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1月11日


    星期天


    一大早王浩带着傻柱来到五金厂宿舍区赵刚家里，


    这栋楼在工厂宿舍区最里面，远离商业街，环境清幽


    四层的楼房，底下两层是单层住房，上面两层采用复式设计，赵刚家对面暂时没有住人，级别都不够，下面住着赵刚的秘书和厂里的几个领导


    “王厂长，何师傅快进来，你们怎么来这么早？”听见敲门，赵刚开门看到王浩和傻柱问道


    “李军长第一次来咱们厂，得准备几个硬菜，不能怠慢了”王浩笑着说道


    “招待他有好酒就行”


    冯楠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王厂长，何师傅来了，我还以为李军长来了呢，今天辛苦你们了，本来我准备亲自下厨的”


    “嫂子，您这话就见外了，李军长来我们厂，我作为厂长必须要服务好，再说了您怀孕了也不能操劳，厨房交给柱哥就行”


    王浩跟傻柱一起把菜和肉放进厨房就出来了，剩下的交给傻柱


    难得来一趟，冯楠已经怀孕四个月，王浩给冯楠把了脉


    “胎儿很健康，不过你要注意不要操劳，学校里的事交给几个主任”王浩说道


    “我也是没办法，教育局对扫盲班时间要求比较紧，要几个月时间完成扫盲，他们也不管能不能完成，就是一个劲的施压”


    “不用管他们，还按一开始制定的计划，咱们是工厂不归他们管，明天我给上级打电话说他们影响咱们生产”


    “这样会不会得罪人？”冯楠问道，赵刚就是因为性子太直，老是得罪人，才到五金厂来的，到哪都是人情世故


    “没事，厂里订单都排到明年去了，领导们比我还着急，影响生产，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自从来了工厂，老赵的性格都开朗了许多，这都多亏了你，以前总是一个人待在书房里，现在看到一车一车的机器被拉走，一辆辆拖拉机被开走，他脸上都是笑容”冯楠说道


    “其实我也理解赵书记的心情，解放前都是打打杀杀，解放后都是人情世故，没有仗打了，大家考虑的东西就不一样了，这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的作风，都在捞好处，为了自己的利益用各种手段，各种政治斗争已经偏移了组织的路线”赵刚说道


    “打仗的时候大家为了一点缴获吵的面红耳赤，甚至上级领导那边，你会觉得很正常，现在他们为了利益去争，你怎么就觉得不正常了呢？”


    “你这是歪理，哪有你这样理解的”赵刚笑道


    “不过他们怎么争，我也不管了，我现在就想着守好这个工厂和农场就够了”


    王浩想了一下说道


    “赵书记，我建议你能说服李军长申请去东北”


    “为什么？南方还在对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过去了”赵刚说道


    “这几个月毛熊国已经开始陆续撤走专家了，没有他们的支持，你觉得咱们国家现在有条件打过去吗？”王浩说道


    “确实，现在各行各业都缺人才，缺机器，咱们的武器也落后”


    “未来咱们国家的重点将会是工业和农业，东北地区不管是工业还是农业都是重中之重，


    现在咱们生产的拖拉机，联合收割机一大半都调到了那边，我上次去东北了解到那边到处都在开荒，有不少农场都是军队在建设，李军长去那边可以远离政治斗争，你的脾气受不了政治斗争，他呢？”


    赵刚想了一下说道


    “我跟他聊一下吧，让他去种地肯定不乐意”


    正说着呢，门被拍响了，外面传来了一个大嗓门的吆喝


    “老赵，快开门，老子来看你了，你小子倒是会享受，跑这躲清闲来了”


    赵刚刚开门李云龙就扑上来抱住赵刚说道


    “老赵，可想死俺了”又对着后面喊道


    “来，儿子，见过你赵叔”


    拥抱过后，赵刚赶紧招呼几人进屋，秘书把李云龙的行李拿进屋就下去了


    田雨也被冯楠迎了进来，俩人跟几人打了招呼就去了楼上


    “老李，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五金厂厂长，王浩”


    李云龙跟王浩握手说道“你好，王浩同志，看你小子挺年轻的就是厂长了？”


    赵刚赶紧说道“老李，你不服不行，他14岁进五金厂，那时候厂里只有30个人，通过他几年努力，现在厂里有一万多人，农场有四千多人”


    “嘿！你小子不错，年纪轻轻比一个师长管的人多，老子当年打鬼子，扩编也没有你快”


    “跟李军长没法比，赵书记可是经常讲你们打仗的事，不住的夸你”王浩说道，接着又对几人说道


    “你们先聊，我去帮柱哥打下手”


    说着去了厨房


    赵刚则带着李云龙去了书房问道


    “老李，南边还能不能打起来？”


    “打不起来了，武器不行，北边也干涉了”


    “你有没有想过没仗打了，后面干什么？”赵刚问道


    “老赵，你怎么问这个？你这是准备在这养老了？”李云龙问道


    “在这挺好，比之前工作要轻松，远离斗争漩涡，我还想劝你也找个地方养老呢”赵刚感慨的说道


    “怎么说？”


    赵刚把王浩说的，以及上面的风向，还有自己的一些看法说给李云龙听


    李云龙沉思了良久说道“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不一定好调过去”


    “你要是想好了，我给你安排，另外我们这边农场发展的模式你也可以学习，我也可以经常去那边看你”赵刚说道


    “去了又能跟老孔做邻居了，就是可惜了老丁，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李云龙说道


    “他的情况很不好，下放之后被排挤很严重，有人在针对他，你跟他关系好，我担心有人也针对你，所以才想让你远离前线”


    “他娘的，这都是什么事？谁在针对他？”


    “具体是谁，我就不跟你说了，免得你冲动犯错误，你知道比咱们级别高就行”


    “他娘的，太憋屈了，可能给他送点东西，那边条件太苦了”


    “给寄过去的，不知道有没有收到，下周厂里有一批物资和机器要送到西北，那边几个农场都有，王厂长和农场陈厂长一起带队过去做指导，让他帮忙想办法过去看看”赵刚说道


    “只能这样了，咱们又不能去”


    “其实我一开始到这边也不安生，还有人针对我，还是王厂长跟他院里的几个大爷说了，之后就没人关注我了”


    “还有这事？”


    这时李云龙大儿子跑过来敲门喊两人吃饭


    中午王浩跟傻柱也跟他们一起吃的，吃饭时李云龙一再叮嘱让农场照顾照顾丁伟，


    两家人下午还想出去玩，四人就喝了两瓶白酒


    饭后，王浩说道


    “知道你们晚上还得喝酒，厨房里留了一份菜，烧烤赵书记也会烤，你们要是想看电影也不用去电影院，我安排大茂哥过来给你们单独放，我跟柱哥就先回去了”


    ……


    王浩直接带着傻柱回了四合院


    “小浩，那个是军长？你们赵书记是什么级别？”傻柱问道


    “他待遇是副部”


    “啊，比我们厂还高一级，我们厂扩建完成后换了不少人，新厂长姓杨，估计不咋样，喜欢吃小灶，刚来的后勤主任姓李，也喜欢吃小灶”


    “柱哥，你现在几级了？”


    “6级，还是班长”


    “你想不想当食堂主任？”王浩问道


    “不干，没法干，食堂小仓库的账乱七八糟的，要是有人查，铁定了是食堂主任倒霉，你要是把我调你们厂，给我食堂主任我干”傻柱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