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九十章

作品:《重生之夫郎你好香

    段恒婉拒了彦博远留住将军府的邀请,说他和夫郎在城中有落脚点。


    他们江湖中人,住不习惯高门大户,出个院子还要过道防护,人多眼杂住不舒坦。


    彦博远没再多劝,凡事以大夫为先,要是换成其他江湖中人,他还要提些要求。


    但疾风刀名动江湖,他那神医夫郎也不是好惹的。


    要功夫有功夫,要毒有毒。


    若是刺客惹上他们夫夫,那就是惹到阎王了。


    彦博远当机立断,“来人,把这头颅拿下去。”又对段恒道:“事不宜迟,我们快去请你夫郎过府看诊。”


    江湖人说话办事迅速,段恒话不多说,当即大跨步走在前面。


    彦博远抄起桌边的伞跟上,到了衙门口,对着段恒欲言又止,五官都皱一起的脸,淡定地撑开伞面,伞面正中一朵粉色芍药正对段恒。


    彦博远面无表情:“见笑了,我皮太黑,想养白些。”


    段恒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干笑两声,“彦兄还挺爱俏。”


    “那什么,彦兄就不必多跑这一趟了,我单独去寻夫郎就好了。”


    彦博远看出段恒不太想和他个显眼包在一起,他步子挪了往外撤,大有撒腿就行轻功跑的架势。


    “好,那就将军府见。”


    彦博远答应,一说完将军府的具体位置,段恒撒腿就跑,跑离了衙门,站在路中间,掏出一个竹编蛐蛐笼,打开盖子,从里面飞出一只小型甲虫,屁股后面一点星斑,绕段恒四周低飞一圈后落地,四处爬行了一会儿,寻到方向后再次飞起,慢悠悠在前面引路。


    这是段恒和白尤的联络方式。


    他们二人身上带了特制的香粉,只有特定的虫子训练后才能闻到。


    哪怕是用同品种的虫子,也是无法寻到他们两人的踪迹。


    彦博远听闻过江湖中的奇特技能,饶有兴味地跟在段恒身后,看他和虫子的互动。


    虫子飞的速度和普通走路差不多,段恒没法施展轻功,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


    前面一位用虫子引路,后面一位撑花伞,一整个□□。


    在不知道第几位路人对着他俩指指点点后,饶是段恒脸皮再厚,也受不住大家炽热的视线,突突对彦博远说。


    “我一个人就可以,大人先回去吧。”


    彦博远一脸无辜道:“这是去将军府的路。”


    他算着时间,云渝估摸着吃完了饭,他慢悠悠踱回去,应该能和人差不多时间回将军府,被段恒污蔑尾随,彦博远直喊冤枉。


    “当真?”段恒还是怀疑。


    彦博远没回答,与他擦肩而过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独留段恒在原地,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虫子不会看人脸色,屁颠颠追着彦博远脚后跟。


    “……”段恒硬着头皮尾随。


    彦博远嘴角掠过一抹笑意,吃惊道:“呀,你不去找白神医了吗,怎么跟着我去将军府?”


    段恒:“……”


    段恒不吭声,受不得这些文官的小心眼,凡事睚眦必报,屁大点事都要找回场子。


    段恒默默跟虫子,再次嫌弃虫子飞得慢,想着要和夫郎提议,再换个飞快些的虫子。


    虫子慢手慢翅膀的,多耽误事啊!


    段恒眼睁睁看着虫子跟在彦博远屁股后面,停都不带停一下,直直飞进了将军府。


    段恒呆愣在府门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开始迟疑纠结。


    彦博远挑眉:“这虫子是不是看上我了。”


    继而挑衅:“眼光比你好。”


    段恒无语,不就嫌弃他撑骚包破伞么,一大汉子心眼比针尖还小。


    两个大汉子针锋相对,见虫子继续往里,均是一怔。


    段恒奇怪,小术第一次来兴源府城,他说要好好逛逛这边的市集,闻香寻人的法子从没出过错,他如何先入了将军府呢?


    虫子一路往小花厅方向去,彦博远心下有了思索,想是白神医已经给谢期榕看上病了。


    -


    “……驳骨草只生长在泉宁国北部的麓山脚下,解毒也容易,只需要取它底部的果实涂抹就好。”


    “坏就坏在这东西只长在麓山,采摘后容易腐坏,果实无毒但难吃,除了医者没人要那东西,在当地就是株烂大街的野草,没人会采它出售,市面上几乎没有,当地人人会解,可出了麓山,就无人认识了。”


    彦博远和段恒进去的时候,白尤正好收针,给云渝介绍将军中的何种毒。


    “现在施针将毒暂时压住,过两个时辰人就能醒来,但想彻底痊愈,还需要驳骨草的果实,不然伤口会反复溃烂,永远好不了。”


    白尤没见过驳骨草,但他有个师姐是泉宁国人,平日讲课会说上一些异国的奇异草药,他天资聪慧,照着记忆中草药的模样画出。


    “当地人叫他毒杂草。”


    麓山物产丰富,当地山民把有毒的不好吃的东西,统一称为毒杂草,路边耗两把,往里挑一挑就能寻到。


    狗误食后都知道刨两爪子寻果实吃的解毒法子,难倒醴国太医署。


    云渝稳稳接过画纸,纸上草药根茎纤长,果实藏在土壤中,看着平平无奇,白尤还在一旁标注了其花朵的颜色,白色带绒毛的小花骨朵,和地里生的野花没多大差别。


    “寻到之后,寻个当地医师,让他炮制成粉带回,我需要六两的粉末。”


    白尤想了想泉宁麓山到兴源的路程,等药回来他也不一定在这,就又写了张药方。


    只需将寻常金疮药里的底粉换成果实粉末,正常换药涂抹就能好全。


    白尤师门广收学徒,在乡间亲授乡民简易医术,没有藏私的概念,给药方极为痛快,还捎带上不少注意事项与针灸方案。


    若是谢期榕之后换医师,不会耽搁病情。


    白尤将能想到的注意点全部理清,告知完毕,这才和段恒搭上话。


    “赏金换到了吗?”


    段恒忙不迭将新鲜热乎的银钱匣子递给他,白尤清点完毕,才问他怎么来将军府了。


    段恒和他解释缘由,另一边云渝也在和彦博远对消息。


    泉宁不是小国,麓山在国中腹内,世间毒药千千万,偏偏要路途遥远地取了泉宁的药来毒醴国的皇哥儿,不用想就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安王难得长了回脑子,将锅扣到了知府头上。不知是两人早有勾结,还是借力打力,让他派来的刺客用上了泉宁的毒草。


    彦博远理清思路,将兴源发生的事修书一封告知太子,安王自己作死,可不能怪他查出来,彦博远在信中有意将情报往知府与安王有关上引。


    大理寺和刑部有许多大型的刑具,那可不是府衙牢里的开胃小菜能比拟的,彦博远受制于地方条件,而让知府保住了身上的肉,到了京都可说不准了。


    事情如彦博远所预料一般,三司会审之下知府与萧家有苟且的事情被查出来了,皇帝震怒,下令严查,太子从旁督办。


    京都的风向往太子一边倒,安王和萧家显出日落西山之势,党羽人人自危,墙头草纷纷转投太子,安王府一改往日宾客盈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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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景,屋檐瓦铄都不如先前辉煌,门可罗雀。


    与此同时,派去泉宁麓山当地采摘解药的队伍也传来了好消息,说已经开始熏制药粉,不日将回,加上信息往回传的时间,实际队伍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白尤说谢期榕两个时辰后醒来,谢期榕便掐着点的醒了,身上的潮热褪去,眼眸清明,醒来就要了饭菜进食。


    喝了两帖药后,除了面色苍白外,他不说中毒,旁人看不出他才从鬼门关前晃荡了一圈回来。


    箭伤不在要害,他以往受的大大小小的刀伤、箭伤不计其数,身上密布疤痕,最致命一处在胸口,摸上粗粝长成的凸起疤痕,还能回想起剑刃刺入的,让人头皮战栗的痛感,这回肩上的一个口子,在他面前只算作皮肉伤。


    要不是箭上抹的毒霸道,他不至于如此虚弱,躺在床上被刺客逼到移室的地步,谢期榕想来就牙痒痒。


    饭要一口一口吃,账要一笔一笔算。


    从出了京都起,萧家、安王派遣的刺客都记在账上呢,谢期榕叫上彦博远,两人合力给萧家和安王送笔大礼。


    彦博远打定主意要彻底摁死前岳丈,不让他们再有翻身的机会,明里暗里给谢期榕送情报,给太子送人头。


    将朝中背地里已经投靠萧家的官员,绕着弯子的送给谢期榕,以及他背后的太子。


    他不需要明确指出,只将可能引起怀疑的线索送到太子党案前,说再多的信息,都不如太子亲自去查到的可信。


    大线索他一个小翰林哪里能知道,也就听说点后院私事而已。


    就这样,送个线头过去,太子自己理后面的线团子。


    萧家不明不白中羽翼大损,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开始怀疑内部出了细作,一时四处警惕,以至于自乱阵脚,误伤自己人,又是一波损兵折将。


    京都的热闹,处在兴源的两人不能亲见。


    彦博远可惜了一番,但也正是安闲休假的好时光。


    白尤将段恒换来的赏金尽数买药,送给在城外义诊遇到有性命之忧的伤患。


    他悬壶济世,家门不吝啬家传,凡有来讨教的同行,他都和颜悦色地悉心教导。


    有段恒个黑面煞神跟在身后当保镖,求医的、求教的人态度也是好得不能再好,义诊摊子前的长队,是城外数一数二的齐整。


    彦博远感于对方大义,以府衙名义送了块布招给他,行医问诊时拿出来,也是官府认证的牌面。


    云渝得空也会去帮忙,一来二去,白尤教了他不少医学知识,认些常见药物。


    一晃眼又是大半个月过去,兴源城内重建完毕,城外的难民也差不多安置完,白尤的义诊摊子依旧开着。


    但他和段恒打算去其他受灾府城看看。


    义诊的摊子由距离最近的白尤同门师妹来接手,小师妹初入江湖,正好来接摊子试试。


    医术不用说,甩寻常郎中一条街,重点是历练和人的相处之道。


    谢期榕也养得七七.八八,只缺解药送来根治,不然还是得反复溃烂,成为旧疾,现在用药性相近的药材暂时替代,下地行走已无困难。


    得知白尤和段恒要走,众人给他们二人在荣盛酒楼办了场送行宴。


    当下时节正处于银鲡鱼洄游产卵期,肉肥籽多,做成飞鸾脍鲜美异常,银鲡鱼不易捕捞,又不易保存,就是在宫里也难吃到。幸运的是荣盛酒楼家大业大,渔获第一时间送来,新鲜活鱼才下渔船,就跳到厨子的砧板之上。


    在场诸人皆非兴源本地人,难得有机会,不尝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