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惩罚

作品:《缚网囚鸟

    浓烈的酒精气息扑面而来,刺激的烈酒顺着喉咙全数灌入,灼烧着他喉咙的每一寸。


    “唔…!咳咳……”


    烈酒刺激他猛烈咳嗽,酒水从鼻孔里喷出来,他奋力挣扎才勉强甩开傅榷舟的钳制。


    酒瓶摔在了床上,液体顺着瓶口流到了床单上。


    “咳咳!不、不要了……榷舟,我错了,呜呜呜,真的错了。”


    他跪在床沿边,双手撑着上半身,此时眩晕感渐渐袭来,若不这样,他无法稳定住身形。


    傅榷舟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苏郁眠哭诉,“你没错,错的是我,就是因为对你太好了,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说谎。”


    “不是,不是这样的,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


    傅榷舟对苏郁眠的哭诉充耳不闻,微微弯腰捡起酒瓶晃了晃,还剩大半瓶。


    随后,他抓起苏郁眠的手,将酒瓶重新塞进他手里,语气冷淡的令人窒息,“你不是喜欢喝嘛,这酒可比那些劣质的好太多了,给我全部喝完。”


    盯着手里的酒瓶,苏郁眠哭的更大声了,“榷舟,别这样,这酒喝完我会死的。”


    一次性干一瓶烈酒,他一定会胃穿孔而亡。


    然而傅榷舟却是一副没得商量,你不喝知道后果的的表情冷冷睨着他。


    事到如今,他不喝都不行了。


    苏郁眠只好一边抽咽着,一边颤抖的举起酒瓶,对着瓶口喝了好几口。


    方才被傅榷舟灌酒用力过猛,挣扎时咬破了脸颊肉,此时被烈酒一刺激,疼的他浑身一震,那感觉就像用一柄烧红的刀从口腔一路劈到了胃里,火辣辣的灼烧着每一寸黏膜。


    猛喝几口后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从里到外的痛苦,丢下酒瓶爬到傅榷舟身边,双手紧紧拽住浴袍下摆,哭诉道,“榷舟,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呜呜呜…你不是说会疼爱我一点嘛,我求求你……”


    原本还冷着脸,满脸写着不可原谅的傅榷舟却在看到苏郁眠胸前湿了一大片,浸透的浴袍让他心中那扭曲的控制欲愈发膨胀。


    他微微弯腰,揪住苏郁眠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看着自己,“是啊,我的确说过会疼爱你一点,稍微放过你一点,但你犯了错总不能不受罚吧?”


    苏郁眠一惊,身体颤抖着,刚刚那个还不算吗?


    他还想怎么惩罚自己?


    见他露出惊恐的表情,傅榷舟扯出一抹坏笑,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去上面等着。”


    苏郁眠既疑惑又害怕,但为了不触怒傅榷舟的怒火,他只能去床上乖乖等着。


    傅榷舟转身出去,来到衣帽间,从最上面一层拿出一个小纸箱子。


    抱着小纸箱子回到卧室,傅榷舟从小纸箱子里拿出几样东西,冰冷的目光扫过苏郁眠苍白的脸,阴恻恻笑道:“眠眠乖,忍一下就过去了。”


    苏郁眠一眼扫过去,本能的往后躲,这些若是用在他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想也不想的快速下床,光着脚丫子在冰凉的地板上狂奔。


    可还没跑出几步,脚下因泼洒的酒水一滑,整个人重重向前砸去。


    “呵呵,现在想跑已经晚了。”


    他惊恐的转头,一只大手以黑云压顶之势向他抓来。


    拿出一条黑布将他的双手绑在后面,随后蒙住他的双眼。


    在看不见只能听见的情况下,苏郁眠内心的恐惧被放大了无数倍。


    巨大的恐惧感让苏郁眠浑身颤抖起来,害怕的泪水顺着眼罩流下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苏郁眠哭的嗓子都哑了,傅榷舟这才稍微放过他。


    傅榷舟伸手轻柔替他擦拭眼泪,浅酌他已经磨破皮的嘴唇,轻笑道,“苏郁眠,记住,这是你撒谎的代价。”


    这番折磨已经把苏郁眠的棱角磨平,此刻的他就像一摊烂泥瘫软。


    傅榷舟见他这样,冷笑道:“别急着垮掉,苦头还多着呢……”


    接下来的三天,苏郁眠几乎无法自由行动,被傅榷舟禁锢在房间里。


    口渴了,傅榷舟就粗暴的喂他喝水,累了就只能在恐惧中睡去,醒来面对的依旧是傅榷舟的折磨。


    直到第三天,苏郁眠终于支撑不住,彻底脱力晕了过去。


    “喂,苏郁眠,醒醒?”傅榷舟摇晃着他,奈何苏郁眠没有半点反应


    “淦!”


    他赶紧抱起苏郁眠去了浴室,将他洗漱干净后重新放回已经换过床单的床上,这才拨通金秘书的电话,“叫魏季过来。”


    金秘书一愣,急忙问道:“傅总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别废话,快点!”


    挂断电话,金秘书赶紧拨通了傅榷舟的私人医生的电话。


    由于金秘书在电话里说的很急切,魏季抛下正在医治的病人,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将车停稳,魏季推开车门急忙下车,金秘书就等在门口。


    魏季问道,“那个疯子又干什么了?”


    “你上去就知道了。”金秘书替他打开门,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直奔二楼卧室。


    魏季看傅榷舟完好无损,忙问道,“你这不好好的吗?”


    傅榷舟一阵头疼,指了指床上,“不是我,是他。”


    魏季来到床边,看着双眼紧闭却皱着眉的苏郁眠,无声的暗叹一口气,下意识掀开被子,准备给苏郁眠检查。


    可映入眼帘的一幕却吓了他一跳,苏郁眠身上的痕迹触目惊心,尤其是那一道道鞭痕。


    “怎么把人折腾成这样。”他知道傅榷舟行事疯狂,却没想到会这么失控。


    闻言,傅榷舟瞬间恼怒,快步走过去重新给苏郁眠盖上被子,“我让你看病,你掀被子干什么?”


    “我…你…!”魏季语塞,深知和这个疯子是说不通的。


    罢了,谁让他受制于这个疯子呢。


    一番检查过后,魏季给苏郁眠挂上盐水,转头对傅榷舟道:“病人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是脱力罢了,还有……”


    魏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很想提醒两句,又怕惹傅榷舟生气。


    傅榷舟见状,皱着眉心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病人长期处于压力爆表的环境下对心理有一定的伤害,你若是不想这个…人和前几个一样精神崩溃,对他好一些,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不奢望傅榷舟能听进去,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