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嫁入

作品:《疯批嫡女重生,我催眠了满朝文武

    她需要培养自己的人,而这个地址是在原主曾经的记忆中,从清心寺那回遇难,拂霜出事后逃到的地方。


    那里的人多有残缺,是被主家从小养着长大后卖去给别人做小厮奴婢的,主家并没有亏待过他们,且将他们教得很好。


    那里的人看见拂霜浑身是伤地逃到那边,还主动救了她,原主再找到拂霜后,还买走了那边的几位小厮婢女,都很忠心,其中一个听闻原主被关,还溜进安平王府将她救出,只可惜,最后事情败露死于墨书允的刀下。


    “姑娘,是奴婢自个儿挑人吗?不用姑娘过目吗?”


    褚绛凝颔首,“嗯,挑你觉着顺眼的,又瘦弱些的就好。”


    她现在依旧被墨淮焱的暗卫监视着,做什么都不方便。


    而上一世的那些人,也是拂霜挑的,她很放心,至于为何要瘦弱的,上一世救了原主的那位,她刚带回来时,就是那头最瘦弱的一位。


    二月十九,宜嫁娶。


    今日是褚绛凝要嫁到安平王府的日子。


    但这一回,宫中并没有派嬷嬷来给她上妆,是温氏亲自过来给她梳的头。


    木梳从墨发中划过,温氏的泪水也滑落下来,褚绛凝从铜镜中看得真切,“阿娘,怎的哭了?”


    “我家阿璎长大了,要嫁人了,阿娘心中欢喜,是喜极而泣。”


    温氏吸着鼻子,眼中的担忧藏都藏不住,“但愿这次不会再出任何意外了,我们阿璎已经够苦了,这一次一定会嫁得顺顺利利的。”


    褚绛凝长睫颤了颤,温氏本也是不愿被拘束的自由性子,就是柔软的些,这么多年待在深闺之中,性子也被磨平了不少,同舒太妃口中的那个人,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若是当年那个温氏,今日褚绛凝嫁得不是心上之人,她怕是也会阻止的吧,更不会边为她梳头,边流泪觉着她苦。


    终是深宅困住了人心。


    喜轿已至,褚绛凝被拂霜扶着出了院子,一路上踏过的都是红毯,相府大门,温氏拉住褚绛凝的臂膀,声音有些颤抖,“阿璎,是你吗?”


    她在害怕,害怕之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所以她要确认。


    褚绛凝抬起手,轻轻拍在温氏手背上,“阿娘,是阿璎。”


    “好,好,是就好。”


    温氏连说了几声好,才放开褚绛凝的手臂,靠在储云远肩膀上流泪,这一回她的女儿是真的要出嫁了。


    褚绛凝上了轿子,轿子抬起,她抬手掀起一点儿盖头,另一只手掀开轿中窗的帘子,眸子望了出去,墨淮焱一身红衣坐于骏马之上,马行得慢了些,他好似知道她在看他一般地忽然回首,两人视线相撞,他的瞳孔一如往常般漆黑,让人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情。


    褚绛凝放下帘子,沉默着坐在。


    她其实思索了良久,都没想明白墨淮焱非要娶她的原因是什么?她听闻墨淮焱此人是皇帝心腹,一直都是不占任何一派的,不可能是为了相府的势力而娶她。


    但他娶了她,却等于明确地站了相府,于他而言是没有好处的。


    他虽曾多次向她表明想要同她交换她的秘术催眠之术,但是即使是因为这个,只要她不同意,他也是无可奈何的,所以,因为想要秘术所以娶她这一想法,依旧不成立。


    那或许是因为想用她牵制相府?上一世相府出事的原由尚未得知,她最初的猜想是因为褚岑背后之人,但也不能排除其他,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总之,她需得小心身边所有人。


    嫁过去之后她得尽快想办法和离,她头脑不够他聪明,还是得待在让自己觉得安心的地方最为妥当。


    她坐在喜床之上,等墨淮焱前来。


    没坐很久,房门就被推开了,喜婆立于榻边,按照规矩流程开着口,墨淮焱将她的盖头掀开,喜婆看过他们饮了交杯酒后便离开了。


    两人坐在喜床上沉默。


    良久,褚绛凝开口,“王爷就这么坐着吗?”


    她今日的口脂鲜红,如玫瑰花瓣般娇嫩欲滴,芊芊玉指捏过翡翠耳珰,侧眸眼波懒懒一扫,抚摸又勾人。


    墨淮焱坐于她身侧,眼眸微眯,目光看在她捏着耳珰的细白指尖上,这姑娘每回做这个动作时,准没安什么好心思,果然,被他料想到了。


    他余光瞥见她将手深入宽袖中,似是在拿些什么,他及时抓住,“三姑娘,你要作甚?”


    褚绛凝眉梢微挑,并不理会他握着她的手,只是缓慢将手从袖口抽出,“这是阿父库房的白玉扳指,是我特地挑来送给王爷的。”


    她摊开手一枚白玉扳指躺在他手掌之中,她将手挪到他跟前,墨淮焱看了她一眼,又垂眸捏起那枚扳指。


    他的视线没落在她身上的一小会儿,褚绛凝抬手左手直接甩袖,宽袖在抚过他脸的瞬间被他握在手中,他黑眸紧紧盯着她,“就知道你不会如此乖顺。”


    褚绛凝轻笑一声,她的右手已经随着方才的动作顺利缩入了宽袖之中,而她的香粉,就放在右边的袖袋中。


    随着她的笑声落下的,是那一把香粉。


    墨淮焱放开了握住她的那只手,用袖口捂住口鼻,膝骨抬起,直接将她压倒在床榻之上,空闲的手一只握俩,将她两只手都挟持住。


    只一瞬间她便处于弱势,她表情未变,只是收起腿,膝骨处使劲儿,朝着他臀骨处攻击,敲了几下后,两腿并用缠住他空闲的那只腿部,向外翻滚。


    奈何他力气太大,无论她怎么使劲儿,他都坚若磐石。


    她有些累了,索性就不动了,她听见他嗤笑一声,“玩够了?”


    像是在逗宠物的语气,她甚是不喜,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侧过脸不看他。


    他尚有一只手空闲,漫不经心捏着她的翡翠耳珰,“本王早就说过,同样的招数对本王没用,与其白费心思,不如省些力气。”


    “是吗?王爷怎又知晓,我用的是同样的招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