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魂器

作品:《HP:都七年级了你怎么还单身?

    有伏地魔主持的婚礼,即便整个婚宴都回荡着悠扬的魔法乐曲,也难以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令人窒息的沉重感。


    尤金妮娅·詹肯斯,这位现任魔法部长,目光冷凝地盯着高台上的伏地魔。


    她比在场任何人,都更想把这个在英国魔法界搅弄风云的黑魔王缉拿归案,但这里是莱斯特兰奇庄园,是他的势力中心。


    周围觥筹交错的宾客里,大半都是他麾下,狂热而危险的食死徒。


    若是此刻动手,她和她的傲罗们非但占不到丝毫便宜,反而会陷入绝对劣势!


    维丝珀拉隐在人群里,指尖攥紧西里斯的手腕。


    “罗道夫斯……贝拉……”伏地魔的声音响起,低沉、冷酷,带着一种独特的金属质感,钻进每个人耳朵里,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出身于最古老高贵的纯血统家族,是我最看重的仆人,今日你们结为夫妇,我有一份礼物要赐予你们。”


    伏地魔缓缓抬起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递出一个古朴的盒子。


    “记住,要妥善保管。”


    高台上,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完全无视了一旁的新婚丈夫罗道夫斯。


    她仰着头,用一种病态的痴迷目光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伏地魔。


    听到他的话,她几乎是颤抖着伸出手,无比恭顺地接过了那只盒子,声音因极致的崇拜与爱慕,而显得异常缠绵缱绻:“是,我的主人……”


    西里斯冷嗤一声,压低嗓音道:“真是可怜又可笑。”


    然而,他却没听到维丝珀拉的回应。


    西里斯顺着她凝重而专注的视线望去,目光落在了被贝拉特里克斯如获至宝般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个盒子上,瞧着不大不小,样式古朴,里面装的是什么?


    西里斯带着几分恶意地揣测:兴许是一颗头颅?毕竟大小真的差不多。


    他凑近维丝珀拉,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好奇:“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维丝珀拉似乎这才被他的声音惊醒。


    她红唇轻抿,转头看了西里斯一眼,眼神复杂,却没有开口。


    她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


    赫奇帕奇的金杯,不过,是已经被黑暗玷污、制作成了魂器的金杯。


    魂器。


    这个词汇在她脑海中冰冷地回荡。


    那是藏匿着一个人部分灵魂的邪恶造物,更是贯穿了整个世界命运的黑暗线索。


    伏地魔在霍格沃茨求学期间,从禁书区的隐秘知识中习得了制作魂器的方法,过程邪恶而可怖:把自己的灵魂分裂开,将一部分藏在身体外的某个物体中。


    这样一来,即使身体遭到袭击或毁坏,也不会真正死亡,因为部分灵魂仍牢牢锚定在世间,而想要成功制作魂器,还必须以谋杀其他人作为前提!


    据她所知,这个时间段,伏地魔已经制作了五个魂器。


    他本人一直偏爱用富有浓厚历史感的贵重魔法物品制作魂器。


    十六岁时的日记本、外祖父马沃罗·冈特的戒指、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冠冕、此刻正被贝拉捧在怀里的赫尔加·赫奇帕奇的金杯、以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除了那本日记本,其余无一不是魔法界声名显赫,拥有强大力量的传奇遗物。


    而霍格沃茨那间变幻莫测的有求必应屋里,也藏着一件魂器。


    她一直知道,不过,却从未触碰过。


    魂器具有蛊惑人心的黑暗力量,伏地魔十六岁时制作的日记本,都差点害死了金妮·韦斯莱,更何况是他力量巅峰时期,以拉文克劳的冠冕为载体制作的魂器了。


    这件曾经象征着智慧与博学的冠冕,在被玷污后,就被他藏进了有求必应屋里。


    他内心傲慢地认为,霍格沃茨是他的家,而有求必应屋是唯独他本人才知道的秘密领域,把对自己来说如此重要的魂器藏匿在这里,既安全,也是对这座古老城堡宣告所有权的一种象征。


    “维丝珀拉?你的手好冷。”西里斯不经意触碰到维丝珀拉的手背,眉间一蹙。


    维丝珀拉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却猛地顿住,身躯僵硬。


    因为罗道夫斯的声音,正清晰地、不容置疑地穿透人群,唤出了她的名字。


    随着声音落下,原本挡在她和西里斯身前的宾客们十分默契地退散开。


    “维丝珀拉,到这里来。”罗道夫斯拖长的声音宛如毒蛇滑过,黏腻至极。


    拉巴斯坦豁然抬头看向维丝珀拉,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成拳,指节发白。


    然而,他最终只是僵硬地别开了脸,避开了维丝珀拉骤然苍白的脸色。


    西里斯立刻反手拽紧维丝珀拉的手腕,灰眸锐利如鹰隼,冷冷盯在罗道夫斯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恶与敌意,似乎马上要举起魔杖,不顾一切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这时,贝拉特里克斯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抬起头,目光越过众人,精准锁定了西里斯,红唇勾起一个冰冷而癫狂的弧度。


    她转向伏地魔,无比恭敬地俯首,声音里却充满了恶意的兴奋:“我尊敬的主人,请容许我借今日这场婚礼,在各位纯血宾客的见证下,好好‘教导’一下我这位亲爱的堂弟——西里斯·布莱克。让他明白,纯血的荣耀不容丝毫玷污!”


    “即便……他是我的亲堂弟。”


    伏地魔对西里斯并无多少兴趣。


    一个来自古老家族,却自甘堕落的格兰芬多蠢狮子,实在不值得他投以半分关注。


    但是……


    他那双猩红的的眼睛,缓缓转动,最终定格在维丝珀拉身上。


    那双瞳孔,刹那间收缩成两道冰冷的竖线,像蛇一般。


    贝拉已经把这个十二岁女孩在布莱克老宅的话,转述给他。


    呵……真是相当有趣。


    他此刻很想亲自问问,除了那些胆大的妄言,她还知道些什么?她是否……还知道一些更不应该为人所知的秘密?


    比方说……魂器?


    维丝珀拉敏锐地捕捉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那绝非寻常的注视,更像是一条蛇,在打量逃无可逃的老鼠,带着一种戏谑的、阴冷的、随时可以毫不留情吞噬的冰冷。


    纵然她的心智远超同龄小巫师,纵然她从未浪费过一天光阴,疯狂地汲取着魔法知识,只为了获得一丝自保的力量,但在伏地魔此刻的凝视下,寒意还是瞬间席卷了她。 这目光让她如坠冰窟,连指尖都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