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好好学习,天天向上(20)
作品:《我的爱人出了点问题(快穿)》 谢年把学习和消遣分得很清楚。
高三很忙,但好在课程内容大多都是复习,她听完精讲,做完专题,整理完笔记。
她洗完澡,才把席倾叫过去。
“洗手。”谢年说。
席倾去浴室,浴室里充斥着被热气蒸腾过后沐浴露的香气,是一种小青柑的清涩交织着雨后草木的味道,朦胧而沁人。
她在洗手台前仔细把手洗干净。
谢年坐在床边等她,穿一条月牙色的小裙子,外边松松搭了件同色软绒睡袍,露出脖颈、锁骨、一截肩膀和细细的吊带。
指甲油的瓶子已经被打开了,她微垂着颈,拿着小刷子查看颜色。
她看的是豆沙色,中间掺了些微金闪。
席倾走近,问:“涂这个吗?”
谢年没理会她,径直举起小刷子对着光看,好一会儿才放回瓶子里,拧上盖。
“红色的那个。”她抬下巴。
席倾便从床头柜上几个小瓶子里拿出红色,深而艳的波尔多红——孟千钰很会做人,席倾回来后才发现,伴手礼的盒子里额外多放了五六个颜色的甲油。
“会不会太显眼了?”席倾有些迟疑。
谢年把手里这瓶放回台面,向床上挪了挪,“不涂手指,”她声音清淡,“涂脚。”
席倾微微一怔。
“不行么?”谢年抬起脚,脚尖轻轻点了一下席倾的膝盖,“又不会有别人看到。”
席倾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谢年向后撑着手臂,微微仰起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席倾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心底忍不住猜测她为什么要抿唇,是犹豫,羞耻,或者别的什么情绪?
但她才不会表现出关心,只是又用脚尖踢了踢她的腿,“快点儿。”
席倾这才拧开盖子,一边准备在床边坐下来。
谢年却说:“不准上我的床,你都没换睡衣。”
席倾看了看身上藏蓝色的睡衣睡裤,“是睡衣。”
“不行,”谢年坚持,语气挑剔,“你从外面走过来,已经脏了。”
谢年对外出装、家居服、睡衣的定位很明确,对自己的床和席倾的床定位也很明确,她可以穿着家居服随意坐在席倾的床上,但席倾绝不能穿着家居服碰她的床。
席倾只好蹲下来,跪坐在床边的软毯上。
谢年把脚搭在床的边缘,白皙纤瘦的脚背微微弓起一道细腻的弧线,她穿小裙子,裙摆只到膝盖,线条便畅通无阻地往上延伸,延伸至小腿肚。
席倾没再说话,托起她的脚踝,她的手刚洗过,凉凉的,触感清晰。
她低下头,用小刷子抿瓶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挪过来,从甲跟缓缓推向趾尖,匀净而仔细。
刷头冰凉,谢年忍不住蜷缩了下脚趾。
“马上就好,”席倾安抚,“别动,会涂歪的。”
谢年说:“歪了就歪了。”
席倾没接话,继续低着头,一笔一笔,将莹白的趾甲染上浓艳的红色。
谢年看她的侧脸,享受着她全神贯注的模样。
席倾涂完一个,仔细确认,“这样,可以吗?”
谢年瞥一眼,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席倾这才继续涂剩下的,一个,两个,最后一个只需用刷尖轻轻一点。
全部涂完,席倾刚把小刷子放回瓶子,谢年便很自然地将涂好甲油的脚抬起,搁在了席倾的肩上。
脚掌抵着,隔一片薄薄的衣料,踩席倾的肩线。
席倾抬眸看向她。
谢年说:“继续啊。”
席倾只好又低下头。
空气里弥漫着指甲油的甜腥香,混着谢年身上残留的沐浴露的香,气息微妙又私密。
当最后一个小趾也缀上颜色,席倾终于微微放松了些。
谢年耐心等了会儿晾干,抬起双脚晃了晃,转头看席倾,目光里带着几分明知故问的狡黠:“好不好看?”
“好看。”席倾说,“你的脚生得白,又干净,很适合红色。”
谢年无声勾起唇,显然很受用她的夸奖,不过她没有把脚放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用脚跟碰了碰席倾的颈侧,“比你更适合这个红吧?”
席倾听出她语气里的得意。
“嗯?”谢年追问,还故意用脚趾蹭她的下颌,把上面一点还未干透的甲油蹭到她皮肤上。
席倾不得不抓住她作乱的脚踝,先答:“比我适合。”
她低头检查那片被蹭花的甲面,没管自己脸上的痕迹,皱了皱眉,“都花了。”
谢年毫不在意她的劳动成果,“花了再重新涂呗。”她理直气壮地指派任务,“再给你一次机会,擦掉重涂。”
她侧身,眼底带着明亮的笑意,补充说:“涂好了……奖励你亲吻我的脚。”
娇纵,蔫儿坏的谢年。
席倾无奈地看她一眼。
她当然知道谢年存心闹人,但还是依言抽出一张卸甲棉片。
谢年歪着头看她动作,眼珠亮晶晶的,坏水儿几乎要汩汩往外冒。
“好不好呀?倾倾。”她在一旁捣乱,用另一只脚晃席倾的肩。
席倾有点担心她要把所有的甲面都弄花,便伸手捉她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小腿,侧头,没有任何犹豫地轻咬了下小腿肚与脚踝的连接处。
谢年一下子就安静了,连呼吸都顿了顿。
席倾虽咬了她,但松开牙齿后还是用嘴唇轻轻碰了碰那一小块皮肤,带着安抚的意味。
“别乱动了。”席倾低声说。
谢年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后,用舌尖舔了下唇。
席倾已经放开握着她小腿的手,探身,打算重新去拿指甲油瓶。
“席倾。”谢年却突然用脚尖抵在她脖子上,微微用力,声音沉下来。
她横眉冷眼:“我让你亲我的脚,你在干什么。”
奇奇怪怪的谢年。
席倾都有些不确定,她这是被自己擅自的动作真的惹恼了,还是仅仅想对她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服从性测验。
空间静了一瞬,唯有窗外隐约的夜风掠过。
席倾没有推开抵在她颈间的脚,低下头。
她不再去看谢年的眼睛,轻轻托起脚踝,动作小心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然后,她将一个很轻、很软的吻,落在谢年白皙的脚背上。
她抬头,目光安静,声音轻柔,“……可以了吗?”
谢年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她向后撑着手臂,软绒睡袍滑落至手肘,露出雪白的肩膀和手臂,小裙子细细的吊带搭在锁骨上。
她像是绷紧了某根神经,锁骨上方因此凹陷,形成精致的窝儿。
她不发话,席倾便又亲了下,一边抬眼观察谢年的神色。
谢年眼睫煽动,渐渐咬住嘴唇。
席倾尝试揣测她的想法,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嘴唇沿着娇嫩的肌肤一寸寸向上游移。
并不是亲吻,倒像是用唇瓣和脸颊去蹭,从脚背到脚踝,再至小腿,甚至膝盖……
因这亲昵的动作,席倾不得不慢慢直起身,一条腿不知不觉地爬上了谢年的床沿。
谢年的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发白,手臂微抖,身体不可抑制地往后仰,想要拉开些距离——
她终于有动作,却是用力,一脚把席倾从床上踹了下去。
席倾被她这一下踹得猝不及防,向后踉跄了下才站稳,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谢年冷斥。
“谁准你上我的床?”
谢年还是刚才那个姿势,眉眼间潋滟的艳色尚未褪尽,却把每个字都咬得清晰而冷硬。
“跪下。”
席倾停在原地。
几个零碎的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主人、狗、跪下……然后呢,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这是你想让我做的事吗?
为什么?你从前并不这样的。
还是说……这才是真实的你呢?
席倾下意识用凝视的目光看向谢年。
谢年正冷着脸,脸蛋却漂亮得惊人,嫩白的腮上染着不知是羞还是恼的胭脂色,像桃花初绽,明艳中带满娇气。
谢年抬眼:“我让你跪下,听不懂吗?”
她说完了,喉咙动了动,从耳根到脖子都透出一层浅粉。
席倾没停顿太久,缓缓屈膝,真的在床边跪了下来。
她轻唤:“年年……”
“错了。”谢年立刻打断她,声音里漾开一丝几乎藏不住的、兴致勃勃的味道。
她爬近了些,坐到床边,赤着的双脚直接踩在席倾的睡裤上。
“该叫我什么?”
席倾抿唇,“主人。”
谢年眼珠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她用力眨一眨,隐下去,“再叫一遍。”
“主人。”
谢年终于勾起唇,声音软下来,有点软过度了,听起来像调情。
“但你刚刚叫错了,还不听话……狗能咬主人吗?能不经主人允许上主人的床吗?”
“嗯?倾倾?”
席倾微微屈起腿,让谢年踩在她腿上的那只脚能更稳当地借力,两手自然地放在床边,撑在了谢年身旁的两侧。
那是个近乎圈锢的姿势,但她并未真正触碰到谢年的身体,只用指尖压了一点她外衫的布料。
席倾仰起脸,神情温顺驯服,“对不起。”
谢年果然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另一只胳膊也伸过来,搭在席倾肩上。
谢年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不长记性。”
谢年说:“下次做错事,要主动跪下来,知道吗?”
席倾说:“好。”
席倾问:“那这次,主人愿意原谅我吗?”
她太上道、太配合了,谢年差点没绷住脸上故作严厉的表情。
她咬住嘴唇,竭力忍了忍,才点头,依旧用那居高临下的声调,“嗯,我原谅你。”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