中,也在瓦莱丽、西里斯、拉斐尔和卢恩西充满欣慰与喜悦的注视下,英国魔法部那本厚重的魔法名册上,“维丝珀拉·莱斯特兰奇”的名字如被水流洗去,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法兰西魔法部那页烙印着杜兰家族徽记的魔法名册上,墨水汇聚,在空白位置勾勒出一个崭新的、象征着自由与新生的名字——
维丝珀拉·杜兰。
漫长且复杂的仪式终了。
邓布利多朝维丝珀拉眨了眨眼,半月形的眼镜后,蓝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么,杜兰小姐,我很期待你在霍格沃茨新学期的表现。”
话音落下,他便带着重获新生的福克斯离开了莱斯特兰奇庄园。
瓦莱丽紧紧握住维丝珀拉的手,迎向罗道夫斯那铁青扭曲的面容,语气平静,不容置疑:“我也要带着维丝珀拉离开了。”
维丝珀拉过去十二年来所有的东西,早已被她仔细收拢在那只龙皮小包里。
于她而言,这座沉闷阴郁,如同牢笼的庄园从未是她的家,充其量只是一个不得不暂时栖身的“旅馆”。
值得庆幸的是,她终于在罗道夫斯和贝拉特里克斯婚礼这天离开,无需再多停留哪怕一刻,否则,真要在这里度过剩下的学年,她会疯的。
“希望你以后不会为今日的决定悔恨终生!”罗道夫斯冰冷的目光钉在维丝珀拉身上,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若早知道是今日的结果,他绝不会让她长大,玷污莱斯特兰奇家的血脉!
话音未落,他便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踏入阴暗的庄园深处。
恕他无法维持那可笑的礼仪,更没有心情去送别这群不请自来的法国“贵客”。
拉巴斯坦脸色惨白如纸,他避开了维丝珀拉看过来的视线,未曾留下只言片语,脚步踉跄,有些失魂落魄地跟随兄长离开了。
贝拉特里克斯却并未离开,她如毒蛇般的目光缠上西里斯,眼底翻涌着浓重恶意,声音更是黏腻而冰冷:“那么,我亲爱的堂弟,你可以送别自己的……小情人了。”
西里斯发出一声冷嗤。
他英俊的脸上漾开惯有的散漫不羁,似乎完全不在乎她话语中的威胁。
他刚欲反唇相讥,就看到面前的维丝珀拉优雅地向前一步,轻轻拉起裙摆,向他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屈膝礼——一如对角巷初见时,她向他母亲,行了这样可笑的礼仪。
那时,他心里嗤笑:又是一个无趣又可笑的纯血小姐。
然而此刻,这位“纯血小姐”抬起碧绿的眼眸,声音清冷如山涧间的溪水,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柔和笑意:“亲爱的西里斯,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前往法兰西,共度余下的圣诞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