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竟是如此
作品:《王爷想从良,王妃偏不让》 “王爷!不可!”
长风的身影如疾风般冲入工坊,他显然是发现萧承砚失控离开王府后一路追踪至此。他见到场中情形,目眦欲裂,毫不犹豫地运起全身功力,正面迎上,双掌拍出,试图强行压制。
“砰!”
长风与萧承砚对了一掌,竟被震得连连后退,气血翻涌,虎口迸裂!
萧承砚连续被阻,狂性大发,周身黑气如同漩涡,眼看就要无差别地毁灭周围一切。
幻影与长风强忍伤势,再次扑上,一左一右死死缠住他,却如同激流中的小舟,随时可能被撕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惊鸿的目光猛地锁定了旁边那架蓄势待发的巨型扭力弩炮!她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扳动泄力机关!
嗡——嘭!!!
沉闷如雷的巨响和剧烈的震动,让疯狂中的萧承砚动作出现了一丝凝滞。
“啧——”
一个略带慵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顾坞主,你这惊鸿坞迎接贵客的方式,倒是别开生面。”
众人猛地望去,只见北翟新皇慕容枭不知何时已倚在门边。
他双手抱臂,玄色貂裘随意搭在肩上,烛火映照下,那张与萧承砚有几分相似却更具侵略性的脸上,满是兴味盎然的探究。
他的目光先是掠过一片狼藉,最后落在被长风幻影拼死缠住的萧承砚身上,尤其是在那狰狞蠕动的右臂上停留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慕容陛下,请援手!”长风趁萧承砚被巨响所慑的间隙,急声恳求。
慕容枭却没立刻动手,他挑眉看向虽脸色苍白却依旧站得笔直的顾惊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顾坞主,你那日拒绝孤的诚意,是为了这般……棘手的人物。”
他慢条斯理地踱前一步,目光如同评估一件珍贵的战利品,扫过萧承砚的脸:“大雍烬王萧承砚。啧,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战神,私下竟是这般……狂野不羁的模样。若让大雍朝臣见了,不知该作何感想?”
顾惊鸿自然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威胁。
看他一脸兴味盎然又略带迟疑的样子,顾惊鸿便知道他在权衡,不仅是权衡出手的风险,更在权衡此事背后可能带来的利益。
邻国无友情。
北翟和大雍这几年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而掌握大雍擎天巨柱的一个致命弱点,这诱惑太大了。
顾惊鸿迎上他的目光:“慕容陛下,惊鸿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既已猜到我的所想,便应知道王爷对我的重要性。你若此时袖手旁观……之前所谈的一切,即刻作废!”
好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慕容枭闻言,非但不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顾惊鸿啊顾惊鸿,你总是知道如何让孤……无法拒绝。”
他收敛笑容,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记住,你欠孤一次。这个人情,将来可是要连本带利还的。”
下一瞬,他身形如电加入战团,不出杀招,双掌翻飞,精纯阴柔的内力如同无形丝线,缠向萧承砚周身几处关键大穴,专事封锁与疏导!
至此,幻影的诡谲身法,长风的刚猛正面,慕容枭的精妙控制,三人合力,才终于将狂暴状态的萧承砚死死压制住。
萧承砚发出不甘的咆哮,身体剧烈颤抖,眼中的黑暗与清明疯狂交替,最终,他看向顾惊鸿的方向眼神似有一瞬的清明,嘴唇翕动,极其微弱地吐出几个字:“阿鸿……走……”
随即,他身体一软,所有的力量潮水般退去,彻底陷入了昏迷。
长风、幻影、慕容枭三人也都松了口气,气息紊乱。
慕容枭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袍,看向一片狼藉的工坊和昏迷的萧承砚,眼中闪过一抹极深的探究,随即对顾惊鸿笑道:“顾坞主,孤来看看军弩事宜,不料竟赶上这般大戏。”
又凑过去看了看萧承砚的眉眼,然后淡淡地丢下一句:“你相思却不得的男子,便是他?……大雍鼎鼎有名的烬王萧承砚,倒确实有几分孤的帅气。”
顾惊鸿看了慕容枭一眼,顾不上同他争论什么,只是轻柔地抱着萧承砚的脑袋。
她伸手摸着他日渐消瘦的脸,感受着他即便昏迷也并不安稳的身体,还有伤痕累累的肌肤……自他从西南回来之后,他一直在推开她,原本她还不晓得什么原因。
可如今,约摸是知道了
她忽然觉得心抽着疼。
啪嗒——
一滴眼泪掉了下来,落在萧承砚脖颈的位置。
许久之后,她抬眸看向长风。
长风原本还关切这王爷的目光,被顾惊鸿一看,下意识躲闪。
“长风,”她的语气平淡,“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长风沉默着不回答。
顾惊鸿不用想都知道,定是萧承砚的嘱咐。
她自己开始推导:“消失在西南的三个月,那个遮遮掩掩的关于阿沅的消息是假,王爷中蛊毒的消息才是真……”
她停顿了一下,去摸他那已然平静下来的手臂,而后又抬眸观察长风的神色。
他沉默着,边上的幻影亦是不发一言。
顾惊鸿继续自顾自推导:“他中蛊毒了,发病的时候力量惊人但也不认识人,他怕伤了我……他的判断是对的。可为什么没在我面前发病过便怕会伤到我,是因为……因为……”
她认真思索了一番,忽然想到看过的那些潜渊阁的密报:“因为慕初初,慕初初是那个发了疯的承砚杀的。他从不杀女人,所以他怕。”
长风的眼睛越来越红,一个沙场征战半生的大男人,眼看着眼泪都要掉下来。
顾惊鸿一瞬不瞬看着长风,“所以,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吗?难道你不觉得,若是我知道此事反而更能帮助阿砚么?”
长风的头颅深深垂下,似挣扎许久,他终于开口,嗓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顾姑娘……事到如今,属下不敢再瞒。”
顾惊鸿敏感地察觉到长风唤她“顾姑娘”,而不是“世子妃”。显然在长风的眼里,那装婚事原本就不作数。
“王爷他当初去的根本不是西南前线!是陛下密旨,命他秘密进入南诏王庭谈判,意在釜底抽薪,永绝边患!”
“可我们谁都没想到……”说到这里,长风的拳头死死攥紧,骨节发白,眼中迸发出刻骨的恨意,“五王爷萧承铭的势力,早已渗透南诏高层。”
“萧承铭?!”顾惊鸿瞳孔骤缩,瞬间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公孙烈与萧承铭的密谋,针对她的弹劾,以及……萧承砚身中的蛊毒!
长风咬牙切齿,“是,或者至少,是他的人。南诏王庭内部早已分裂,主和派愿与我大雍谈判,但以大将军察猜为首的主战派,早已被五王爷的人重金收买!他们根本不想和谈成功!”
“察猜他们知道,王爷是大雍军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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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战派的脊梁!只要毁了王爷,大雍边军必受重挫,届时南诏主战派便可借机再起刀兵,而五王爷……也能借此铲除夺嫡路上最强大的对手!”
“所以他们在谈判酒宴上,假意和好,却暗中在王爷的酒里下了……南风蛊!”
长风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与愤怒,“好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既能废了我大雍战神,又能挑起战火,助长五王爷在朝中打压主和派的气焰!”
他看着萧承砚那狰狞的手臂,似在回想那日,眉头紧皱,眸中似已有泪水积蓄。
“那东西本该钻入耳中,啃食脑髓,让人发疯而死,可它、它偏偏看中了王爷手臂上这处旧伤。”
长风虎目中的泪水终于滚落。
“王爷因此侥幸未当场毙命,但蛊毒已深种经脉骨髓……自那以后,王爷便逐渐成了两种人。白日里,他尚能凭借深厚内力与惊人意志维持清醒,与常人无异。可一旦入夜,或是情绪剧烈波动,蛊毒便会压制不住……他便会变得阴狠暴戾,功力暴涨,却六亲不认。”
顾惊鸿似是在理解,垂眸抚上萧承砚的额头:“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想来他也是难以从南诏王庭逃出来了吧。”
长风点头,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顾惊鸿的思路。
其实顾惊鸿讲得没错,若不是他诡异的状态,南诏一时间无人能敌,怕是真的没法逃出来。
可顾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长风几乎脱口而出:“顾姑娘,难道你觉得王爷中蛊毒,反而是一件好事么?”
慕容枭比两人想得都更复杂深刻一些,便倚在墙边,兴味颇浓地看着顾惊鸿,他也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想。
顾惊鸿的脸上平静无波:“自然,跟原先正常的王爷相比,中了这样的蛊毒确认令人心痛。可你们想一想,若不是因为当时拥有这样的爆发力,王爷说不定早就命丧南诏了,我们现在连一个中了毒的王爷都没有。所以,这事……”
刚说到紧要关头,顾惊鸿却转了弯:“那个阿沅姑娘,便是永宁郡主,又是怎么回事?”
长风道:“永宁郡主,也就是阿沅姑娘,她精通蛊术,前来为王爷诊治。有她金针与药物相辅,王爷的病情才稍有好转,平日勉强能够压制……”
“可是,在西南行辕时,不知何故,王爷体内的蛊毒突然毫无征兆地猛烈爆发,待他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行辕的慕初初姑娘……已、已被他错手毙于掌下。”
长风闭上眼,仿佛不忍再回忆那血腥的一幕,再开口时,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王爷得知真相后便开始害怕了。他怕,怕终有一日,他会像……像误杀慕姑娘那样…控制不住……伤了您,甚至杀了您。”
“他承受不起这个后果,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承受不起!所以……”
顾惊鸿冰冷接话:“所以他宁可把我推给公孙彻远?”
长风默默地点头。
这话表面上听着像那么回事,但逻辑上却不是很说得通。
譬如,萧承砚为什么不是直接推开她,或者直接不回上京,而是要费尽心思将她嫁给公孙彻远?难不成国公府竟比烬王府更能提供保护?公孙烈那种老奸巨猾之人,还有公孙彻远大婚那日说的“父亲他有他的考量”……
砰砰砰——
“惊鸿,你在吗?我们来看看你。”
顾惊鸿抽回思绪,同众人对视——是公孙烈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