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可冷了么

作品:《王爷想从良,王妃偏不让

    玄甲与衣衫凌乱地散落在榻边,萧承砚将顾惊鸿禁锢在方寸之间,他的吻急切、惊惧又强烈,从她的唇瓣流连至颈侧,留下灼热的印记。


    顾惊鸿的手指插入他墨色的发间,呼吸紊乱,平日里清冷的眼眸蒙上一层氤氲的水光。


    所有的误会冰释,大敌已除,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切阻碍似乎都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与爱意在熊熊燃烧。


    顾惊鸿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声细微的呜咽和更用力的拥抱作为回应。


    营帐内氛围旖旎而火热,两个人等这一刻实在是都等得太久了,体内汹涌的能量一触即发。


    “阿鸿……”他沙哑的嗓音含混不清,出口的话毫无逻辑但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叫我名字。”


    就在这意乱情迷、千钧一发之际——


    “报——!”


    帐外骤然传来一声急促、洪亮的高喊,伴随着铠甲摩擦的声响,一名亲兵显然已冲到帐外。


    “紧急军情!禀报王爷!”


    榻上的两人动作瞬间僵住。


    萧承砚撑在她上方,胸膛剧烈起伏,额头青筋微跳,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火焰。


    他周身散发出的骇人低气压,让帐内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分。


    顾惊鸿先是一愣,随即看到他那副欲/求/不.满、咬牙切齿又不得不勉力克制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她故意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紧绷的脊背.


    萧承砚的身体下意识猛地一颤。


    “王爷,”顾惊鸿感受到颤意,学着他人的称呼,声音微哑,“紧急军情呢。”


    这女人实在是……


    萧承砚压了又压,好不容易睁开眼,对上她那双恢复了几分清明的的眸子,又是爱极又是恨极。


    他猛地低头,带着一丝惩罚意味,在她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清晰的齿痕。


    “等着。”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未褪的情欲和绝对的霸道氛围萦绕在营帐内。


    他扯过一旁的中衣披上,甚至忘了系上带子,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走到帐门前,猛地掀开一条缝隙,挡住帐内所有的春光。


    “说!”他的声音蕴含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帐外的亲兵被自家王爷这仿佛要吃人般的语气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快速汇报:“禀王爷,前方哨探回报,北翟残部已悉数投降,缴获兵器辎重正在清点!”


    “……”萧承砚沉默了一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这事?”


    亲兵不明所以,只觉得王爷今日威压更甚,颤声道:“是、是!大获全胜!”


    “知道了。滚远点守着,天塌下来也不准再靠近大帐百步之内!再有下次,军法处置!”萧承砚说完,毫不客气地甩下了帐帘。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榻上的人。


    顾惊鸿已经慵懒地拉过锦被遮住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看热闹的笑意:“‘大获全胜’?恭喜王爷了。”


    萧承砚一步步走回榻边,像一头被中途打断进食而愈发危险的猎豹。他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重新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是啊,”他眸色深不见底,其中燃着的暗火比之前更加炽烈,“但本王这里的‘仗’,也得全胜。”


    红烛帐暖,一切都刚刚好。


    帐外风雪渐息,远山轮廓在晨曦中缓缓清晰。


    一面残破的“翟”字大旗被踩进泥泞,而玄色的“雍”字帅旗,正迎着北境第一缕破晓的光,猎猎飞扬。


    ……


    夜色下的上京城,褪去了白日的喧嚣,万家灯火与星河交织,沉静而磅礴。


    酌月楼顶,夜风拂过顾惊鸿的衣袂。她摊开掌心,三块泛着不同光泽的令牌静静躺着,曾象征着她不愿沾染的权力与过往。


    “给你。”


    她将手伸向身旁天青色身影的谢琰。


    谢琰微怔,看向她,只见到一片释然的平静。“惊鸿,这是何意?”


    “我说过,我对潜渊阁没兴趣,只想知道身世。”她的声音被夜风送远,清晰而坚定,“如今惊鸿坞与我南风子民息息相关,我自当全心投入。”


    她转头,眼眸映着万家灯火,亮得惊人,“这潜渊阁,只能拜托师兄了。”


    谢琰沉默片刻,唇角牵起一丝复杂的弧度,那是了然,亦是责任。他伸手接过那三枚冰凉的令牌。


    “也罢……”他望着无垠夜色,终是轻叹,“若有事,师兄永远是你的依靠。”


    顾惊鸿唇角微扬,一个极淡却真实的笑容悄然绽放。


    “谁是她的依靠?”一个低沉而带着笑意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谢琰,如今这话,可不好再瞎说了。”


    来人正是萧承砚,与他同来的,还有刚为他施针完毕的玄汝。


    谢琰见玄汝蹦跳着来到自己身边,面上有些挂不住,颇为挑衅地看向萧承砚:“怎么,我说错了?惊鸿需要帮助时你不在的次数还少吗?她一人扛下多少事?我做师兄的说句让她依靠,你有何不服?”


    萧承砚却不理他的质问,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顾惊鸿身上。


    他径直走向她,步伐沉稳。


    夜风吹起他玄色的衣角,他的眼神在触及她的瞬间,便自然而然地软了下来,那里面的温柔与专注,隔绝了周遭一切。


    他没有立刻回应谢琰,而是先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拂开她被风吹到颊边的一缕发丝,指尖在她耳廓轻轻蹭过,带来一丝微痒的暖意。


    “冷不冷?”他低声问,声音里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


    顾惊鸿抬眼看他,摇了摇头,眼底漾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直到这时,萧承砚才仿佛想起了谢琰的存在。


    他手臂一环,将顾惊鸿轻轻揽入怀中,动作熟稔。


    在他下颌几乎要抵上她的发顶时,他才抬眸看向谢琰,眼神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温和的俾睨。


    “没有不服气,”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淡而愉悦的弧度,简直比这夜色还要迷人,“只是如今,谢阁主觉得……她的依靠,是不是该换人了?或者说,专职专用,更妥当些?”


    他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安然的顾惊鸿,再抬眼时,眉梢眼角都染着得意与满足。


    谢琰和玄汝两人靠在一起,明然看出萧承砚语气里没有丝毫火药味,反而带着一种沉浸在幸福中的人特有的、近乎炫耀的调侃。


    倒是顾惊鸿被他这话逗得耳根微热,忍不住用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低声道:“又胡说。”


    萧承砚立刻配合地“嘶”了一声,做出吃痛的模样,揽着她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低头在她耳边用气音笑道:“夫人饶命,为夫知错了。”


    谢琰、玄汝:“……”


    “行了行了,”谢琰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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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将令牌收起,也学着萧承砚的样子将玄汝揽在怀中,“看来是我多事了。”


    玄汝倒是一点都不介意,顺势窝尽了谢琰怀中。


    顾惊鸿无奈地看看身边这个愈发“油腔滑调”的王爷,又看看对面那个似乎沉稳了些的师兄。


    这两人……莫不是换了个灵魂?


    但无论如何,她清晰地感受到,拥抱着她的这个怀抱,温暖、坚实,是她心甘情愿停靠的港湾。


    “恢复得如何了?”她伸手摸着萧承砚中蛊毒的手臂。


    他笑笑,“我早说了,无妨。”


    对面的玄汝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解释:“阿鸿,若是早知你是南风公主,他这蛊毒的苦也不用吃这么久,南风蛊毒性强而持久,偏偏对他胃口,蛊虫是无论如何都引不出。好在有你这南风皇室的血脉……不过,也是他该。”


    这……


    萧承砚无奈地笑笑,今日是碰到一对难缠的了。


    ……


    大雍·江南某州府


    春日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青石街道上。


    今日是“惊鸿坞”在此地开张的日子。没有震耳的鞭炮,只在门楣上悬了一块朴素的乌木匾额,上书三个筋骨嶙峋的大字。


    然而,店门前却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好奇的百姓伸长了脖子,待看清店内的陈设,都不由得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


    惊鸿坞以造军用机关器械而闻名,但此店内,却是造型精巧、木质温润的各式器物。


    占据显眼位置的,不再是夺人性命的弩机刀剑,而是线条流畅、结构巧妙的纺织机,犁头闪着乌光、弧度恰到好处的曲辕犁,以及按比例缩小的改良水车模型,旁边还堆着些叫不出名字、却一看便知极有用处的农具与家什。


    阳光透过窗棂,在这些器物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诸位请看,”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人群自发地让开一条道。


    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立于当中,素面朝天,发髻简单挽起,唯有眉尾那点朱砂痣,平添一抹惊心动魄的色彩。


    她手中托着一架轻巧的纺机,指尖在几个关键榫卯处轻轻一点,机括应声而动,发出令人愉悦的轻响。


    “此机核心在此处,联动三组纱锭,脚踏之力可省三分之二,出纱速度却能快上一倍有余。”


    她的声音不高,讲解却又平实透彻,连一般妇孺也能听懂。


    她时而俯身,为一位老农演示如何调节犁头的角度;时而抬手,在水车模型上指出力传导的关键。


    周围的人群,眼神从最初的好奇,渐渐变为专注,最终化为信服与热切。


    “顾先生,”一个胆大的工匠忍不住高声问道,“这水车的叶片如此弧度,果真能多引三成水?”


    她闻声抬眼,看向那提问者,唇边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若不信,后院便有实物,一试便知。”


    “顾先生”……


    这个称呼在人群中悄然传开。无人再唤她“阁主”,也无人知晓她曾执掌何等黑暗的权力。


    在这里,她只是“顾先生”,一个有着一双巧手和一颗玲珑心,能造出让他们生活变得更好的神奇物件的先生。


    就在这时,人群外围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一道玄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静静地望着被众人围在中央的那抹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