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要回彩礼
作品:《带着空间找亲妈,她竟是隐藏大佬》 “苏姐姐,刘阿姨让你去吃瓜——”
吴毅从远处跑来,额头还冒着细汗。小嘴油乎乎的,一看就是刚啃完猪蹄的样子。
苏梨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中午的炖猪蹄,全便宜这小子了!
还有——
什么乱糟糟的苏姐姐刘阿姨?
她怎么就比刘媛媛还差了一辈儿?!
“吃瓜?”
“嗯,刘姨说让你赶紧去王寡妇家吃瓜。”
苏梨愣了愣,随即“噗嗤”一笑。
王寡妇和刘树英这几天安静得出奇,原来是又开场子了?
她就知道这两女人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别忘了,“三转一响”还在王寡妇家放着呢,刘树英能甘心吗?
“王寡妇家有瓜吗?”
苏梨嘿嘿一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此吃瓜非彼吃瓜。
你这小破孩儿怎么懂得她和刘媛媛的暗语?
她一甩手,利落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尘土,脚步轻快地往王寡妇家跑去。
吴毅张着嘴,愣愣地看着她背影。
“……王寡妇家的瓜就有这么好吃?”
此刻,王寡妇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一大圈人。
“啧,你瞧见没?刘树英这次胆子真肥,把她娘家兄弟全叫来了。”
“这可不是小打小闹,那可是三转一响,六七百块钱呢!谁能咽下这口气?”
“王寡妇这回惨喽,里子面子都要丢尽了。”
社员小声议论着,带着一股压不住的幸灾乐祸和兴奋。
苏梨推开人群挤进院子。
刘媛媛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清冷美人的模样,可那眼神看的比谁都专注。
看到苏梨跑过来,向旁边靠了靠,默默给她移出了一个位子:
“别急,还来得及。”
苏梨闻言,也立刻扯起脖子往里看。
只见堂屋里,王寡妇披头散发,哭喊着扑在缝纫机上,声嘶力竭:
“这是我的!都是我家的东西!李跃进那狗东西做的孽……
刘树英,你个黑心不要脸的,送出去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往回拿!”
刘树英铁青着脸站在堂屋里,指着墙角的那一堆东西:
“看清楚了!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全是当初定下的彩礼。
现在两家婚事作罢,东西理应抬回去。”
她身后七八个壮汉齐齐上前,二话不说,抬的抬、搬得搬。
王寡妇急红了眼,猛地扑过去,死死拽住那辆自行车的把手,嗓子都撕裂了:
“不准动!这是留给我家大妮的!谁敢拿走,我跟谁拼命!”
她眼睛通红,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往前扑。
可七八个壮汉一起上,胳膊一挥,便将她推倒在地上。
王寡妇满脸狰狞,心口都在滴血。
——这些东西,可是她闺女用清白换来的!
如今说搬走就搬走,她怎么能甘心?!
“刘树英,你不要逼人太甚……”
她声嘶力竭地喊。
刘树英冷笑一声,声音冰冷:
“王凤喜,这是你们自找的。那晚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跃进是喝醉了,那你闺女呢?她也醉得不省人事?”
屋里屋外顿时安静下来。
社员们心头一震,面面相觑。
刘树英抬手一指:“跃进已经进去了,这桩亲事也就算了。
可三转一响,我是一定要带回去的。还有——手表……”
她眯起眼,盯住王寡妇手腕。
那只闪亮的手表,此刻正好好戴在她的胳膊上!
刘树英气得胸口起伏,咬牙切齿:
“呵,这不是给你闺女要的手表吗?怎么跑你手上了?”
王寡妇猛地缩了缩手,慌慌张张用衣袖遮了又遮,可还是晚了一步。
刘树英上前一步,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往下一撸!
“你干什么?!你这个贱人!你要干什么?!”
王寡妇声嘶力竭,拼命挣扎。
可后头立马走上来一个壮小伙子,二话不说,摁住了她的胳膊。
刘树英手腕一拧,利落得很,那手表轻轻巧巧便落进了她的掌心。
王寡妇看着空空的手腕,眼睛血红,整个人几乎都要疯了。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呀?!
“刘树英,你不要得意。等会儿等广宽过来,有你好看……”
刘树英冷哼一声,李广宽过来他也不怕。
原来为了孩子,她默默承受,现在跃进进去了,闺女出嫁了,她还怕什么!
她双眼在屋子里来回扫视。
这还是她头一回踏进王寡妇家。
呵,倒是比她想象得阔气多了!
墙上那只挂钟,“滴答——滴答”,钟摆来回晃动,声音清脆得刺耳。
刘树英眼神一沉,心里泛酸。
再往卧室一瞥,她猛地怔住。
只见墙角处,一个崭新的五斗柜稳稳立着,漆面光亮,抽屉整齐。
刘树英胸口狠狠一抽。
她闺女出嫁时,她曾想置办个五斗柜作陪嫁。
可李广宽一句“公社家具厂要家具票,买不来”,硬生生断了她的念想。
如今却在王寡妇家里,真真切切瞧见了!
五斗柜高高立在那里,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炫耀。
那刺眼的存在,戳着她的眼,戳进她的心口,疼得发紧。
“你干什么?不要动那边!”
王寡妇见刘树英往五斗柜走去,心里猛地一紧,暗叫不好。
那里头,可还藏着她攒了多少年的嫁妆料子,都是准备给大妮用的。
她扑身要去拦,却被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刘树英推开柜门,眼睛瞬间红了。
整整一柜子衣裳,叠得齐齐整整,料子一块块码得好好的,崭新崭新的。
她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心里又酸又涩。
再想到那次,自己好不容易给外甥攒的六尺布票,被李广宽硬生生送给了王寡妇,她胸口的火腾地一下子烧了起来。
下一刻,她抓起桌上的剪刀,猛地拎出柜子里的衣服料子,抱到院子里。
“咔嚓——咔嚓——”
剪刀一下一下落下去。
几下子,原本好好的衣服料子,就被剪成一地碎片。
王寡妇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那可是她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家底啊!
院子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盯着院子里飞舞的布片,眼神复杂。
再看看刘树英——灰扑扑的旧衣服,缝得七零八落。
一对比,没有一个人替王寡妇开口说话。
“姑,差不多了,走吧?”
刘树英的一个侄子见场面够热闹了,试着去拉刘树英。
刘树英却猛地甩开,胸口憋着的火死死压不下去。
不甘心!怎么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