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囚禁
作品:《缚网囚鸟》 给他洗头洗澡,甚至到擦干身体的一系列动作,苏郁眠全程都没有醒来。
直到被傅榷舟抱回床上躺着,他才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见状,傅榷舟轻笑:“原来你醒着,怎么,不想看到我?”
苏郁眠:……
他不想说话,尤其是跟傅榷舟这种人。
明明厌恶他,恨不能一枪崩了他,却能在事后抱他回来,给他洗澡。
这种事分明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而他和傅榷舟之间并非情侣。
顶多就是威胁与被威胁的关系。
所以,为什么要对他展现温柔的一面,他真是搞不懂傅榷舟到底在想什么。
见他不搭理自己,傅榷舟伸手搂住他的腰,强硬的将他禁锢在怀里。
指节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问道:“苏郁眠,你为什么说谎?”
他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苏郁眠曾告诉他已经把西南大学的课程退掉了,然而实际上却趁着他出差的时候阳奉阴违,还敢关机不接电话。
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对着除他之外的别的男人笑,这怎能让他不气。
一想到这里,他就气不顺,捏着他下巴的手暗暗用力,直到苏郁眠的下巴显出淤青,叫出声来才松开。
“很疼吗?”傅榷舟松开他下巴,随即低头吻上他的唇轻笑。
尽管傅榷舟此刻展现出来的温柔很美好,但苏郁眠心中的恐惧并未减少半分。
能将一个人活生生肢解而不眨眼的恶魔,他的温柔比毒药还毒。
只不过此时他心情好,指不定哪句话就会又惹到他,所以他得抓紧机会。
从方才在森林中傅榷舟的对他的执着温情看来,他应该暂时不会杀了他。
所以……
“我不想说谎,若非你逼着我退掉,我也不会这样……”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偷瞄傅榷舟的脸色,见他并未露出不悦来,试探道:“榷舟,标本课程你就让我上好不好,就两个星期,时间也不长……”
傅榷舟抚摸他头发的手顿住,转而揪住一撮头发,语气冷了下来:“你真的这么想去?”
头皮上传来的疼痛让苏郁眠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坚定的点头,“嗯,想去。”
闻言,傅榷舟松开他的头发,转而脸上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道:“好,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
苏郁眠一愣,他答应的这么爽快?
“快睡吧。”傅榷舟翻了个身,背对着苏郁眠。
苏郁眠内心忐忑的缓缓躺下,瞥了一眼傅榷舟的背影,之前还因为他说谎,将他送去狩猎俱乐部,现在就能答应的这么痛快?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一时又说不上来。
想着想着,身心俱疲的他便沉沉睡去。
直到身边之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傅榷舟掀开被子坐起,侧头看向沉睡过去的苏郁眠,声音低沉,“你只能是我的。”
他拿起手机走出卧室,随即拨通了金秘书的电话,“把东西拿过来。”
一夜无梦,或许是太累了的缘故,苏郁眠睡到快十点才醒来。
当他睁开眼时,身旁的傅榷舟已经不见了,一摸,冰凉一片。
“几点了?”他坐起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一阵惊呼:“什么?这么晚了?”
他急忙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突然感到右脚踝传来冰凉的坠重感。
他猛的僵住,缓缓看去,只见一道泛着冷光的金属环紧扣在脚踝上,这一幕瞬间让他愣在原地。
只见他白皙纤瘦的脚踝已经被粗暴的金属环磨出了红痕,四指宽的脚铐,粗大的铁链,另一头正连接着床脚。
“这是什么?!”
他触电般用力去掰扯那镣铐,指甲在金属面刮出刺耳的声响,链条碰撞时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链条长度似乎精心计算过,恰好够他踉跄着扑到卧室门口,却够不着门把手。
金属与大理石地面碰撞的每一声脆响,似乎都在提醒他,这是傅榷舟为他精心设计的囚笼。
“哈哈哈……”
他苦笑着流出泪来,难怪昨晚他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他压根就没打算让他去。
“傅榷舟,放我出去!!”
他奔到卧室门口,冲着外面嘶吼。
铁链蹦直,勒的脚踝发红也毫不在乎,若要他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还不如杀了他。
链条随着挣扎哗啦作响,床脚与地板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他不管不顾的伸出手向门把手抓去,但始终差一点,脚踝被镣铐边缘的边刺划拉出血,也没停下。
“傅榷舟,你这个疯子!恶魔!放我出去!”
这些天心里积压的愤怒,委屈以及恐惧通通爆发出来,声嘶力竭的冲着门外嘶吼。
或许是他的咒骂起了作用,门外传来动静,转动门把手的声音传来,苏郁眠下意识后退两步。
随着房门缓缓打开,进来的人却不是傅榷舟。
苏郁眠握紧拳头,冲着进来的金秘书问道:“傅榷舟人呢?”
闻言,金秘书瞥了一眼他不着寸缕的下半身,别过头去,轻咳一声道:“傅总很忙,先吃饭吧。”
说着,从门外走进来一名端着饭菜的佣人,放在桌子上后又拉着苏郁眠去桌边坐下。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饭菜,苏郁眠悲愤交加,一巴掌将饭菜扫到地下。
“啊!放我出去!他凭什么囚禁我?”
金秘书淡淡的看了一眼向来温顺胆小却突然发怒的的苏郁眠,冷静的转身对佣人道:“收拾一下,另外重新去准备一份。”
“是”
佣人将地面收拾干净后便重新准备去了。
金秘书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关门出去了。
不多时,佣人重新准备了一份新的饭菜摆在桌子上,见他又要打翻,佣人急忙道:“先生,多少吃一口吧,别为难我们。”
苏郁眠抬起来的手停顿在半空,他苦笑,现在的他和傅榷舟那个魔鬼有什么分别。
“你出去吧,我一会儿吃。”
佣人担忧的看了他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他起身躺回床上,直到晚饭时分,佣人进来见他一口没吃,无奈叹息一声,收拾妥当后退了出去。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苏郁眠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了三天,傅榷舟也三天没再出现。
苏郁眠消失的这些天,最心急如焚的当属周叙白。
他盯着桌面上在巷子里捡到的苏郁眠的手机不停抖腿,“已经三天了,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报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