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生得别致

作品:《恶女人设崩坏系统

    “我想起……”温衔玉深吸一口气,涣散的目光凝聚一瞬,低骂道,“我想起个屁!”


    话落,没等谢之栩开口,温衔玉那双漆黑的眸子便猛地对视上去,苍白的手主动覆上谢之栩的手,死死攥紧,咬牙切齿地道:“打晕我!打晕了我看它还怎么疼!”


    “你…你对自己还真是够舍得!”谢之栩顿了一下,温衔玉覆在他手背上的掌心滚热,掌心中间一跳一跳的,他几乎能数得出她剧烈的心跳,他们之间极少有着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温衔玉能被逼得靠得更近一点,最好是恼火上了头,扯着他的衣领颐指气使地命令他快做些什么。


    谢之栩的目光复杂,手上却没有分毫犹豫,倏地抬手便向温衔玉的后颈劈去。她虽然早有准备,心中却还是惊惧,晕厥前强撑着目光盯了他两秒,皱了皱眉,像是有些不甘地向前倾去,被他顺势揽入怀中。


    匆匆赶来的侍卫扫视了屋内的一地凌乱,站在门口踟蹰不前,想上前去接过温衔玉,便被谢之栩的森然的目光吓得愣在原地。那原本跪坐在地的男子抱着怀中人站起身来,轻轻向上一颠,便让怀中人的额头埋在了他的肩头,清瘦的身躯犹如被牢牢禁锢在他的怀里。


    谢之栩心满意足地盯着怀中人几秒,昆山在旁心惊胆战地看着,目光扫视过周围,无比庆幸着月兰与红香今日没来,否则看见着场面,若是同温衔玉说了,只怕他家主子就没活路了。


    昆山一边想着,一边见谢之栩抱着温衔玉大踏步地向外走去,连忙抬步跟上,心中默念着若温衔玉他日真知道谢之栩这般张扬地抱着她出去,发起怒来可别连累了他。


    温衔玉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梦里电闪雷鸣不断,一会儿是四面八方刚传来的追杀声,一会儿是男子对她的呼喊声,可每当她想回头看看身后呼喊之人时,都仿佛被牵制住了脚步,被雷声模糊了双耳,被雨水模糊了视线,漆黑的天地间只能听见自己炙热艰难的喘息声。


    这折磨漫长又煎熬,折磨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忘了脑海中何时平静了下来,身边逐渐变得温暖踏实,最后,居然是月兰的哭声吵醒了她。


    “明明知道主子雷雨的天气里容易头疼,你怎么不知会我一声,让我跟着主子一起去?”


    “我说了,主子说不必你我跟着。”


    “主子说了你就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主子什么性格!亏主子平时还夸你聪明,要我看,你还不如我呢。”


    “是是是,谁都不如你。”


    “两位姑娘……”昆山小心翼翼道,“咱们就别吵了吧。”


    “关你什么事!”月兰与红香异口同声道,昆山讪讪一笑,求助地向塌边坐着的谢之栩看去,见那人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只低头盯着温衔玉的脸看,盯了半晌,扬眉一笑,感叹道,“呀,可算是醒了。”


    语毕,温衔玉的睫毛颤了颤,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对着眼前谢之栩的面容茫然了两秒,随即立刻反应过来,眉头猛地拧紧,撑着手臂直起身,错愕地看向谢之栩。


    “谢三,你怎么在这儿!”


    “什么叫我怎么在这儿?”谢之栩嗤笑着向椅子上一靠,歪头道,“温衔玉,你可是被我救回来的,你还记得吗?要不是我带你回来,保不准你撞墙自尽了,你这两个小婢女还不知道呢。如此恩情,我在你这儿坐一坐怎么了?”


    “想坐你有的是地方坐,谁、谁允许坐在这儿了!”温衔玉紧攥着被角悄悄瞥了眼自己身上的衣物,见衣物尽数换成了新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一双杏目怒瞪了谢之栩一眼,后者轻轻一耸肩,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怎么,我坐这儿你害羞啊?你温衔玉还会害羞呢?”


    “谢三,你少跟我扯开话题,你一个男子擅自进我房间,本就有违常理!”


    “有违常理的是男子进女子的闺房。”谢之栩笑着叹道,揶揄地看向温衔玉,“原来你还承认自己是个姑娘家。”


    “你!”温衔玉被噎地语塞一瞬,眼睛危险地眯起,徐徐道,“你这是在套我的话?”


    谢之栩不置可否地低笑了声,红香眼见着二人气焰嚣张,忙上前两步,低声劝道:“主子,您别气了,昨夜是谢三郎送您回来帮您找了郎中的,您的衣物在回来的路上被淋湿,是奴婢与月兰帮您换的,谢三郎,也是午时与郎中一起过来的。”


    红香话落,月兰了连忙点了点头,温衔玉闻言思索了片刻,见谢之栩向自己这边倾身,下意识向后躲去,却见谢之栩见了她的举动笑意更甚,一双潋滟含情的眼睛轻佻地一眨,扯唇轻声道:“温衔玉,该不会红香没说之前,你以为我在这儿守了你一夜,衣物都是我换的吧。”


    “……当然不是。”温衔玉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脸,脑子彻底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攥着被褥的手松了又紧,强压下心底涌起的怒火,对着谢之栩招了招手,“谢三,你过来些,我问问你昨晚之事……”


    “昨晚?”谢之栩顿了顿,附耳靠去,刚一靠近,就察觉到腰腹处被人猛地踹上一脚,整个人瞬间从塌边仰下,扑通一声栽在地上。


    温衔玉眯眼盯着他狼狈的模样,伸手理了理自己的仪表,满意地穿鞋起身。


    “你个孟浪子,还敢调侃到我身上。”


    说罢,迈步走近,半蹲下身,昆山见状忙要阻拦,却见谢之栩毫无惧色地支起身,拍了拍袖口的灰,直视上温衔玉的眼,咧嘴一笑:“精神恢复得不错嘛,都能打救命恩人了。”


    “救命恩人?”温衔玉好笑地打量了一番谢之栩,“一掌而已,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是,救命恩人算不上,不过恩情你可得记下。”谢之栩道,温衔玉垂了垂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昨夜疼到晕厥,那百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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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的事可都是我帮你查的,这恩情你可别赖着不还。”谢之栩拍了拍衣上的灰,起身淡漠道,“先前你本欲调查谭世望与裴家公子可曾共同的罪过什么人,可惜这二人本就是嘴贱之徒,得罪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共同得罪之人可谓数不胜数,但百晓生不一样,他平日素来谨慎,与人周旋更是滴水不漏,能与他结仇之刃,想必是因为他写了不利于自己之事,而百晓生写过的,唯一带着批判情绪的,就是当年薛家叛国之事。”


    “薛家……”温衔玉若有所思地念了句。


    谢之栩点点头,继续说道:“昨夜我看你去翻阅他写过的薛氏卷宗,想必也对此有所怀疑,昨夜我又命人调查了谭世望与裴家公子二人,巧的是,这俩家也曾大肆宣扬过薛家叛国之事,这二人更是当众辱骂过薛氏之人。”


    “不仅如此。”谢之栩道,“薛氏当年因叛国被灭门,若说薛氏之人来报仇,还真称得上一句,见‘鬼’了。”


    “照你这样说,这是薛氏亡魂回来向宣扬过他们家族丑事的人来报仇了?”温衔玉慢慢道,“一个,两个,三个,这样看来,薛氏是要趁着这次英豪大会把所有不满之人都杀了啊,这样想来,下一个必然也是曾宣扬过薛氏叛国之人,只要我命人守好这些人,这‘鬼’必然会露出马脚。”


    “正是。”谢之栩颔首一笑,轻轻抬眼,目光似有而无地落在温衔玉的无名指上,她思考时一向喜欢托着下颚,偏生那素白的手上生了颗红色的小痣,如同白玉染上的一点朱砂,生得别有一番风味。


    谢之栩眸光沉沉地盯着,印象里自己上辈子握住它的次数不少,只不过温衔玉的性子向来阴晴不定,对他又懒得去藏,有心让他相助时,便忍着性子任他把玩片刻,若是他不得力了,或是真的激怒了她,这手便成了毫不留情的一掌。


    “谢三?谢三?”温衔玉冷不防地叫了两声,不满道,“你盯着我手做什么?”


    “我瞧它……”谢之栩乐了一下,有些回味着道,“生得别致。”


    “还敢口出狂言,谢三,你今日真是不想完整地离开我这儿了。”温衔玉说着,下意识扬手,谢之栩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刚要说些什么,门外蓦地传来虞松雪的喊声,“小七爷,不好了,八少爷受伤了!”


    温明远受伤了?


    温衔玉一顿,放下扬起的手,目光从谢之栩身上移开,赞许地用余光瞥了红香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房门大敞开来,屋内只剩谢之栩与昆山二人。昆山见温衔玉走了,忙要上前检查谢之栩受伤与否,却见那人云淡风轻地挥了挥手,径自走向门外。眼中戏谑的神色不知何时已然退却,一双幽深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外一脸焦急地抓着温衔玉袖口的虞松雪,片刻,谢之栩扯了扯唇,声音淡淡,却寒凉得惊人。


    “虞松雪……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