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兄长
作品:《疯批嫡女重生,我催眠了满朝文武》 提到褚江铭,温老爷有些担忧,“江铭他不常回府中住,大多都住在县衙。”摸了摸下巴的长胡子,“江铭本是年关就要去京城了,后来也不知是因为何事,又回来了。”
褚绛凝眯了眯眼,这倒是同她的人在揽月楼听来的一模一样,“外祖父,您知晓兄长是为何又不回京城了吗?”
温老爷摇摇头,“江铭从不提朝堂上的事。”他压低嗓音,似是在说悄悄话,“但我听到一回,朝廷这回给他的身份,是监察使。”
褚绛凝被她这幅模样逗笑了,一副老顽童的模样,她还以为,能成为扬州首富之人,一定是严肃有威严的,没想到这么有意思。
思绪回到他说的话中。
监察使?那就是被留下调查什么事情的。
褚江铭被派到扬州做了两年的郡守,本来到时间就应该回京城去了,却在新任郡守上任后,又以监察使的身份再次回到这里。
怎么听都不简单。
褚绛凝猜测,褚江铭上一世,或许不是背叛,而是什么事情,让他死在了这里。
褚绛凝给一旁的拂霜使了个眼色,拂霜很懂她,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在无人注意之际离开,让重焕去府衙查探褚江铭的状况。
重焕在夜色暗下才回来,但府衙内守卫森严,他并没探查出什么,“但大公子无事,如今也没有任何威胁。”
也就是说,至今为止,褚江铭还是安全且自由的。
褚绛凝决定明日亲自去瞧瞧,第二日用完午膳后,她便同温老爷提起要去给褚江铭送午膳。温老爷很是同意,还让厨房备了些他爱吃的糕点一块带去。
马车在府衙门口停下,拂霜将褚绛凝扶下马车,到大门时被拦下,拂霜上前行了个礼,“这位官爷,劳烦通报一声,永安郡王妃褚氏,前来拜会兄长褚江铭大人。”
门口的侍卫一听是靖王妃,两人对视了一瞬,都齐齐让路。
永安郡王之名,谁人不知?
“靖王妃,您里边请。”
褚绛凝被请到了正堂,比褚江铭先出现的是扬州州牧王大人。
年岁看上去四十有余了,浓眉长眼,四方脸,笑起来很是端正,微微福了福身子,“竟不知靖王妃前来,多有怠慢,是王某的不是了。来人,备茶”
褚绛凝淡淡勾唇浅笑,“王大人不必多礼,我回扬州探亲,此行是特意来寻兄长的,还给他带了些饭菜,王大人要一起吗?”
虽然看上去是在邀请他,但为官多年,不会真的这么不识趣儿,“不必不必,王某已经用过膳。”又转脸对着一旁的侍卫,“来,快带靖王妃去后院,怎么能让靖王妃在这里等着呢?”又回脸对着褚绛凝言,“褚大人平日公务繁忙,靖王妃不妨去后院寻他。”
“多谢王大人。”
褚绛凝随着侍卫去到了后院褚江铭的院落,没坐一会儿,褚江铭就出现了。
同她记忆中的一样,是个五官清秀的郎君。
他见到褚绛凝时,呆愣了好久,“阿璎,真是许久未见了。”
两年前还有些青涩的女郎,如今已然成为亭亭玉立的美人了。
“如今你都已经嫁做人妇了,兄长都没能回去给你庆贺,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欠妥了。还请阿璎莫要怪我。”
“兄长说的这个哪儿的话,你在扬州自是有重要的事情,阿璎怎会如此娇蛮不讲道理呢!”
褚绛凝努着嘴,一副俏皮的模样,那是曾经的褚绛凝在兄长面前的模样。
只是可惜啊,她这位兄长,再也见不到曾经的妹妹了。
“兄长,阿璎给你带了温府的午膳,你用过了吗?”
褚江铭眼下乌青,面上有些疲惫,按了按额角,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还没呢,既然阿璎带来了,那我定是要吃的。”
菜摆了出来,食盒不散温,饭菜还有些温热。
褚江铭放入口中嚼,“有些日子没吃府内的膳食了。”
他吃得认真,褚绛凝却在思索着怎么套出些话来,她不能确定这府衙内有没有眼线,不能随意就去催眠。
“听外祖父说,兄长本是已经要回京城了,连新的郡守都已上任了,怎么忽然又不走了。”
褚江铭的嘴极严,“上边派我调查些事情,等查好了,便能回去了。”一句带过,没多说其他的话。
褚绛凝试着在套些,“那兄长何时能回京城啊,你能同阿璎一同走吗?我来扬州的时候,碰上了刺客,被一路追杀还掉下了悬崖,阿璎心中很是害怕,实在不想在独自走一遭了。”
听见褚绛凝掉落悬崖,褚江铭,面露担忧,双手抓上她的双臂左右查探,“你掉下悬崖了,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
“无事。”褚绛凝拉下他的手,“都是有惊无险,陆世子还比阿璎伤得要严重些。”
“陆世子?”
褚绛凝看见他眼中的疑惑,便将事情的全尾讲了一遍,还夸张了惊恐程度,让他的担忧更甚。
“上边有消息透露了,墨世子是来查假币案的,看来那些伪装成强盗的刺客,是冲着他去的,有人不想让他来查这个案子。”
他的神情严肃,只可惜分析错误,那群人,是冲着他的妹妹来的。
这么大费周章,其实只是为了给褚岑出气而已。
褚绛凝转念又想,褚江铭听完这回忆后毫不犹豫就猜测,这人是冲着墨世子,而非陆世子或者其他人,那么就代表这假币案却是牵连甚广,她已经在扬州住了一日了,还没听到墨书允到来的消息。
若不是他们还多在驿站歇息几日,就是遇上了其他的刺客。
若是前者,褚绛凝只感叹,感情误事儿啊,明明是来查案子的,他不赶着时辰,反而因为褚岑的受伤而耽搁良久,也不怕朝廷怪罪。
可若是后者,那她就要庆幸她趁夜离开了,不然跟着他们也是受罪。
褚绛凝拍拍胸口,一副庆幸的模样,“在朝堂上当官这么惊险的吗?那兄长你呢?也会有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