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24
作品:《一座灯火[糙汉]》 许立回到公寓,将弄脏的床单放进洗衣机,洗干净,晾在外面的阳台上。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晒进来暖洋洋的,楼下的槐树长的很高,在窗边摇曳,树影婆娑。
林知年似乎偏爱碎花,晾在阳台的是碎花床单,微风吹来,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许立坐在客厅沙发上,忽而看到搁置在茶几下的相册,他拿了出来,翻了翻,里面全是林知年的照片,从小到大。
林知年小时候似乎是个很爱笑的孩子,每张照片都在笑,和现在一样,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肉嘟嘟的很可爱。
翻到后面,就是林知年上学参赛得奖的照片了。
小学,初中,但是高中和大学就少了很多,好多都是文稿的奖,想来因为热爱,所以最后做了记者吧。
下午五点四十五分,许立开车出门去接林知年了。
车是许立新提的猛禽,之前的那台在鄂州报废了,副驾驶还放着一束搭配清新的鲜花和小蛋糕。
忽而手机震动了下,许立联上通话,是徐则明。
“喂。”
“干嘛呢?许老板,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你来公司?”
许立在路口等红灯,斑马线行人道来来往往很多人,人群熙攘,他笑了下,“去接小林记者的路上。”
电话那头的徐则明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许立的雀跃,“哟哟哟,这是被林记者拿下了啊,我说许老板你的凶悍呢?你拒绝付佳的冷漠呢?这么快就不行了啊。”
绿灯了。
随后,徐则明听到话筒里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别贫了,没事,我挂了。”
“行,不打扰你约会了。”徐则明看着恋爱上头的男人,摇了摇头,挂之前嘟囔道:“你们都休假了,就我一个苦哈哈还守着公司……”
许立笑,挂了电话。
许立把车停在路边,在路边点了根烟,林知年随着人群从台里出来,一眼就看到站着不远处等她的许立,林知年笑着招手,旁边的同事跟随林知年的举动,看到站在路边的男人。
藏蓝色衬衫,军绿色牛仔裤。
袖口挽在胳膊上,露出紧实的肌肉,很普通的穿搭,但是男人一举一动都充满荷尔蒙气息,一米九的硬汉。
同事笑说:“林记者,那边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
林知年耳朵微红,“是的,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啊。”
许立也看到林知年。
小姑娘穿着灰色针织短袖,西装阔腿裤,垂坠感像裙子,明明略有冷淡灰色调,却在欢快的跑向自己的时候鲜活的像一个活泼的小女孩。
许立掐灭了烟头,迎上去,抬手扶了下林知年腰,眼底里温柔的笑,“这么快就看到我了?”
林知年心想,光许立这身高和体格,别看脸,在哪不醒目,她没说出口,不然显得自己也很见色起意欸,只问:“等久了吧?”
许立摇摇头,说:“没有,我也刚到。”
“我们去吃饭吧,想吃什么?西餐厅还是日料?”许立其实饮食上不太讲究,很多时候都是吃的工地盒饭填饱肚子就行。
但是他看其他小姑娘都喜欢逛街,吃西餐厅,喜欢浪漫的一切事物。
林知年摇摇头,“我们回家吃饭吧。”
许立点头,“好,我下厨。”
林知年这时看到许立身后的车,纯黑色的,低调又霸气,外观硬朗,很符合车主人气质,“你提车啦?”
“嗯,之前的报废了。”许立点头,拉开车门,“皮卡,跑工地比较实用。”
林知年心想,怪不得好像上一辆也是皮卡,随后看到副驾驶的花束,有点意外,看向许立,“你买的吗?”
许立舔唇,“是,我觉得玫瑰花不太适合你,我自己搭配的。”
林知年抱着花束,这个男人还有多少惊喜啊。
两个人去逛了逛菜市场,买了菜回来,正是傍晚,路过楼下好多大爷下棋,还有些小孩子在公园玩,岁月静好。
两个人走进楼道,里面通亮有光线照进来,林知年耍赖想要许立背她上去,“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许立笑说:“好。”
许立提着菜,背着林知年,一阶台阶,一阶台阶的往上走,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仿佛时间会变得缓慢。
四楼停了下来,林知年看着许立气都不带喘的,感叹道:“你体力真好,不去跑野真可惜。”
许立笑了起来,说:“今天才感觉到我的体力好?”
林知年面色绯红,洋装没听懂,从许立背上跳下来,开门进去了。
许立笑着,从后面跟了进去,合上了门。
许立把菜提进了厨房,林知年拿来围裙帮许立系到腰上,顺势抱住许立的腰,从后面笑问:“要我帮你打什么下手吗?”
许立想了想,说:“帮我择菜吧。”
林知年笑,“好嘞。”
林知年站在许立旁边帮忙择菜,两个人笑着闹着,摘完菜,林知年就坐在那里,直勾勾盯着许立瞧,林知年觉得,做饭的许立,和工地上班的许立都十分之迷人。
许立无奈笑,“再看下去,今天的晚饭可能得推迟了。”
林知年心虚的乱飘,溜了。
晚上吃完饭,两个人洗了澡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外面还留存一点余晖,窗户边鸟叫声叽叽喳喳的,有微风吹着阳台的床单,光线一深一浅,两个人互相投喂零食,像热恋中的情侣。
林知年觉得有些困了,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许立怀里,看着电影,不知道过了多久,电影结束了,许立低眸,发现林知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怀里睡着了。
许立小心将林知年抱起来到卧室,帮林知年捏被角,就听到她嘟囔着,哼唧唧的,有些可爱。
他笑了下,没忍住低头亲了亲林知年的嘴唇,很软,不小心力道重了些。
“唔,许立…”
房间响起林知年迷迷糊糊的声音,许立嗓子有些干涩,声音沙哑的说:“把你弄醒了?”
林知年回抱着许立,许立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呼吸洒在上面,弄的林知年痒痒的,在被窝里面乱动着身体。
许立哑着声问:“还能睡得着吗?嗯?”
林知年知道许立想干什么,她点点头,默许了。
许立扼住林知年的下巴,脖颈被迫扬起来,许立低头乱吻起来。
“唔。”
“许立,痒死了。”
到最后,许立问:“昨天弄的还疼吗?”
林知年知道许立问的什么,有些羞赧,摇摇头。
黑暗中,汗滴到林知年脖颈间。
她全身酥麻,像只餍足的小猫蜷缩,轻轻颤耸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知年昏睡了过去,晚上手机响了,许立小心把胳膊从林知年下面抽了出去,他起身,拿起手机,看了一旁还在熟睡的林知年。
怕吵醒林知年便关上卧室门出去接电话了。
许立站在阳台,看了一眼按键手机的屏幕是谢展涛的电话。
许立接通电话,刚刚完事的嗓子又哑又低沉,他说:“喂,这么晚打电话来什么事?”
谢展涛刚要说话,一噎,看了一眼时间,说:“北京时间晚上十点刚过十分,也不晚啊。”
许立一顿,他和林知年睡得早了,没看时间。
听电话那头沉默了,谢展涛直切主题,说:“你最近在家干嘛呢?”
许立点了根烟,说:“怎么了?”
“这边有个工程,来吗?”
许立吸了口烟,说:“不知道。”
“不知道?”
谢展涛懵了几秒,他认识许立就在工地上,经验,头脑,技术都不在话下,他以为许立会在工地扎根一辈子,再经手几个大工程。
隔了几秒,谢展涛就听见许立说:“我和林记者在一起了,想在家陪她一段时间。”
谢展涛抓了两下头发,问:“那你现在咋想的?”
许立掐灭烟头,说:“还没想,等老宋,华子人齐了再说。”
他们这些人要文凭没文凭,就只有一身蛮劲,除了工地,还能做什么呢。
要是有别的路,他十七八的时候就不会来工地了,他们这个年纪不适合待着工地,太燥了,在工地容易出事。
谢展涛:“行吧,我说那个工程你也好好考虑一下。”
许立:“嗯。”
许立准备挂了电话,又听谢展涛说:“有机会带林记者出来,聚聚啊。”
许立笑,说:“好。”
和谢展涛挂了电话,许立又点了根烟,站在阳台抽着烟,不知不觉,准备回去了,才惊觉脚下落了一地烟灰头。
许立烟瘾并不大,基本很少抽,只是今夜有些心烦,一时间没控制住。他打扫了阳台,进去,林知年没有醒,许立小心的躺在林知年身边,抱着她。
林知年哼唧了几声,习惯性的转过身回抱着许立,睡熟了。
早上许立送林知年去台里后,就去找谢展涛了,昨晚他想了一夜,他在工地干了七八年了,突然闲下来还是有些不适应。
谢展涛见许立过来有些意外,昨天听许立的话原以为没有戏了,没想到许立来接手这个主体工程了。
“阿立,和你说个事,本来以你的资历你来做主力,但是今早说主力已经找好了。”
“姓徐,是施工单位谁的亲戚,你做助力,和他搭档,不行的话,再去其他工程好了。”
许立懂谢展涛的意思,他点点头,说:“没事。”
“那老宋和华子?”
许立抬眸,“不影响。”
谢展涛点头,“也是,先让两个家伙好好躺平一段时间,哈哈哈,这样的长假期也不多。”
下午许立和甲方那边的项目经理去工地一路有人打招呼,前面几个人戴着安全帽,在做泥木铁,笑眯眯的对许立说:“许队啊,前面就是我们主力工程队的徐工。”
许立抬眸,看过去,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看着有些傲气,不太好打交道。
项目项目过去,笑着介绍道:“张工,这是许立,本来在鄂州负责一个工程,因为手续不全,暂时过来来我们工程做助手,跟一段时间。”
那人有些傲,打量了几下许立,说:“看着年纪不大,能不能吃苦?”
这话有些歧视,工地其他人笑了起来。
项目经理也笑,“诶,你别小看许队年纪不大,经手的工程多着呢,经验丰富。”又说:“之前的高速235项目就是他们工程队完工的。”
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干这一行都知道,那一年那项工程还被评为交通类获奖项目,是听说过一个新起的工程团队完工的。
没想到许立就是致立工程队的老板,众人才认真打量起男人,很年轻,但眉眼锋利生硬,穿着户外卡其修身短袖衬得男人的肌肉结实,壮硕,宽背瘦腰,就光这体格,没个几年是练不出来的,众人便收起了轻视,多了几分敬意。
下午,许立去放线,控制楼层标高,一忙活,就是一个下午,太阳快落山了,许立喝了口水,缓了缓,西边的余晖刺眼,他眯了眯眼,觉得心脏有点刺痛。
晚上林知年回来,看见许立就准备上前,可还没到跟前,就听见许立说,“我身上脏,别过来。”
人说着就钻进了洗手间里面,林知年一愣,问道:“你去哪里了?”
许立换着衣服,说:“我去工地了。”
“最近有一个工程缺个管理,我过去跟段时间。”
林知年:“哦哦,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能去上班了吗?”
许立换衣服的手一顿,说:“早好了,没有问题了。”他出来说:“展涛他们在工人路那边的烤肉店等我们,过去一起吃个饭?”
林知年笑说:“好啊。”
晚上夏天微风习习,等许立和林知年过去,谢展涛一行人已经到了,坐在那里有说有笑的,谢展涛看见许立和林知年过来,说:“阿立和林记者来了啊。”
付佳抬头,却看见许立和林知年走在一起,往下看,两个人牵着手,付佳一顿,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恭喜。
“没想到啊,阿立你最后还是被林记者拿下了,哈哈哈。”
“再硬的男人也不过美人关,哈哈,阿立栽了。”
林知年红了脸,躲在了许立旁边,两个人坐下。
付佳的脸色很难看,只知道许立会来,没想到林知年也来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付佳觉得这一幕讽刺极了。
付佳她从上学那会就认识许立了,上学时候的许立和现在有点不一样,那时候他很叛逆,在班里喜欢打架,不过不会随便欺负别人,反倒还会制止那些男生欺负别人,很善良,真的,是付佳她见过最善良的一个男生了,连老师们都很喜欢他。
有次她放学被高年级的男生勒索,是许立帮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许立比班里其他同龄男生都力气大,武力值特别好,又重情仗义。
付佳喜欢许立,不是许立救她的那次,是比这还要早。
从上学那会,付佳就注意着许立,围绕着他,已经不记得多少次和许立对视上,她想告诉许立,我喜欢你,也一直希望能得到许立的回应,这么些年了,她没有勇气,可许立也不喜欢她,要不然这么些年了,早在一起了。
可是她也想不通林知年长相不是很惊艳的艳丽,身材也不是很火辣,许立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喜欢林知年这样外表小白花的乖乖女。
付佳说:“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
付佳说完,就站起来走了。
众人看向许立,大家都明白付佳这些年一直喜欢许立,如今许立和林知年在一起了,一起碰面,难免有些尴尬。
林知年偷偷看了一眼许立,而后者坐在那里面色不改,没有反应。
谢展涛看了眼林知年,对着其他人说:“没事,那丫头犯毛病了,甭搭理她,过几天就好了。”
“来来来,喝喝喝,难得聚一起。”
氛围又热络起来,徐则明说:“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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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还是第一次见许老板带女朋友出来吃饭,哈哈哈,也是开眼了。”
林知年一愣,她还以为许立交过的女朋友很多呢。
几个人喝到酒后三巡才回去,路上,林知年不想走路了,撒娇又要许立背,许立低头看着微醺脸颊红扑扑的林知年,笑着,眼底里有些宠溺。
他蹲下身背起林知年,青州进入酷暑,晚上依旧闷热,耳边阵阵知了声,林知年趴在许立的背上,“许立你的背靠起来好有安全感啊。”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了。”
许立嘴唇微杨,“所以你是一见钟情?”
“好像是欸。”林知年笑嘻嘻的说:“第一次见到你,你记得吗?你还凶我来着,那天你穿着工装裤,黑色背心,给人感觉这个男人真冷漠啊。”
“但是随着相处,觉得你就是看着外表强硬,其实人特别好,特别好,许立,我从来见过比你内心还柔软的男人。”
许立静静听着林知年说,她不知道是,他也在一次次相处中,强硬的外壳被林知年的执着和善意敲出裂缝。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许立轻声说。
林知年嘴角抿着笑,没有再说话,许立的好,只有她知道。
忽而,林知年问了句,“是付佳吗?”
许立一顿,知道林知年问的是什么,“不是,付佳高中毕业后找了几个工作不太顺心,后来来我公司帮忙整理资料,做了一段时间的文员,后来就走了。”
“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林知年趴在许立的肩膀上,心里那点介意消散,她不介意许立的过去,但是如果还能碰面就有点不舒服。
第二日,许立去了工地,天气又比往日热了几分,头顶的太阳照的人晕眩,许立和人站在刚建好的楼层框架下面谈事情。
二楼上面有工人在搬彩钢板,突然一个板子滑落下来,众人惊呼,“哎,小心。”
“快走开!”
“许立。”
原本能躲开,可许立有些出神,板子滑落下来,锋利的边角划到许立的后背,衣服都划掉了一个口子。
随后一阵刺耳,跌落到地上,众人纷纷上前,“怎么样?许工。”
楼上的工人吓的扶了扶了安全帽,探出头,急问:“没事吧?伤着哪里没有?许工。”
许立皱了下眉头,觉得后背一阵刺痛,活动了一下背部,摆摆手,说:“没事。”
这时徐工过来,说:“砸的那一下看着不轻,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许立低声说:“没事,不严重。”
徐工多看了几眼许立,本以为是个吃不了苦的年轻人,没想到是个硬气人。
下午,天气炎热。
一批工人在那里浇筑地下室垫层,许立看到,皱眉走过去,说:“等等。”
工人抬头,一愣,问:“怎么了?许工。”
许立跳下地基,问:“是谁让你们直接浇筑地下室地板的?”
工人看向不远处,说:“徐…徐工说直接浇筑的。”
许立看过去,徐工见许立在那边看过来,便和其他人说:“你们先这样弄。”
徐工挺着啤酒肚,走过来,眯着眼睛说:“怎么了?”
工人看了眼许立,说:“许工说这样浇筑地下室地板有问题…”
徐工看向许立,有些不耐烦的说:“上面垫层做了油性防水层,直接浇筑地下室地板没有什么问题的,小许。”
“这种高层我经常做,以往我们都是这样做的,上面垫层做油性防水层,直接浇筑地下室地板。”
许立挑眉,直接说:“我建筑说明里面有写清楚地下室防水层的做法,你没看吧?”
徐工脸色有些挂不住,他的确没看,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他还没放在眼里。
许立看向工人,说:“因为垫层的标高上面油性防水层还有5cm的混凝土,所以直接浇筑地下室地板,我们的垫层要高出5cm。”
“所以按照你的这种做法,5cm的碎石混凝土要压缩到3cm,地下室的底板压缩3cm。”
外行不懂几厘米的差距,但是常年在工地上和数据打交道的其他人都明白,徐工这种做法其实是不规范的,损失很大。
徐工被许立的几句话说的脸白一阵青一阵,因为他之前做高层的经验,让他犯了一个低级错误,现在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许立又让工人重新浇筑地下室地板。
傍晚,林知年下班回到公寓,在玄关处换鞋,说:“我回来啦。”
没有人应。
林知年小声嘟囔道:“还没回来啊。”
她提着菜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准备做饭,锅里煮着汤,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
林知年看着时间,想着许立应该快回来了,这时候门铃响了,林知年一喜,拿着勺子,踩着拖鞋噔噔跑过去看门。
林知年将煲好的汤端出来,听到门口有动静,是许立,林知年笑说:“你回来了?”
许立低眸笑了下,说:“我先去洗澡了换件衣服。”
林知年:“嗯嗯,还有一个菜就可以吃饭了。”
许立进了浴室,脱掉上衣,衣服上有血,他丢进了脏衣桶,露出后背,他对着镜子看了下后面,后背有伤,不短的口子。
大概是白天被掉下来的板子划伤的,只觉得有些刺痛,没想到有些严重。
许立刚准备清理伤口,突然卧室外面响起林知年的声音。
“许立?”
“许立,你好了吗?”
林知年说着,就推开浴室门进来,许立来不及穿好衣服,只得转过身面对着林知年。
林知年看着赤裸着上半身的许立,说:“你还没洗啊?”
许立:“很快。”
林知年准备走时,突然看到脚边脏衣桶里带血的衣服,“你受伤了?”
林知年一惊,偏过头,上下看着许立,她过来许立转身,才看到后背的伤,划的伤口还是挺严重的,能依稀看到翻开的息肉。
许立摸了摸眉心,笑了下,安慰林知年,道:“就划了一下,不严重。”
林知年声音有些哽咽了,她沉默了会,说:“我去拿药箱来。”
她说着就出去了,许立裸着上身坐在洗手台,隔了一会她又低着头进来了,许立能感受到她拿着棉签小心清理着伤口。
许立说:“在工地就是这样,受点伤很正常,我十八九刚去工地的那会经常伤到。”
空气安静了一会,林知年吸了吸鼻子,许立身体一僵,他问:“你哭了?”
林知年还没说话,许立转过身,林知年抬眸看着他,眼睛红通通的,看着可怜。
许立将林知年搂在怀里,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头顶,林知年声音哽咽的说:“许立,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去处理伤口呢?你知道你后面伤的多严重吗?”
他便知道她在气恼什么。
许立连人带心都软的一塌糊涂,他低声说:“我错了,我下次立马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