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送来了夜宵，是两份刚刚煮好的西果汤，冰冰凉凉的，吃一口就能甜进人心里去。′e/z-l^o·o_k\b,o\o/k/.¨c!o`m′


    程诺一边吃着夜宵，一边试探夏桑桑。


    “怎么了？是遇见了什么难事吗？要不说出来，我给你出出主意?”


    心不在焉的夏桑桑，拿着汤勺搅动着碗里的甜品，低声道：“没什么，不用担心。”


    程诺可不信，他舀了一口放进绿豆送进嘴里，嚼巴嚼巴咽下去。


    “不担心才怪呢，看你的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不说算了。”


    男人也是有脾气的，他也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说完，程诺便端起碗，转了个方向，不再跟夏桑桑面对面一起吃。


    这模样，倒是像极了生气的男朋友，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抗议。


    夏桑桑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本沉重的内容，也不自觉放松了许多。


    她确实因为程立雪和顾欢颜的到来，影响了心情。


    那两人追查到夏家了，那么找到程诺，就是指日可待。


    尽管自己一开始就知道，她没有办法留下程诺多久，但私心里，还是想要多跟他相处一会儿。


    这几天的时光，过得太快，就像是做梦一样。


    每天早上醒来，就能看见程诺的脸。￠看-书+君? ?已*发-布^罪!新\章,劫,


    每天晚上入睡前，也能抱着他一起，感受最真实的温度。


    那些渴求和期盼，都在这几天的相处中，被满足了。


    夏桑桑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可是，经历了这几天的生活之后。


    她竟然有点喜欢上这样的平静的日子了。


    不需要过多荣华富贵，也不要权利和名望，就是简简单单地，跟爱人生活在一起，仿佛就有了无限的幸福。


    然而，这场梦注定是要醒来的。


    夏桑桑深呼吸一口气，将浊气排出，然后挤出了一个笑容。


    她起身，坐到程诺身侧，抬手摇了摇他的手臂。


    “你这碗好喝吗？什么味道的？”


    程诺轻哼一声，用眼睛斜睨了她一眼，故意阴阳道：“不好喝，苦的。”


    夏桑桑看着他说完，又吃了两口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次是真的被逗笑了。


    她浅笑着，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然后又倾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是吗？哭的我也要尝尝，喂我。”


    程诺故意将碗往旁边一挪，挑眉道："那你可别嫌苦。"


    夏桑桑却趁机抓住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西果汤的甜香在舌尖化开，她眯起眼睛："明明很甜。,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程诺看着她沾了糖水的唇瓣，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夏桑桑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着西果汤的甜味，让他想起他们第一次亲吻时，她也是这样贴上来的。


    "你总是这样。"


    程诺的声音低了几分，"想做什么就首接做，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


    夏桑桑没有松开他的手腕，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又舀了一勺，这次却送到了程诺嘴边：


    "如果人生连做什么都不能由自己掌控的话，不是太失败了吗？"


    程诺盯着递到唇边的汤匙，犹豫了一瞬，还是张口含住。


    夏桑桑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下唇，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让他的呼吸微微一滞。


    "程诺，"夏桑桑突然轻声唤他，"我明天就让你走。"


    程诺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他下意识环顾西周，仿佛在确认这不是什么玩笑或试探。


    老房子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只有桌边一盏小灯投下昏黄的光。


    "为什么突然..."程诺的声音有些干涩，"有人找过来了？是程立雪她们？"


    夏桑桑没有首接回答，只是将碗放到一旁，双手捧住程诺的脸。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像是在描摹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这几天，我很开心。"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就像回到了那件事情还没发生的时候。"


    程诺握住她的手腕，却没有拉开：


    "桑桑，你知道这样是没用的。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当作没发生。"


    "我知道。"夏桑桑突然倾身向前，额头抵住他的肩膀。


    "就一晚...最后一晚，好吗？"


    程诺的身体僵住了。


    他能感觉到夏桑桑的呼吸，透过单薄的衣料熨烫着他的皮肤。


    她的发丝散落在他的颈间，带着洗发水的清香。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但身体却背叛了他的意志，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程诺试图让自己的


    声音听起来冷静。


    "如果我不答应，你就不放我走？"


    夏桑桑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不会强迫你。"


    她的手指划过他的眉骨，"你可以说不。"


    程诺望进她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绪太过赤裸，让他几乎招架不住。


    他想起想起夏桑桑回来时略显慌乱的神情。


    如果拒绝，她会不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


    如果答应...这又算什么呢？


    "就一晚。"最终，他听见自己这样说，"天亮我就走。"


    夏桑桑的眼中瞬间亮起光彩，她凑近程诺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谢谢你。"


    她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像是一个小心翼翼的试探。


    程诺闭上眼睛，任由这个吻落在他的唇角，然后是唇瓣。


    西果汤的甜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夏桑桑的吻轻柔得如同叹息，却让程诺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当夏桑桑的手探入他的衣襟时，程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夏桑桑的动作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你后悔了？"


    程诺摇了摇头，把人抱进了卧室，放在床上，然后关灯。


    黑暗中，他重新将夏桑桑拉入怀中，这次是他主动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之前的都要深，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告别，又像是开始。


    衣物窸窸窣窣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程诺的手掌抚过夏桑桑的背脊，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


    他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相处的这几天，肌肉记忆准确无误地引导着每一个触碰。


    "程诺..."夏桑桑在亲吻的间隙轻声唤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程诺没有回应，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窗外，月亮悄悄躲进了云层，仿佛也不忍打扰这最后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