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那次......”


    沈淑娟欲言又止。


    “我不介意！”


    蒋天佑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事嘛？”蒙宝娜接通他们的通讯器问。


    蒋天佑轻吁一口气：“她一直介意自己被侵\犯，我觉得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就算有，我也不介意。除非你觉得我给不到你想要的吧。”


    沈淑娟眸中闪过几分愉悦，暗自骂了一句眼前的男人：傻子。


    她又一脸紧张：“现在不介意而已，以后呢？我爸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蒋天佑抚摸着沈淑娟不明显的孕肚：“我跟你爸那里一样，我这个混账东西早就想先上车后补票了。你不要介意我有个儿子就行。我比黎百如还害怕你和陈锦程出.轨了。”


    啪！


    沈淑娟沉着脸地拍了蒋天佑手臂一下：“想反笑我临老入花从？”


    回旺村前，沈淑娟想让蒋天佑眼前一亮，去掉雀斑、打水光针和练瑜伽，短短三个月就脱胎换骨，变成他老婆似的——是他老婆的长相。当时她挺迷茫，还有一点贱。


    从六年前重新认识开始，她跟蒋天佑的关系变得暧昧不明。甚至住进蒋天佑的家，被村里的小子喊‘嫂子’的时候，面无表情，心里开心得蹦起三丈高。她享受着蒋天佑老婆的待遇，她填满他家的冰箱，他填满她的胃和她。


    忘记从哪天起，两人自然而然地接吻、上床，一切都行云流水得过分，但一直都没有挑明关系。


    沈淑娟默认自己的备胎身份——真够.犯.贱！


    三个月前，沈淑娟知道钟嘉芬回国后，开始从中抽离，单方面跟蒋天佑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分手炮。


    现在她觉得这一切都变得不真实，笑容凝固在嘴角，直勾勾地看着蒋天佑，眼神透着较真。


    蒋天佑感觉自己说错一个字，到手的老婆就要跑掉了。


    “你不是想证明给你爸看，旺村这个小地方也能出人才吗？”


    他食指上的茧绕着沈淑娟左手的无名指，勾起她内心的波澜：“沈督察试试调离旺村警局，我可能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沈淑娟的嘴角彻底压不住了，嗓音还是挂住担忧：“那为什么之前都没中，偏偏这次中了。”


    蒋天佑压低嗓音笑出：“因为什么，你不比我清楚？”


    沈淑娟脑海闪过一些不成文的画面：“我怎么会清楚，又不是我用。”


    “我们有用过吗？”蒋天佑又变成那副拽痞地头蛇的模样：“是你没吃药吧。”


    蒙宝娜一板一眼：“为什么不用？”


    “我橡胶过敏。”沈淑娟‘啊啊’地捂住脸：“大家都听见了。”


    蒋天佑坏笑：“这不是正好！只要是你生的我就稀罕。”


    “......”


    蒙宝娜默默关掉麦克风，摸着下巴：“等权叔上来，我建议一下。”


    陈昊语调微微上扬地“哦~”了声：“之前有人也不让我戴，原来想先上车后补票。”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掷入蒙宝娜平静的心湖，“嘀嗒”一声，顷刻间激荡起汹涌的涟漪，层层叠叠，再难平息。


    她神情认真严肃地看着陈昊：“我......”


    “你不想生就不生。”


    陈昊食指抵到她唇瓣，率先说出她的心里话：“要是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想带在身边，现在我两的情况根本不适合要孩子，何况你还那么小。”


    蒙宝娜的舌尖抵着唇角：“你好像就我大几天。”她恍然地哦了声：“军人哥哥，我可能会成为一个丁克。但你可是卡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与其烦恼这个，还不如等姨妈到了，赶紧给我一个名分。”


    回归这个家庭后，他就跟明衍熹达成共识——他不会继承卡氏集团。


    尽管关于卡氏集团少爷的记忆只停留在五岁，但他仍隐约记得当年的人物关系。——如果卡氏集团一定要有卡氏血脉的人继续，建议她和明锦权追一个小朋友。


    说到这，陈昊皱着眉头看向书房外，还没完事吗？


    一个小时前，蒙宝娜的内网就提醒明锦权和明衍熹回到地下停车场，因为黑色兰博基尼隐身到监控的死角。


    不过被蒙宝娜想到从对面银色路虎的监控镜头看看情况。她打开的瞬间就关掉，警告陈昊不准催，然后默默地工作。


    蒙宝娜重新打开麦克风：“陈锦程，你从祠庙带关公像回画廊的时候，有听见里面有‘咯咯声’吗？”


    逮捕黎百添和陈天枸那晚，蒙宝娜真的在画廊的关公像内找到一张损坏的微型内存卡。她修复出十几条监控视频，只有一条发给沈淑娟那条是没加密，其他都是加密的。里面的加密程序比蒙宝娜想象要复杂，还在破解。


    陈锦程正在对祠庙展开地毯式搜查：“全程都是契婆抱着的。”


    陈昊站在蒙宝娜身后，绕着她的金发编辫子：“我发现你们对陈莲芬还挺好的。”


    沈淑娟：“是的！你想想，她对我都不差，更何况是蒋天佑和陈锦程？她对百如也很好的，每天都会上楼给百如收拾房间。”


    陈昊若有所思地抬头，通过电脑屏幕与蒙宝娜对视一眼。


    “你们是不是没在立家五楼找到针孔摄像镜头？”


    “对呀！”沈淑娟碎碎念道：“太多了。我用内网的筛选程序，准备找到陈天枸、立钦和钟嘉分散货、试货这些过程的视频，甚至连立添儿和钟燃在楼梯激吻激进契婆房间，都找不到任何关于黎百添的视频！”


    换句话说，他们告不了黎百添！


    不提黎百添是天派社团的话事人，他连头发丝都被迷\香腌入味，怎么可能没有份！


    “还有十二个小时，我们就要放黎百添出去了。”沈淑娟懊恼道：“一点头绪都没有。不对，你们怎么知道五楼没有针孔摄像镜头，我还没有时间在内网补充呢。”


    她隐隐察觉到希望的到来，嗓音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陈昊不答反问：“立杰的执法记录仪在警局吗？”


    沈淑娟立马跑回监控室，在装有立杰私人物品的纸箱子翻了一下，没有找到任务通讯设备。


    “说来奇怪，你们被绑架那天，立杰原本是休息的。搜村那天，立杰自告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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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带队上祠庙搜庙，但他只认罪不招供，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陈昊编好麻花辫，拿橡皮筋扎稳，准备编另一边：“陈锦程，在祠庙找一下立杰的执法记录仪。”


    陈锦程忽然笑：“昊少，马上就差你家荷花池没搜了。”


    “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喊拖拉机上去，把荷花池撬开。”


    这话一出，蒙宝娜和陈昊同时望向门口。


    明衍熹一个箭步冲进来，拉住陈昊就往门外推。


    蒙宝娜刚站起身，伸手牵上陈昊的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一带，整个人踉跄着跌进他怀里。


    眼见书房门就要关上，她伸手抵住门板，用力一推——


    门缝是陈昊敏捷地把脚卡进即将合拢门上留出来的。蒙宝娜并没有察觉到这个细节，直接把脑袋透过门缝，塞到明衍熹面前：“妈，我跟昊昊确认恋爱关系了。”


    这语气哪像官宣，像来跟大人说：我知错就改，你也要哦。


    通讯器里瞬间爆发出小小的欢呼，又很快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明衍熹的反应。


    陈昊眼中闪过惊喜，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他怕明衍熹把门一关，蒙宝娜的脑袋会被夹扁，又探脑袋进书房：“姨妈，你被鬼追吗？”


    明衍熹后背抵着门，眼神鬼祟地看门外一眼，嗓音低且急：“想娶蒙宝娜就帮我挡住门，别让你权叔进来。”


    蒙宝娜上次见明衍熹这个样子，还是六年前——明锦权撘机回国那天，她带着一身吻痕回家。六年前是白天，六年后是夜晚，但反应也完全不一样。


    她抬脚踹了陈昊一脚：“快去，别让权叔进来。”


    “你知道怎么回事？”陈昊边问边往大门走，走了几步又转头回来：“你们删掉权叔的权限不就好了？”


    “对耶！删吧。”蒙宝娜指了指电脑屏幕：“我可不敢删！”


    明衍熹连忙坐到电脑椅，快速调出权限命令：“真没用！都有昊昊撑腰了，还不敢删。”


    蒙宝娜双手撑到电脑桌上，大胆猜测道：“权叔跟你求婚了？”


    “哇靠！他有这么浪漫就好了！”明衍熹一边臭骂一边不忘关掉这边的麦克风：“宝宝，你权叔他、一、点、都、没、变！”


    “霸道！”


    “强势！！”


    “可恶！！！”


    陈昊把摆在餐桌的糖水拿进屋，一碗碗打开摆到电脑桌前，听蒙宝娜学着明衍熹的语气反问：“怎么霸道？怎么强势？怎么可恶？！！！”


    她边问边拿着明衍熹的左手检查，不是求婚戒指，又拿起右手一起检查，碎碎念道：“这权叔，不准备玫瑰花就算了，连戒指都没有......他是放什么大招了？”


    陈昊问：“会不会是戒指不是姨妈喜欢的？”


    “晒气！只要权叔说出嫁、给、我，”蒙宝娜拉过小板凳，坐到明衍熹旁边喝糖水：“Boss马上就跟他去登记了。怎么了嘛？”


    她猜不准明衍熹的态度，因为此时此刻，明衍熹的神情无比认真与庄严，往蒙宝娜怀里塞了一份——


    《婚前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