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霍祁年能说得出来的话。


    虞南栀撇撇嘴，“你人都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不仅能开车，还能飙车，有什么好担心的？”


    易白爷爷诧异地瞥了虞南栀一眼。


    他听易白说过的，这个第二人格很会模仿霍祁年，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出来，要不是霍祁年主动说，要不是易白在私下见过第二人格不在人前那人模人样的样子，其实根本就不会知道。


    虞南栀虽然不知道，但是她很敏锐。


    如果让她多和这个第二人格接触一会，大概她就发现问题了。


    而这个第二人格，明明在别人面前，都不愿意被人察觉和发现，现在站在虞南栀的面前，却……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还是压根就不想掩饰？


    他要带虞南栀走，易白爷爷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是想伤害虞南栀，所以并没有插手介入。


    他想带走虞南栀，就带走吧。


    虞南栀和易白爷爷打过招呼后，便跟着男人上了车。


    易白爷爷看着车子开出了出去后，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毛笔开始在画板上下笔，用的是虞南栀调了一半的颜色。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虞南栀看着车窗外飞快闪过的树木和街灯，眉头拧起。


    前方是红灯，车子停在了十字路口。


    男人握紧了方向盘，因为没有回答虞南栀的话，女人狐疑地转头看向他。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又问了一遍。


    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一醒来，身体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虞南栀，要去杀了她。


    也许大概是在半路上被晏慎堵了路，满腔的怒火都被发泄了出去，之后赶去学校找虞南栀，却发现她不在，兜兜转转，最后在易家找到了她。


    这么一段时间过去，他已经没有刚苏醒时那么暴怒了。


    他抬眸瞥了眼后视镜，镜子里的那双幽深的黑眸望着自己，似是另外一个人在看着他。


    霍祁年……


    他勾了勾薄唇，单手搭在了方向盘上，“你有事情，为什么找易白，而不是找我？”


    虞南栀心惊了一下，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易白出卖我了？”


    她有些生气。


    她是想了一个晚上，才打算尝试着去相信除了霍祁年以外的第二个人。


    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混蛋！


    易白这家伙没有医德！


    男人没有帮易白解释，在他看来，易白就是活该。


    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他提醒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不是霍祁年，所以耐心没有那么好，他在说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冷了下来。


    虞南栀抓紧了身前的安全带，靠在椅背上，不去看他。


    “你生气了吗？”


    男人轻呵了一声，反问道，“我不可以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