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2月4日


    除夕


    何家炸粪坑二人组终于消停了，因为闫埠贵的闹事，俩人的零花钱和小鞭都被没收了，俩人没辙只能屈服，不过俩人都记住闫老抠了，讹到95号院小霸王头上了，得找回场子，都在等着年初一的压岁钱，没钱啥事也干不成


    后院，王浩家，王浩亲自下厨，自从有了做饭的技能王浩只做过一次糊糊，领导就要有领导的样子，做饭是厨子的事情


    陈琳怀孕了，两个多月，胃口不好，王浩只能亲自做给她吃


    酸菜鱼，水煮肉片，炖鸡汤，蒜苗炒鸡蛋，麻婆豆腐，糖醋鲤鱼…


    “小浩，你啥时候会做饭的？做的还这么好吃？不比柱子做的差”饭桌上李大妈惊奇的问道


    几个大爷，二蛋，虎子都直勾勾的看着王浩，一脸好奇


    王浩一本正经的说道“中医跟厨子之间的差距是厨子把中药当调料，中医把调味料当中药，我作为一个中医，吃多了大厨做的饭菜，自然就融会贯通了”


    众人都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你跟大妈开玩笑呢，哪有吃成厨子的？”


    “所谓久病成医，就是这个道理，吃多了厨子做的饭菜，又知道调味料的特性，基本上就会做了”王浩说道


    “这个酸菜鱼，还有这个水煮肉片，回头你教大妈做，琳琳喜欢吃，这两个菜也适合孕妇吃”李大妈说道


    “行，忙完这两天就教你”


    孕妇不适合熬夜，晚上在东跨院包饺子，这个年就在忙忙碌碌中过完了


    翌日


    一大早，何家叔侄就很有默契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整齐，挎上挎包，两人相视一笑


    先是给何大清两口子磕头，收红包，傻柱的儿子又给傻柱两口子磕头，收红包


    红包塞进包里直奔后院，许大茂还没起床，俩人敲响了许大茂家的门


    “谁呀！这一大早的”许大茂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你去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许大茂媳妇说道


    许大茂无奈，披上棉袄，趿拉着鞋去开门


    “你俩干嘛？一大早的过来敲门


    傻柱的儿子说道“姨夫，我来给你拜年”


    “大茂，谁呀？”许大茂媳妇问道


    “何晓来给咱俩拜年的”


    “来要压岁钱的，他俩的零花钱都被没收了，没钱买鞭炮，你拿给他就行”许大茂媳妇说道


    许大茂没辙，只能一人给一块钱把两个熊孩子打发走


    “我还没磕头，小姨还没给”何晓说道


    “不用磕头，你小姨在睡觉呢，再给你们一块行吧？你们俩这是准备把厕所给炸塌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俩人又收了一块才心满意足


    “给了多少？”


    “一人一块钱”


    “今天外面公厕又不能进人了”


    “管它呢，咱们又不去”


    叔侄俩拿到压岁钱正准备往前院走，何晓拉住了何雨亭


    “咋了？”何雨亭问道


    “这样走，咱俩都过不了中院钱就被没收了”何晓笃定的说道


    “那咋办？不能翻墙，东跨院有大门，不过几个老头被咱俩霍霍的太狠了，李大妈不给咱俩进”何雨亭问道


    何晓想了一下说道


    “把最后收的一块钱藏鞋里”


    俩人藏好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前院走去，眼看就到穿堂了


    “站住”俩人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坏事了，只能笑着喊道


    “妈”“嫂子”


    “出去可以，先把压岁钱交出来，大过年的不能炸粪坑”傻柱媳妇说道


    “我们不去买鞭炮”何晓还想挣扎一下，压岁钱还没捂热呢，哪能上交


    “不拿来，大年初一我也让你们两个下不了床”


    俩人只能认栽，乖乖上交压岁钱，没了压岁钱出去也没意思了，俩人焉头巴脑的回了家


    转头趁大人不注意又跑了出去，到胡同里找到小伙伴，也是关系最铁的炸友


    “小何，雨亭，你俩终于出来了，走咱们去炸粪坑，鞭炮一响，黄金万两，大过年的吉利”


    何晓把他拉到一边说道“我俩偷偷跑出来的，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啥事？”


    何晓趴到他耳朵边小声说道“炸闫埠贵，给你两毛钱辛苦费”


    “炸他得加钱，他现在上厕所都把周围转一圈才进去，不好炸”


    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最后三人商定，鞭炮钱俩人出，再给三毛钱，外加一百个瓜子，五十个花生，十个奶糖，成功达成合作


    何雨亭跑回家取货，几分钟后又跑了回来


    交了货，三人相视一笑


    何家叔侄走后，这个小伙跑到另一个胡同找到自己的一个这边人都不认识的小伙伴，以一毛钱，外加五个奶糖的代价请他来干


    何家叔侄回去后把包里装上瓜子花生，一人搬了一个小板凳来到前院，就坐在院子里看着闫家磕瓜子


    闫埠贵正坐在家里美滋滋的喝茶，几个孩子断亲了，不用发压岁钱，又省了


    一抬头看到看到这叔侄俩的阵仗，不由得屁股一紧，条件反射一股屎意直冲天灵盖，怎么压都压不下去，不能赌它是个屁，是个屁也得去厕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看到这叔侄俩的阵仗，闫埠贵又犹豫了，小孩子有什么心思都藏不住，俩人明显是在盯着自己，要报复


    屁股快支撑不住了，闫埠贵无奈冲里屋喊道


    “瑞华，出来一下”


    “老闫，什么事？”


    “我得去上厕所，你看着他俩，我怕他俩去炸粪坑”闫埠贵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指着外面


    “行，你去吧，我看着，你回来之前不让他俩出大门”杨瑞华说着往大门口走去


    闫埠贵拿上厕纸，夹着尾巴，火急火燎的往厕所跑去


    嘭！


    “啊！哪个兔崽子？大过年的炸粪坑！”


    在前院都能听到闫埠贵的咆哮声，叔侄俩相视一笑，继续悠哉的嗑瓜子


    杨瑞华听到声音赶紧往厕所跑，就看到闫埠贵狼狈的从厕所里走出来


    “瑞华，你怎么没看住？我刚蹲下就炸了”闫埠贵埋怨道


    “不是他俩，他们坐那都没动，我听到动静才跑过来的”杨瑞华说道


    “不是他俩还能有谁？我进来前转了一圈，附近没小孩，不是他俩也是他俩找的人，你去问问周边的人，到底是谁炸的”


    杨瑞华跑去问了一圈，回来说道


    “有几个小孩看到了，说有个小孩往粪坑扔了个麻雷子就跑了，他们都不认识，都说没见过那个小孩，应该是自己胡同的粪坑不敢炸，跑咱们这边来玩的”


    “这咋办？大年初一被炸一身屎，一定是他俩找人干的，不然他俩盯着我干啥？我找他们去”闫埠贵说完就往院子走去


    跟以往不同的是小鞭炸粪坑，都是星星点点，这次是麻雷子，粪坑都快炸空了，可想而知闫埠贵身上有惨不忍睹


    “是不是你们两个找人炸的？”闫埠贵冲进大门对着两个孩子吼道


    哇！哇！


    两个孩子咧着小嘴大声哭了起来


    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走了出来


    呕！呕！所有人都被恶臭熏的干呕


    “什么味？怎么这么臭？”


    “啊，你看闫埠贵身上，呕！”


    “呕！闫埠贵，大过年的你不能别那么恶心，掉粪坑里就别进院子，呕！”


    “我恶心？你问问他俩都干了啥？”闫埠贵瞪着牛眼，手颤抖着指向正哇哇大哭的叔侄俩


    这时何家几人听到动静跑了过来，贾家跟在后面


    呕！呕！


    何家几人看到孩子哭，刚想问怎么回事，就被熏吐了


    “闫老抠，你指着我家孩子干什么？你不会又说你身上是他俩炸的吧？”何大清瞪着闫埠贵问道


    “不是他俩，也是他俩找人炸的，不然他俩一大早的就跑到前院盯着我干啥？”闫埠贵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