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这个亲我们是断定了，都已经分家单过了，无非就是把咱们的关系彻底断开”闫解放说道


    “你们几个逆子，我把你们养这么大，你们就是这样报答的？”闫埠贵说着从兜里拿出他的小本子


    “你也别拿本子，又是拿养我们说事，把我们养大不是应该的吗？也不是我们绝情，是你对自己儿女心太狠了，算计一辈子，算计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孩子，你现在给句话，断亲书你签不签？”闫解放说道


    “你们把养大你们四个花的钱还了，我就签”闫埠贵说道


    嘶，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几个孩子要断亲，养孩子花钱都记在账上，谁家养孩子还记账？这也太会算计了”一个大妈说道


    “就是，挣钱不都是为了孩子吗？闫老抠使劲算计孩子，这是准备老了找孩子要账，哪有这样的”


    “算计多了就成仇人了，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这就应验了”


    “都说养儿防老，他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还没老呢，先是分家，这又断亲，啥都没了”


    …


    院子里议论声一片


    “我问过王主任了，你不签断亲书，我们可以登报声明断亲，到时候整个四九城都知道了，不想让这个事闹得满城风雨才跟你签断亲书，这样也就咱们院里知道，你自己选吧，不签，我们明天上午就去报社”闫解成说道


    静，落针可闻，外面也没了议论声，都在等闫埠贵表态


    “唉！签，我签行了吧！你们满意了吧”说这句话，闫埠贵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说完如泄了气的皮球


    几人把雨水喊来帮忙写断亲协议，主要还是住房问题，闫解成租的倒做房，三个小的暂时住家里，等几人找到房子就搬走


    杨瑞华几次想张嘴，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流着泪看看自己的四个孩子，再看看自己老伴，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只能无力的叹息


    很快三份断亲协议写好，四人都签了字，递给闫埠贵


    闫埠贵签字的时候手都在发抖，既是气的，也是怕的，易中海没孩子算计一辈子为了养老，自己有孩子，算计一辈子，结果没人养老，要孩子有什么用？


    闫家的闹剧结束，众人散去，各怀心事


    断亲之后，闫埠贵摆烂了，也不伺弄花了，也不去钓鱼了，每天坐在家里发呆


    ……


    7月底雨水收到了四九城第一中专的录取通知书，听取王浩的建议选择经济管理专业，出来直接进五金厂从事管理岗


    二蛋，虎子和几个小孩今年也要上初中了，也只能上到初中毕业了，就是考上中专也来不及毕业


    王浩来到赵刚办公室


    “王厂长，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我想建一个中专学校，但是不挂中专学校的名字，你也知道申请了中专学校资质就归教育部管，招生是统一考试，就业也是统一分配，跟咱们没多大关系”王浩说道


    “你是想以内部培训班的形式自己培养人才？达到考核标准就直接进厂？”赵刚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咱们分两个校区，不对外招生，不管是厂里的工人还是工人家的孩子，只要达到初中水平就能进学校，进学校先考核，成绩好的进一个校区，学习专业知识，成绩差的根据爱好学习基础技工类知识”


    赵刚想了一下说道“老师和技术认证，学历怎么解决”


    王浩邪魅一笑，问道


    “你说现在市里那些中专，大学最缺什么？”


    赵刚脱口而出“粮食，肉，你是想拿粮食，肉跟他们谈？这个也可以，教育部不会干涉吧？咱们厂几万工人，孩子可不少，他们毕业之后就业怎么解决”


    王浩知道这里面很大一部分都要下乡的，现在要做的就是能留下多少是多少，毕竟都是军人和烈属，前几年他们够苦了，没必要再去吃苦，王浩不在意的说道


    “教育部也缺粮食和肉，我明天就去教育部和各个学校谈，你这边安排建学校，毕业时可以让教育部安排考核，达标的发中专毕业证就是了，两个学校一定要分开，成绩差的会影响成绩好的学习，至于就业就简单了，你说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四级钳工会找不到工作？他们还不打破头来抢？”


    “你去谈吧，部里同意下面的学校就好办了”


    “我走了”


    教育部，部长办公室


    秘书说道“部长，五金厂厂长说有事要见您”


    “说什么事了吗？”


    “没说，只说是好事，来给部里送福利”


    “有意思，五金厂，咱们的食堂的肉和蔬菜都是是他们提供的吧？让他进来吧”


    王浩来到部长办公室


    “部长好”


    “王厂长，我可是听说了，我们采购去你们农场，每次都是求爷爷告奶奶才能买点肉，你说给我们送福利，今天要是不让我满意，我可不让你走了”部长笑着说道


    “能不能让你满意得看你”王浩说道


    “看来事情不小，说说吧，什么事”


    王浩把建学校的事和借调老师的事说了


    “你直接申办中专不就行了，他们毕业还是你们先挑人，之后再分配”部长说道


    “直接办中专有几个能考上的？五金厂和农场的员工多数都是从农村来的，他们前面几年一直在农村受苦，基础都没打好，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他们创造一个学习的机会，有能力达到中专毕业水平的由别的中专代发中专毕业证，达不到毕业要求的可以进厂边学边干，我们的目的不是发毕业证，而是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的技能”王浩说道


    “你这个说法好，一个毕业证只是证明他们学到了知识，能实践才是真理，你在这等着吧，我们开会研究一下，会后给你答复”


    会议室，一众领导已经讨论了一个小时，都在为要不要同意争的不可开交，一个人突然问道


    “他准备给多少猪肉？”


    场面瞬间安静，落针可闻，还有咽口水的声音


    “我还没问，这事得咱们同意才能谈猪肉问题”部长说道


    “咱们还是研究一下需要多少猪肉吧，副部长说道，这个事不经过部里他也能办，他把所有的大学中专跑一遍，没有哪个学校能拒绝他的条件，都会积极的给他提供便利”


    “我觉得在猪肉的基础上可以加点粮食，下个月苹果和核桃就下来了，也可以要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协管后勤的副部长说道


    所有人都双眼放光，这才是最实在的，你不批他们厂一样能教学，毕业生工厂内部就消化了，要什么毕业证，有能力一样可以给编制


    话锋一转，会议室开始讨论要多少猪肉，多少粮食，多少苹果，核桃，花生，瓜子……


    最后王浩跟部里都狮子大开口，教育部现有员工557人，每个月多提供两头猪，今年过年时农场按每人二十斤白面，两个苹果，一斤瓜子花生，两斤核桃的标准卖给部里，真不是他们不敢多要，大灾之年，这些东西已经很多了


    五金厂可以代发教育部承认的毕业证书，技能等级证书，当然考核还是由部里统一安排，也就是说五金厂不是学校，学校的职能基本上都有了


    接下来就是老师，王浩花了三天时间拜访了所有大学和中专的校长，每次离开学校的时候校长及一众领导都微笑着亲自送王浩上车，没办法，给的太多，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但凡有一个领导敢拒绝，绝对成全校公敌，不一定能活下来的那种


    国内从古至今都不缺基建，就看你的预算有多少，四九城火车站7个月建成，大会堂10个月


    一个小小的学校，工人听说是给他们自己和孩子建的学校，下班后都来帮忙，


    十月底，学校建成


    十一月一日正式开学


    从这天起工厂周边瞬间安静下来，半大小子全部进了学校，不想学？你问问家长的皮带答不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