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章 母亲
作品:《逃婚后被隔壁宗主追杀半个修仙界》 玉挽疏:“?”
玉挽疏躲开渡明漪摸自己头的手,脸上晃出一抹慌乱。
渡明漪像个没什么分寸的长辈,让玉挽疏惶恐。
因为随了自家师尊,她也不太喜欢同人亲密接触。
“才不要,你和我师尊又没到那一步……澜春尊者,师尊,徒儿告退。”
玉挽疏说完,放下东西跑了。
渡明漪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的耸了耸肩。
“呦,你这徒儿真随你,爱较真,不过……耳朵怎么红了?这些小家伙,真可爱。”
渡明漪笑了一声,眼中戏谑意味更甚。
裴拾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玉挽疏早就跑没了影,门前只有几片竹叶飘然落下。
裴拾秋并不觉得自己较真,只觉得自己不过是说了实话。
在玉挽疏离开后,裴拾秋坐在书案前,而渡明漪就坐在她对面,杵着头看着她。
“濯华尊者,我可以听听你的故事吗?”
渡明漪毫无避讳的问着,裴拾秋放下书,直视渡明漪。
“我的故事?”
裴拾秋不太明白,渡明漪想从自己这里,了解什么。
渡明漪选择开门见山。
“听闻你师祖是上一任无情宗宗主,四百年前羽化登仙,走后便传位于你,而你是她座下大徒儿清芸尊者在凡间所生,清芸尊者生下你之后消失,而你被师祖抱回,我很好奇,清芸尊者,去了哪里?”
渡明漪同裴拾秋闲聊,将自己之前打听到的一股脑的道了出来。
裴拾秋看傻子一般看着她,仔细想了想。
这些过往,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只是她没想到,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会被提起。
裴拾秋对往事没什么感觉,轻轻的摇了摇头。
“当时我年岁尚小,距如今快要千年前的事情,我不得而知,自然我也不记得,我对我的母亲,没有任何的印象,是死是活,亦不知。”
在裴拾秋的记忆里,自己从小便在无情宗长大,连宗门都很少出去。
历练一类,也是在无情宗的秘境当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陪伴自己的,只有冷冰冰的师祖与不善言辞师姨们。
师祖羽化登仙,而师姨们,大部分已经隐世,不再露面。
“这样啊……”
渡明漪垂了垂眼。
之前在师尊的手记中,渡明漪看见过清芸尊者的名字。
渡明漪推断过她可能是自家师尊的好友,后发现裴拾秋是清芸尊者的女儿。
所以,渡明漪想要看看裴拾秋是否会知道点什么。
但很显然,问裴拾秋没用。
清芸尊者早已消失,裴拾秋也不曾见过她。
“为什么会突然间问起她?”
裴拾秋眼底露出一抹探究,渡明漪笑笑。
“好奇,你可有想过去寻找她呢?”
“从未想过。”
裴拾秋很坦然,甚至提到这些往事,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母亲对她而言是个很陌生的词汇。
如果是小的时候,她可能还会问上一句:“我是否有母亲?她去了哪里?”
但师祖不会正面回答,只会轻轻摇头,柔声说上一句:“拾秋,不要对抛弃你的人留有挂念,无情宗,才是你的归宿,你的家。”
裴拾秋甚至想过,可能被师祖清理门户了。
但又觉得师祖并不是那样的人。
后来裴拾秋再也没问过,也不在意。
“哇~绝情。”
渡明漪故意吐槽着,裴拾秋并不反驳。
兴许吧。
反正于她而言,自己早已摒弃七情六欲,所有情谊都不如修道重要。
就是不知,眼下这个情劫要怎么度过。
“绝情?莫非澜春尊者都长那么大了,还惦记着自己的母亲?说来,听闻澜春尊者是上任合欢宗宗主捡来的,我又能否知道点你的故事?”
裴拾秋反问回去。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主。
渡明漪笑起来。
确实是捡来的,但是她不想多说。
玄鬼关尸体堆叠,她爬到了坑边,被路过的师尊从里面拉出来。
但身上的沾染的尸臭味可是好几天了才散去。
都那么多年了,虽然已经不再能闻到那味道,但还是会下意识逃避。
“不惦记啊,我自然也不记得,只记得我师尊,只不过呢,我师尊也失踪了,下落不明,濯华尊者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如实跟你交代的,毕竟你是我夫人嘛~”
渡明漪又喊了一声夫人,裴拾秋蹙眉。
“虚伪,不着调。”
渡明漪习惯她这人模人样的训斥样,并不在意。
“话说濯华尊者在暗处摸我底细?”
她露出一副惊奇样。
“彼此彼此罢了。”
裴拾秋没有遮掩的意思。
两人要相处很久的时间,自然要摸清楚对方的底细。
只不过大部分都是一些囫囵往事,众所周知的,其余一些藏起来的小秘密不可能被探寻到。
裴拾秋之前还打算去探探渡明漪的感情史,后又觉得渡明漪都是合欢宗宗主了,往前的前尘旧爱定然多得数不胜数。
合欢宗总说随心所欲,讲究你情我欲,凡事看对眼,都可以云雨一番,共同修行进步。
裴拾秋觉得没什么探查的必要,何必自己给自己添堵。
渡明漪找起了借口。
“我摸底细那是为了更了解你,你摸我底细我自动认为你暗恋我,喜欢我。”
她知道裴拾秋说不过自己,所以把锅都拿给裴拾秋背着。
裴拾秋哑然,半晌后才丢出一句。
“澜春尊者颜厚如此,无人可比。”
渡明漪:“说话真不中听,你再多说两句,强吻你。”
渡明漪纯口嗨,但吓得裴拾秋直接站起来开溜了。
“我还要去给弟子授课,你自己待着吧,以及,稳重些。”
勿要如此不正经。
眼看裴拾秋又跑了,渡明漪轻啧一声。
这么多天了,感觉一点进步都没有。
都道人得好学,渡明漪当即打道回府,直接回宗门找各长老要点经验值。
她首先去的,是花枕月那。
花枕月近几天才堪堪转醒,在醒后面对着照顾自己的徒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徒弟惊讶,看着花枕月身上的伤痕,想的是宗主真牛,自己师尊应该是被打怕了……
但因为百年的隔阂,她也只是将药放于花枕月的手中,而后又退出去,尽到一个徒弟的职责。
渡明漪来时,花枕月正靠着墙喝药。
因为周身的疼痛,她手抖得端不住药碗。
花枕月面色苍白,眼中似丢了生气,一脸生无可恋的喃着:“好难喝……”
她话落,眼前便窜出来一个笑眯眯的渡明漪。
“花长老~近几日如何?伤口可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