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骄矜夫君为我当牛做马

    鹿鸣瑟瑟发抖,牙关打颤,不知是害怕还是冷。


    若不是仔细辨认,鹿芩还真难认出来这是她大哥。


    曾经那个魁梧高大,走路都要横着走的鹿鸣,现在居然变成这副鬼样子。


    看样子,他是逃跑后花光了银两,过了好一段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才会这般狼狈。


    鹿芩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又听鲁花继续邀功地说道:“大哥二哥,小弟在西城那边徘徊多日,逛遍了街里,终于不负所托,在破烂堆里找到了他。”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抢手,一带回这边,就有不少人追着,不过都让小弟打跑了。”


    果然如此,那些穷追不舍的人,八成都是等他还钱的债主吧。


    鹿芩盯着蓬头垢面的鹿鸣看了一会儿,想到债主们饿狼扑食似的喊还钱的场景,忽然捂住嘴巴,垂下头,肩膀一下一下地抖动着。


    鲁花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大哥,看不懂,又看着二哥,抛出求解的眼神。


    郝景时看看怀里抽噎的人,其实也很不知所措,以为她是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挥挥手:“你去买点吃的。”


    鲁花不理解但照做,但还没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串银铃般响亮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鹿芩实在憋不住了,索性抬起头光明正大地看着鹿鸣嘲笑,“你不会是把逃命钱拿去赌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你还当反派?哈哈哈哈嘎嘎嘎……”


    她笑的很不客气,前仰后合,像水里扑腾的金鱼,幸亏郝景时抱得紧,没让她栽倒下去。


    他又招手让鲁花回来了。


    “呸!”鹿鸣恼了,皮包骨似的脸上气出许多褶子,“鹿芩,你害得我到这般田地,还幸灾乐祸!不怕遭报应吗!”


    “哇塞,我好怕呀。”鹿芩往郝景时怀里缩了缩,“夫君,有疯狗要咬人了,怕怕,快保护我。”


    郝景时哼了一声:“一条骨头架子,踹一脚就散了,有什么好怕的。”


    鹿鸣:“…………”


    见鹿鸣气结,鹿芩从郝景时怀里站起身,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鹿鸣面前。


    眼看鹿鸣真要扑上去咬人了,鲁花赶紧过来按着。


    “鹿鸣,你还有脸诅咒我啊?”


    鹿芩微微俯身,对着鹿鸣一摊手。


    “你打着我的旗号,用那些粗制滥造的料子坑人,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鹿鸣顿了一顿:“你瞎说八道,污蔑本少爷!”


    “污蔑?”鹿芩直起身子,两手一抱,“你身后这个人,他的儿子就是被你给害得,浑身起疹子还高烧不退,若不是我夫君妙手回春,恐怕人都不在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说我是污蔑你吗?”


    鲁花听后十分共情,又往下按了按鹿鸣,似乎感受到身后人的注视,鹿鸣开始有点害怕了。


    “你们,你们想怎么样?鹿芩,我可是你的兄长,我们是一家人……”


    鹿芩不客气地打断了:“你和你那个便宜娘做亏心事的时候,怎么没想想我们是一家人?”


    她不愿跟他废话,用鼻孔看着他道。


    “不过你也别怕,我不像你娘那么恶毒。爹爹年事已高,经不得丧子之痛,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我就不把你碎尸万段了。”


    “只要你把你,还有你那个便宜娘便宜妹妹做过的丧良心的事都坦白了,给大家伙一个交代,我就让我夫君帮你还了所有赌债,送你出城,怎么样?”


    闻言,一旁的郝景时顿了一下,迷惑地对她抬了抬眉:给这狗东西还债,我?


    鹿芩眨眨眼睛:好夫君,骗他呢。


    郝景时:……哦。


    鹿鸣本是十分心动,但看着这二人眉来眼去,总觉得有诈,于是一声不吭。


    鹿芩见他不吃敬酒,便又低下头,绘声绘色道:“你不去也行,那我就让鲁花把你交给你的债主吧,他们可等你等的太苦了,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到这,鲁花适时从背后拽下大菜刀,抵在鹿鸣的脖子上恐吓。


    被冰凉的刀背贴着脖颈,鹿鸣腿一软,心想道歉总比没命好,于是连连点头答应了:“行,你……你想让我怎么道歉?”


    “当然是游街示众咯。”鹿芩不友好地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孤单单的,我会派人去告诉赵姨娘一声,这份大礼,她肯定喜欢。”


    鹿鸣的眼睛斜了斜,一时间恨得牙痒,但碍于鲁花还把菜刀架在他脖子上,不敢轻举妄动。


    鹿芩夸张地冲他“啧啧”了两声,意为天道好轮回。


    她又朝鲁花道:“小弟,辛苦你,这几日你好好看着他,带他吃点好的,别显得像咱们虐待了他,逼他认罪似的。”


    鲁花:“好嘞,大哥。”


    “带他走吧,敞开了吃噢。”鹿芩说着,溜回郝景时身边,往他怀里一钻,明示地抛了个媚眼,“你二哥报销。”


    郝景时无奈地翘了翘嘴角,拉开手边的抽屉,拿了一锭银子扔过去。


    “多谢二哥!”


    鲁花稳稳地接下了,应了一声,快活地将鹿鸣拽了起来。


    鹿鸣像块破抹布似的被拖走了。


    眼见没了闲杂人等,鹿芩转头给了郝景时一个飞吻:“夫君,破费了,爱你哟!”


    “少来。”郝景时随手抓起了笔乱涂乱画,“成天糊弄小爷。”


    “哎呀,小气鬼。”鹿芩探了头,往他眼前一挡,强迫他看自己,“我马上就能搞定这些破事,哼哼,到时候十倍还给夫君的。”


    郝景时移目,嘀咕一句:“小爷才不是稀罕那点银子。”


    鹿芩:“哦,那夫君是稀罕什么啊?”


    郝景时瞄了她一眼,一手把她的脑袋搂到一边,继续画画。


    鹿芩又歪回来了,无辜地追问:“你说呀,什么呀?”


    “……”


    “到底稀罕什么稀罕什么稀罕什么呀?”


    “……”


    “稀罕什喔……唔……”


    ……


    一个时辰后,鲁花兴冲冲地回来,说给鹿鸣找了个绝佳的安顿之地——他家的养猪棚。


    鹿芩爆笑了一阵后,正色起来,开始跟郝景时导演自己计划已久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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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首先,把鹿鸣养肥一点,避免看起来太惨,不像干坏事的。


    然后,带鹿鸣去受害者家里登门致歉,解开曾经的误会,并散布鹿鸣要游街认罪的消息,让赵姨娘知道。


    最后,最重要的就是……


    “呕。”


    晚膳,见菱儿端了盘鱼来,鹿芩立马皱了皱鼻子,用手掩住口鼻。


    但无济于事,她还是闻到一股腥味,忍不住干呕出声。


    “嫂嫂怎么了?”郝景兰担心地丢下碗筷,把茶水递给她。


    鹿芩拍了拍胸口,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但才喝半杯就又吐了。


    见状,菱儿赶紧抽了绢帕给她,又小跑去拿了幡布擦拭地面。


    郝老夫人和郝老爷都停了筷:“芩儿这是怎么了?”


    鹿芩用绢帕捂住嘴,小声道:“近来胃口不好,总是恶心,是儿媳失仪了。”


    “身子不适吗?”郝老夫人示意身边侍女把鱼换个位置,又对郝景时道,“景时,你可看过了吗,是什么缘故?”


    郝景时才要动筷,闻言瞥了鹿芩一眼,捏着筷子道:“哦,母亲,无大碍的,她,她是有喜了。”


    “啊?”听到这话,郝老爷和郝老夫人都喜出望外,“真的?”


    鹿芩娇羞一笑,用胳膊肘碰碰郝景时。


    郝景时眼一瞟:“千真万确。”


    鹿虽然答的痛快,但他脸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鹿芩紧张了一下,真怕公婆看出端倪来。


    不过,好在这时下人们纷纷行礼道贺,郝老爷和郝老夫人一下子陷入喜悦之中,乐呵呵地念叨着“好好好”,并没过多猜疑。


    趁着众人注意力分散,鹿芩借着假呕的动作靠到郝景时身边,挡着嘴巴小声道:“能不能演像点儿。”


    郝景时不动唇咬着齿含糊道:“小爷又没真当过爹。”


    鹿芩努力指点道:“你想想你有孩子了,不高兴吗。”


    郝景时斜目看了她一眼,似懂非懂地勾勾唇,是一贯的“勿惹”作风。


    鹿芩扶额,这笑的,哪是“喜当爹”了,分明像是被绿了之后要掐死这孩子。


    她默默想了想,灵光一闪道:“夫君,我病了几日,还未来得及把那香囊绣好,作为补偿,我再绣个腰带一起给你,好不好。”


    郝景时一听,眼睛掩饰不住地弯弯起来,比刚才笑的自然多了:“好。”


    他暗爽的样子正好被郝老爷和郝老夫人回过头来看见,他们见状更没有多心,又说要告知鹿老爷,再安排家宴庆贺。


    等到喜也贺过,赏也领过,该嘱咐的也嘱咐过后,众人才和和美美地开始用膳。


    为了做足全套戏,鹿芩装出食欲不振的样子,于是得到了一碗现熬的什锦粥。


    她捏着勺柄,心里暗喜。


    非常顺利,成功骗过了公婆,缓和了家庭关系。


    更难得的是,他们还无意中帮了她一把,让她的计划更快往下一步推进。


    既然要办家宴,那么爹爹和赵姨娘他们也都会来。


    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时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