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变美神器,你值得拥有
作品:《替嫁当天,真千金靠玄学杀疯了》 踏出当铺,市井的喧嚣裹挟着阳光扑面而来。
闻书令微微眯眼,这一趟将“很香的男人”和之前的羽毛徽标关联在了一起,也不是全然无获。
闻书令只觉得风雨欲来,压的她喘不过气。
未及深想,宁芸的电话便打了进来,语气里带着她近来惯有的、试图弥补却又总隔着一层的热络。
“书令啊,下午有空吗?陪妈妈和你二伯母去做个保养?你二伯母找的地方,神得很,你看她最近气色多好。”
闻书令想起许菲最近确实容光焕发的有些不寻常,皮肤透出的光泽近乎妖异,闻怀岸更是肉眼可见的喜欢,两口子蜜里调油。
有几次,她都闻见从许菲身上飘出来那似有若无的香气,闻舒宁还暗自抱怨过,说许菲身上的香在大牌店里根本都找不到,好闻得很。
一时间许菲成为了贵妇圈里的焦点。
她也曾掐算过,虽无异常,但那一丝微弱的、不安的情绪一直萦绕在心间。
“好”她应下。
那家隐匿在高档商圈的机构,门面是极致的简约奢华
室内冷气足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空气中昂贵的复合花香几乎要溺毙人的嗅觉。
但闻书令敏锐的灵觉瞬间捕捉到了潜藏其下的那一缕,甜腻、阴幽、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与当铺残留的诡异香气如出一辙。
不,这不是巧合。
像是指引着她前来。
许菲早已等在门口,一身紧裹的旗袍,勾勒出窈窕身段。
她面若春桃,肌肤饱满莹润的几乎发光,那种美带着咄咄逼人的侵略性。她亲热地挽住宁芸的胳膊,笑容灿烂:“嫂子,书令,你们可算来了!”
她目光扫过闻书令素净的脸和简单的衣着,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书令也该好好保养了,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和这身皮子。”
宁芸笑着拍拍许菲的手:“是啊,书令,多跟你二伯母学学。”她看向闻书令,眼神里有关切,但更多的是一种习惯性的、希望小女儿被认可的比较,“你看舒宁就常来,皮肤多水灵。”
话音未落,闻舒宁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显然精心打扮过,像只骄傲的孔雀,看到闻书令时,下巴微抬,嘴角弯起一个混合着优越和淡淡讥诮的弧度。“妈,二伯母。”她叫得亲热,然后才仿佛刚看到闻书令,“姐也来了?真是难得。不过这里的东西,你可能不太习惯呢。”她语气轻柔,话里的刺却毫不掩饰。
真是一刻都怕自己呆的舒服。
闻书令没接话,沉默地跟着引导员走入幽暗的走廊。
光线暧昧,墙壁上似乎附着着看不见的黏腻气息。
闻舒宁凑近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好心”规劝:“姐,听我一句,少去碰那些玄乎又危险的东西,像这样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安安稳稳的,多好。爸爸和爷爷才会更喜欢。”
她说着,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掠过闻书令那毫无修饰却干净剔透的皮肤和一头没有打理依旧乌黑光泽的头发,一丝嫉妒飞快闪过。
护理过程让闻书令非常不适。
昏暗的房间里,美容师的手指异常冰凉,带着浓郁香气的产品涂抹在脸上,那底层的甜腻异香几乎无孔不入。
闻书令闭目凝神,灵力悄然运转,将试图渗入的污秽气息隔绝。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美容师的目光像评估货物一样扫过她的脸颊和脖颈,带着一种冰冷的垂涎。
结束后在休息室,许菲正对着一个走来的男人热情寒暄。
那男人穿着白色中式褂子,皮肤是一种极不正常的雪白,毫无血色,泛着冷玉般的光泽。他容貌尚可,但最令人不适的是他身上那股浓烈到令人头晕的馥郁香气,甜腻的发齁,正是那异香的源头!
“李老板,您太客气了,还亲自过来。”许菲声音娇嗲。
李老板笑容温润,递上一个精巧的琉璃瓶:“许太太太见外了,一点小心意,‘凝香玉露’,能滋养肌肤,安神聚气,还能…带来好运。”他打开瓶塞,那股异香猛地浓烈起来。
宁芸和闻舒宁都忍不住深吸一口,露出陶醉神情。许菲更是眼神发亮,如同见到毒品的瘾君子。
然而在闻书令灵眼之中,那瓶中哪是什么精油,分明是汩汩涌动、粘稠如活物的漆黑液体!无数扭曲痛苦的细小面孔在其中沉浮哀嚎,散发出浓烈的怨毒与死气!
“妈,别碰!”闻书令厉声阻止,一步上前。
几乎是同时,闻舒宁却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惊呼一声,身体猛地朝闻书令那边歪倒,手肘“不小心”重重撞在闻书令抬起的手臂上……
“啪嚓!”
琉璃瓶脱手飞出,摔在地上,瞬间粉碎!
刚才还晶莹剔透的液体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变陈浓黑的、散发着恶臭的粘稠液体,四溅开来,又迅速蒸发消失,只留下一地黯淡的碎片和令人作呕的残余气息。
所有人都惊呆了。
“闻书令!”闻舒宁第一个尖叫起来,她捂着嘴,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指责,“你…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能打翻李老板特意送给妈妈和二伯母的礼物啊!这得多贵重!”
宁芸看着一地狼藉,又看看小女儿委屈落泪的样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向闻书令的目光充满了失望和不悦:“书令!你太不懂事了!怎么这么毛手毛脚!”她下意识地将闻舒宁揽到身边安慰。
许菲也心疼地看着碎片,埋怨道:“书令,你这是做什么呀!这可是好东西……”
李老板脸上的温润笑容彻底消失,他盯着闻书令,眼底深处是冰冷的审视和一丝被冒犯的阴鸷。
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冷意:“看来这位小姐,对我的心意颇有误解。无妨,只是可惜了这瓶‘凝香玉露’。”他目光扫过宁芸和许菲,“今日恐怕不便再招待各位了。”
这是直接逐客。
站在街边,宁芸脸色铁青,甩开闻书令想扶她的手,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每次带你来这种场合你就惹事!是不是就见不得舒宁好,见不得这个家安生?”
宁芸自认为这么多天对闻书令小心讨好,尽力拉拢,甚至刻意疏远小女儿,为的不就是让她和家人们相处和谐?
为什么这么简单都做不到?
闻舒宁依偎在母亲身边,抽泣着,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向闻书令投去一个极快、极冷的,带着得意与挑衅的眼神。
许菲在一旁打着圆场:“大嫂,消消气,书令可能……唉,毕竟在外面长大,不懂这些也正常……”
闻书令站在原地,阳光刺眼,母亲的话语像冰锥刺入心脏。
她没有看喋喋不休的许菲,也没有看故作委屈的闻舒宁,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那扇已然关闭、印着羽毛徽标的玻璃门。
门内的单向玻璃里,似乎有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正隔着玻璃,牢牢锁定了她。
而身边,来自至亲的误解与寒意,比任何邪祟都更令人心冷。
闻舒宁那看似意外的一撞,真的只是意外吗?
闻书令握紧了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