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60章

作品:《被奸臣养兄强夺后

    江晚榆偷摸回来时,侯府没人发现。


    只不过愁眉苦脸用第二份早膳时,才从月芙和松枝的对话中知晓,柳氏被老夫人喊去祠堂待了整夜,今早便喊了大夫,说身体不适。


    月芙在侯府也有交好的小姐妹,听了小姐妹从万福寺回来对三夫人的描述后,心里气愤不已,她早就觉得这三夫人对自家姑娘心怀叵测,如今柳氏在老夫人那里受了苦,月芙高兴还来不及,所以嘴上说的也更大胆些。


    “她就是仗着自己怀了孕,以为老太君不敢拿她怎么样。”月芙凑到江晚榆身边,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姑娘,你猜老夫人昨夜在祠堂说了什么?”


    她随口道:“说了什么?”


    月芙学着老夫人声音,一本正经道:“亏你还是个有身子的人,不想着怎么为自己的孩子行善积德,整日竟干些腌臜事,别以为我不知晓链哥儿的事,你如今是有出息了,”她一口气说不完,歇了歇才接着道:“有了自己的孩子便如此苛待链哥儿,我们侯府家大业大子孙昌盛,你若再如此行事,我们侯府也不缺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江晚榆作势捂着嘴,显得自己很惊讶,其实她早就料到了,前段日子老夫人什么也没明说,但却把链哥儿身边的丫鬟婆子换了一批,不仅如此,还以链哥儿年岁大了,强行让他从三房里搬了出来,和其他哥哥们挪到了离书房更近的院子。


    对外只说柳氏有了身子不方便照顾,实际是考虑到三房的颜面,怕闹出来不好看罢了。


    毕竟链哥儿没有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生了几场风寒,可这也够受罪的了。


    过了会儿,松枝从外面带回了一张便条,这是裴府的人给她的消息,通常只派人放进她的院子,再由丫鬟递进来。


    她看了眼纸上的内容,眉头紧锁,月芙担心地问了句,“姑娘,怎么了?”


    江晚榆没说什么事,只嘱咐她,“晚上等守门的婆子睡着了,咱们去裴府一趟。”


    “去见裴大……不,二公子?”月芙心里对他总是害怕,可能是自己太笨的缘故,她总觉得每次二公子看她的目光冷得很。


    但再怎么害怕,她也不会丢下姑娘,所以义无反顾地点点头,“好,我跟你去姑娘。”


    晚上很顺利,两人就从侯府去了裴府,一路上倒也安静,长顺熟门熟路领着两人进去,直到行过一片树林掩映的假山,后面出现了一道石门。


    “五姑娘,我家主子在里面。”


    从石门的位置看,这地应该存在的时间还不算长,应该是赏下这座宅子后新建的,如今又是黑夜,里面看起来漆黑一片,月芙胆子本来就小,这会儿又情不自禁抓住了江晚榆。


    “你在外面等我。”她叮嘱月芙,又看向长顺,意思是让他照看一下,长顺点头。


    里面没有想象中那么黑,长顺守在石门外没有进来,她被一冷面侍卫领着,远远地就能听到地牢里传来一阵哭喊求饶声。


    等离得近了才发现,男人优雅从容地坐着正在喝茶,身前几个侍卫正在严刑拷打犯人,说实话私设地牢这种事,放在哪个朝代都是被人诟病甚至掉脑袋的勾当。


    裴长璟背对着她,显然还没有发现。


    等她再走近一些,便发现男人身体僵硬,显然是听出女子的脚步声,等回头时便对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在这黑夜里格外亮,裴长璟心头一慌,甚至没看情她眼里是否带着惊慌恐惧亦或是不屑。


    他是让人带了信,但没说真的让她进这等阴暗潮湿的地牢,此处污秽不堪怎能入眼?


    出去了定要狠罚长顺!!


    没想到,少女竟然施施然坐在他身侧。


    丝毫没觉得脸上带有惊慌,甚至普通得让人认为只是一场和朋友的小聚。


    江晚榆之所以不觉得唐突或者害怕,是因为前世她在宁王府也见过这种地方,陆怀辞手下有不少暗探,每天审的人不在少数,她身为宁王妃,免不了发现些蛛丝马迹,到了后面陆怀辞甚至都不再避着她,有时候她还会亲自送吃食进地牢。


    只不过为了保护江明瑶,陆怀辞倒是个谦谦君子,从来不忍心让心爱的女人见这些污秽之地。


    有时候她都怀疑,陆怀辞到底是为了江明瑶杀了她,还是因为她知道了他太多秘密。


    见她泰然自若,裴长璟倒是觉得自己可能是太小心了,反而笑了声。


    身边站着两排身着盔甲的侍卫,虽是目不斜视但都偷偷打量着这位让他们家主人笑出声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竹芯还在这里?”她开口问。


    “已经用过刑全招供了,那些山匪是她用银两买的,至于背后之人,你应该也知晓。”


    裴长璟拍了拍手,便有两名侍卫架着一位腿脚酸软的女子,女子如今发丝凌乱,衣衫带血好不狼狈。


    她嘴里只重复着一句话:“是三夫人让我这么做的,不关我的事。”


    江晚榆抬起竹芯这张脸,竹芯看清面前的少女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哆哆嗦嗦道:


    “五…五姑娘,你不是失踪了吗?”


    还知道她失踪的事,看来在万福寺那日,她时刻都与柳氏保持联系,果然前世被山匪绑架便是柳氏在背后操纵,虽说这次没得逞,但她总觉得想不通。


    “竹芯,三夫人为何要害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竹芯小脸煞白,哭嚎着摇头,因为这个问题,她已经被严刑拷打了好几个时辰,她是真的不清楚。


    自从上次被五姑娘赶出侯府后,三夫人前一刻还说要把她卖进花楼,谁知又对她说,要是能让五姑娘永远消失,那她就还能进府风风光光地做她的大丫鬟,就算不能回侯府,三夫人也会把她安排到别的显赫士族。


    她立刻心动了,加之当日对江晚榆恨得厉害,不就是多拿了点东西,多吃了几碗燕窝至于如此对待她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吗?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她若是没了这个体面的差事,她娘肯定会把她卖给别人做小妾的。


    如今落在裴长璟手里,她还能有活路吗?


    思及此,她大胆向江晚榆爬过来,沾满泥土和血渍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裙角,“五姑娘你放过我这次,三夫人之前把我安排进您的院子里就是为了让我汇报您的一言一行。”


    江晚榆更糊涂了,裴长璟淡淡开口,“让你汇报的都是些什么内容?”


    竹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说是只要提到有关三夫人的话,全都事无巨细。”


    不打听别人的事?只听和自己有关的?


    江晚榆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想,却总是摸不着头绪,柳氏很在乎自己对她的评价?这又是为何?


    裴长璟转了转手边的茶杯,沉声问:“五姑娘在侯府落水那次,都有谁在身边?或者是谁喊的人?”


    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竹芯擦了擦眼泪,细细回想起来,那日五姑娘午膳多用了些,便想着去后花园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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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本来月芙和月汐都是在身边的,不过正巧碰到了三夫人,她手下的婆子说前厅来了客人,人手不够,就把人借走了。


    她因为偷懒,躲在别处嗑瓜子,后来就听到有人慌不择路跑了出来,喊着有人落水了,她也被吓了一跳,扔了瓜子就跑过去,此刻三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五姑娘的一片衣衫飘在荷花池上。


    “姑娘落水前,奴婢只看见了三夫人,后来有婆子大喊,等奴婢再去时,便谁也看不到了,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竹芯说的是实话,她那把瓜子都没嗑完就全扔地上了。


    除了两人交谈的时间,再加上妇人本就走得慢些,当时她落水的时候,柳氏其实就在不远处,甚至就在身边,可跑出来喊救命的却是个正巧路过的婆子,也就是说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江晚榆落水这事可能就是柳氏所为,所以她见死不救便很合理,其二江晚榆是不小心落水,可柳氏依旧无动于衷,证明心里期盼的结果就是江晚榆被淹死,无论是哪种情况只能证明一种结果。


    裴长璟平静却笃定道:“小五,你可能是知道她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一旦被揭发,对柳氏来说都是灭顶之灾,所以她才如此着急把你除掉。


    竹芯不敢错过任何一点救命的希望,她虽然被打的鲜血淋漓,但还是点着头,“对,就是秘密,我曾经偷听过,她和身边的婆子说过什么五姑娘,秘密,老爷,可我不知道是什么秘密。”


    裴长璟给前面人使了眼色,侍卫很利落地把竹芯带走了,这种人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三番五次想要害小五的人,裴长璟怎么可能留他们性命?


    至于是什么秘密,江晚榆还当真没想起来什么异常,她和柳氏本就接触不多,落水那个时候才回府不久,能知晓什么秘密。


    见她满脸愁容,裴长璟摸摸她的脑袋,轻声细语道:“别想了,有可能你只当寻常事或者你根本就没意识到,被她那种做贼心虚之人妄加揣测,其实只是暴露了她自己。”


    江晚榆觉得他说的很对,索性重生回来后她便不同于前世那般喜欢胡思乱想,想不通便不再想,至于柳氏,等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再收拾她。


    两人从地牢出来,月芙早就心急如焚,看到裴长璟那刻,乖巧极了,江晚榆觉得她这些小情绪小动作特别搞笑,以前在家里时,月芙这张嘴可是连她几个哥哥都敢怼的,但一见到裴长璟就变得像个小鹌鹑。


    她笑了笑,回头看了眼男人,“二哥,你太严肃了,多笑笑啊。”


    见她眉眼舒展,他心里也不自觉放松了下来,虽说没有笑,但至少语气温柔了许多。


    “母亲来信说这几日就能到了,我派人在城外等着,到了便直接通知你。”


    “太好了!”


    她想阿娘想得紧,想得眼睛都不自觉红了红,一别半年,也不知阿娘有没有瘦,前世回侯府后,只在她和陆怀辞新婚那日匆匆和阿娘见了一面,没想到那次竟是永别。


    阿娘拉着她的手,哽咽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嘱咐,她想说的太多,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说起,整日殚精竭虑生怕女儿过的不好。


    等人走了后,长顺本来欣慰地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从柔和突然变得冷肃,接下来眼神便如刀子般甩了过来。


    “自己去领三十丈!”


    长顺困惑抬眸:“??……是!!”


    他又怎么惹自家主子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