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理暗示
作品:《疯批嫡女重生,我催眠了满朝文武》 “拂霜!不得胡说!”
褚绛凝面上换上焦急之色,倒是让褚岑有些欣喜,婢女都背叛她了,想必事情应该很严重,“三妹妹,事情已成定局,还是让拂霜说完吧。”她垂下眼眸,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拂霜,三妹妹她究竟做了什么,你说出来,别害怕。”
拂霜跪着抽气了两下,似是下定了决心,“大人,我家姑娘是被人掳走的。奴婢知晓姑娘失踪那一刻很是慌乱,但却也不敢声张,只能自行派人寻找,好在姑娘很快就回府了,只是……只是她也受伤了,所以今日才起得那么晚。”
“既然只是被掳走为何要瞒着?又为何不报官?”萧川柏问。
褚绛凝撇开脑袋没有说话,拂霜继续开口,“萧大人,我家姑娘是待嫁的女郎,若是这事情传了出去,只怕会对姑娘名声有损,姑娘前些日子便被入府的刺客所吓到,好几日都没有睡好,现如今才忍着伤痛逃了回来,却不肯声张,还不是害怕流言蜚语。
姑娘好不容易幸免于难,却无端被人安上个杀人嫌犯的罪名,奴婢心中实在不忿,哪怕会被姑娘责罚,奴婢也要将这事情说出来。”
“拂霜,三妹妹一个娇弱女郎是如何自己逃回来的,你该不会是在说谎吧?”褚岑不相信她在被掳走的情况下,还能安然回来,一定发生了什么被她们隐瞒了去。
“二姐姐。”褚绛凝开口时,声音已经染上哭腔,“妹妹究竟哪里惹到你了,你非要置我于死地。”
褚岑面露委屈,想要辩解却被褚绛凝打断。
“是,我昨日确实出过府门,昨日我本是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可不知为何醒来的时候竟然出现在一辆马车里,马车中有使人无力的熏香。”她抬起左臂,将包扎在伤口处的丝布拆开,露出有些狰狞的伤口,“我自己用银钗扎穿的手臂,保持清醒,这才逃回来的。”
萧川柏看着那伤口紧紧抿唇,他想不到她竟然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你是从何处逃回来的。”
“西街的一个巷子里。”
萧川柏对门外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人便离开了。
拂霜起身,朝着萧川柏福了福身子,“还请萧大人不要将此事透露出去。”
“放心。”若是褚绛凝说的是实话,他自然会保全她的名声,只是,今日他所遇之事,着实奇怪。
昨日他收到线报,往城外搜寻案犯时,看见远处冒着白烟,他们寻着白烟处走去,竟是破庙着了火,门槛处正趴着一个被蒙着眼睛的人,那人已经晕倒,他派人将人送回城中救治不久后,手下人就来禀,在距离破庙约莫五里处的旧屋中发现一名男尸。
而今晨击鼓的是从破面外救回的男子的妻子,男子是被抬着入京兆府的,他状告相府褚三姑娘在城外杀人时被他发现后便想着灭口,可谁曾想他没被烧死,只是被烧毁了一双腿。
他话中惊慌又悲痛,最令萧川柏奇怪的点就在这个男人身上,大夫言,此人除右腿小腿处有微微被烫伤的痕迹外,并无其他伤痕,可这人却偏偏说自己的腿被烧毁了,且在他多番试探后,觉不似作假。
他派人到相府打探过后,明确褚三姑娘昨日不在府内,才派人到相府寻人。
眼下手下已回禀,西街小巷中确实停了一辆马车,车上也同褚绛凝说的一般,有熏香、有血迹。
虽然一切都看起来都找不出错误,但萧川柏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萧川柏也不能凭直觉办案,得到答案后,便就要告辞了。
“萧大人。”褚绛凝叫住了他,福了福身子,“小女便不送你了。”
萧川柏回礼,眼前这女郎容则秀雅,秋眸含泪显得楚楚可怜,但他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她不似看上去这般柔弱。
一个深闺女郎,真的能为了所谓的名声,在被下药的情况下还能将忍着疼痛将自己的手臂扎穿吗?
他不相信。
出了相府后萧川柏对身后手下说,“再查查这褚三姑娘。”他依旧怀疑她。
京兆府的人已经走远,褚绛凝敛眸,收回视线,指尖轻抬,抹去眼角挂着的泪水,脸上那些委屈与倔强全都消失不见。
“拂霜,我乏了,我们回去。”
“是。”
她抬腿走了几步,又回首看着站在原地的褚岑,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
她离开许久褚岑还在怔愣,“你觉不觉得刚才她一直在骗我们?”
桃枝摇头,“奴婢不知,但既然那位说要帮姑娘,定然不会让姑娘受委屈的,这一计不成,再使一计便行。”
褚岑若有所思,这次让她侥幸逃脱了,下一次可不能了,一定要让墨书允厌恶她才行,别人不靠谱,她还是得亲自动手才行。
褚岑在想什么,褚绛凝并不在意,因为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拂霜。”
“姑娘!”拂霜还沉浸在把戏演好的喜悦之中,一副求夸赞的神情,“奴婢方才表现得如何?”
褚绛凝轻笑,“很厉害。”她都没想到,拂霜这么有演戏的天分,“我们换身衣裳,去看个热闹。”
京兆府内,那认为自己腿被烧毁了男子坐在地上,一旁她的妻子正在哭诉鸣冤,萧川柏现下已然确定这男子得了疯症,他虽然怀疑褚绛凝,但也不代表他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最后他是以诬告之名将男子关押,褚绛凝戴着白色的帷帽站在外边,看了审讯结果,扬起唇角。
那天她的心理暗示的催眠起了作用,被暗示者坚信着自己的腿已经被烧毁再也站不起来,如今不论他如何胡言乱语都不会有人相信,只会当他得了疯病。
“拂霜,咱们回去吧。”
她得到结果了,也没有再待下去的意思。
转身那一刻,她帷帽被风吹开,视线同人群外的一个男子相撞。
她颦眉,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下一瞬,脑海中便想起在破庙中遇到的那位郡王府的人。
是他?
所以,是他一直在盯着她?
可他不应该没有那段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