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争吵,我就这么不如他吗?
作品:《完蛋!初恋复活,渣夫他彻底疯了》 第九十九章 争吵,我就这么不如他吗?
明疏桐气到极点,恨恨地在他肩上拧了一把,却没有挣扎,任由陆野将自己抱走。
她只是不愿见到陆野与江淮在这里对峙。
若真动起手来,场面只会更难堪,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江淮僵在原地,拳头攥得死紧,目光死死追随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路望进主楼。
只要明疏桐喊一句:“陆野,你放开我。”
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冲上去,将她夺回来。
哪怕打到警局,也在所不惜。
可她始终沉默。
就那样在他眼前,眼睁睁被抱走了。
这种感觉,犹如心头肉被生生剜去,鲜血淋漓,痛彻心扉,却又无能为力。
*
主楼楼下,陆野刚将明疏桐放下,她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径直拽上了楼。
沿途撞见的佣人,一见陆大少爷脸色铁青,纷纷侧身避让,脸上掩不住惊疑之色。
不过片刻,明疏桐就被拉回房间。
门被重重甩上的刹那,她扬手就要给他一记耳光——却被他凌空架住。
耳边炸开陆野震怒的厉叱:“还想打我?你倒有理了是不是?”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陆野,你什么意思?非往我心口上捅刀才甘心吗?”
她只觉得难堪到了极点。
原本,她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坦白一切。
如今以这种方式被揭穿,她该如何自处?
陆野怒极反笑,寒眸如刀:“明疏桐,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安排的?”
明疏桐攥紧发抖的拳头,继续吼回去:“除了你,还能有谁?”
语气理所当然,且斩钉截铁。
陆野生生被她气笑了,无语地摸了一下额头,摊开双手,试图解释:
“厉家和陆家有合作意向,那是集团之间的商业行为。我不在陆氏上班……我管不了那么多,陆氏的决策性动作,全是我爸和我爷爷在把控……”
可明疏桐只嗤笑一声:“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今天江淮会来陆家。”
“是,我知道。但我叫你回来了吗?”
“那是你让爷爷替你张罗好了!”
陆野再次抬手无力地抹了把脸,气到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语气陡然转冷:“行,你非要这么想——好,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他重重拍着胸口,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要让江淮知道,你是我老婆。他早就没戏了。”
明疏桐的眼泪瞬间落下。
没戏了?
是,没错。
就是没戏了。
阴差阳错,又阳错阴差。
原来这世上最痛的,并非生死相隔,而是我嫁你娶,终成陌路——最美好的时光沦为回忆里一抹春色,现实只剩鲜血淋漓的各奔东西。
陆野看着她泪如雨下的脸,心里堵得发慌,撕裂般地疼,出口却只剩冷笑: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如他?”
砰!
他抬手砸碎了一只古董花瓶,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明疏桐抹掉眼泪。
这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吗?
陆野,你拿什么比?
你那乱七八糟的私生活,怎么和他相提并论。
待情绪稍定,她快步走出房门,却迎面撞上寻来的陆大夫人——一看便是来找麻烦的:
“明疏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明疏桐根本懒得理会,只冷冷丢下一句:“说个屁。你所有想教训我的话,最好全都憋回去。下个月,等我跟你儿子离了婚,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路人甲。”
她转身走得飞快。
陆大夫人被噎得浑身发抖,气得几乎站不稳——竟敢如此目无尊长,简直岂有此理!
“陆野!你看看你娶的好老婆,简直毫无教养!你就任由她骑到我们陆家头上?”
她朝着浸在夜色中的儿子怒声质问。
“我都不敢惹她,您偏去惹——自找罪受,怪得了谁?”
陆野叼着烟,从阴影的背光处走出来,语气阴沉。
陆大夫人气极,上来狠狠戳了一下儿子额头:“我就问你,你到底在图啥?这个女人身上有啥是你非要得到的?”
“她让我爽了。”
陆野懒懒落下一句。
这个回答,顿令陆大夫人老脸通红,咬牙恨叫道:“陆……野,你能不能正经点?”
“您教的,好孩子不能撒谎。”
陆野转身离去:
“我就好她这口。没得救了。”
那语气,带着满满的认命。
*
陆野推开书房的门,爷爷正穿着一身中式对襟衫,低头摆弄棋谱。
一见他进来,老爷子立刻眉开眼笑,招手道:“来来来,陪爷爷下一盘!”
陆野勉强平复心绪,在对面坐下,随手落下一子,眉眼低垂,情绪明显不高。
老爷子斜眼瞧了他好几回,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陆野看在眼里,轻叹一声,揉了揉眉心:“爷爷,您有话就直说吧。”
“火气这么大?爷爷我把小桐叫来,害你后院着火了是吧?”
陆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跟着落子。
“您叫都叫了,还关心我后院着不着火吗?”
语中透着一丝抱怨。
陆老爷子嘿嘿了一声:“吵架了?”
“就没停过。”
“到哪一步了?”
“她非要离,我不答应,她能拿我怎么办?”
陆野一副耍赖的模样,语气里却掩不住倦意。
陆老爷子连连摇头:“既然喜欢,就好好珍惜。结婚四年,你正经对你老婆表达过心意没有?”
陆野又落一子,声音闷闷的:“爷爷,一个心里根本没你的女人,示爱有用吗?舔多了,就是犯贱。”
灯光下,老人看清了大孙子眉眼间的自嘲。
可那层嘲弄底下,分明藏着难以启齿的苦涩——也许他真的用尽了方法,却始终走不进她的心。
世间万事,唯有两情相悦,强求不来半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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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淮和祖母同乘一车离开。
老太太留意到孙子神情格外消沉,眉宇间笼罩着罕见的郁色——在国外治疗最艰难的时候,他也常这样紧锁眉头,直到回国日程临近,才渐渐舒展开来。
如今,那股愁云又回来了。
是因为不满今天商议的婚事吗?
想到席间他两次离席,尤其在看到陆野太太时那失态的反应,老太太眼皮不禁一跳。
回到家思虑再三,她终于拨通了江淮生母的电话。
那头的女人接起电话时有些惶恐:“老太太,这么晚打来,是阿淮出什么事了吗?”
“云禾,有件事问你。”老太太语气沉稳。
“您请说。”江云禾恭敬回应。
“阿淮读大学时,是不是谈过恋爱?我要听实话。现在正要给他定一门重要的亲事,我必须清楚他的过去,以免将来横生枝节。”
老太太语气严厉,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江云禾沉默片刻,终是低声答:“是,谈过一个,后来分开了。这五年……没再联系。”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明疏桐。”
老太太身子一震,继而苦笑出声。
真是造化弄人。
怪不得他今晚反应如此异常,整场宴席都心不在焉。
原本她还想着,若江淮实在不愿结这门亲,就从厉家旁支中另择人选。
可现在——这婚必须结了。
和陆野抢老婆?
一旦事情闹大,厉陆两家必成仇敌。
·
明疏桐回到自己的小公寓,精疲力尽地把自己摔进床里,拉过被子蒙住头,无声地流泪,直到昏昏沉沉地睡去。
凌晨三点。
公寓门锁轻响,一道修长的身影推门而入。
他悄步走到床边,在月光下端详女孩沉睡的侧脸,许久,才颓然跌进沙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第二天清晨。
明疏桐醒来走进洗手间,看到镜中自己红肿的双眼,又下意识抚上日渐圆润的腰线,情绪依旧沉重。
回到房间,她拨通了晓晓的电话:
“今天有空吗?我约了手术,在平京区。陪我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