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住进黑店

作品:《血色记忆:江湖往事

    我以为表嫂还要坚持,她要是再让我,我就真睡床上了。


    但表嫂说:“行,那就委屈你一晚上,这套被褥都给你。”


    行……反正能跟表嫂住一间客房,我都觉得是跟做梦似的了,我还哪敢奢求什么?


    这一天,就跟做梦似的,先是参加了表嫂的婚礼,又看了表嫂的身子,还跟表嫂上了一辆车,还碰了她的胸,现在又在一个屋睡了。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


    我刚把地铺铺好,就听见表嫂问我:“刘刚,你上厕所吗?”


    我是背对着表嫂的,随口说了句:“我不上,你去吧。”


    “我洗个澡。”


    当听到“洗澡”两个字时,我的心就开始突突的跳,脸也不自觉热了起来。


    我其实对表嫂没有非分之想,但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在听到这些话时,难免会有所反应,我觉得这都属于是正常的。


    咣当。


    卫生间门关上了,紧接着,我听到从里面插门销的声音。


    当我转过身时,整个人就愣住了,俩眼都直了。


    原来卫生间的门是玻璃的,上面用很廉价的磨砂贴纸贴了一层。


    里面的灯一打开,能够透光,表嫂脱衣服的动作不但一览无余,甚至还能模糊的看到她身形的轮廓,蒸腾的水汽在她的肌肤上晕开一层淡雾。


    我顿感小腹燥热,胸口都有些闷,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表嫂洗的很快,当她穿好衣服走出来时,我已经假装躺在地铺上用手挡着眼睛装睡着了。


    我的鼻子就闻到了一股洗发精混合着香皂,一股潮漉漉的气味很好闻,一时间我呼吸急促有些心猿意马。


    我怕被表嫂发现我起了反应,赶忙故作睡着翻了个身。


    随后,我看到一双纤细的大腿从我身边经过,脚踝还泛着被热水抚过的微红,每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带着香气的水痕。


    我装着胆子往上看去,只见表嫂裹着白色浴巾,发梢滴落的水珠滑入她美丽的锁骨。


    这种视觉的冲击力,对我来说太巨大了!


    我强咽了口唾沫,这时表嫂已经上床盖上了被子。


    这么漂亮的表嫂近在咫尺,这对我来说真的是莫大的煎熬,我想起身冲到床上去。


    当我辗转了很久,终于站起身时,我听到了自己的心在咚咚的打鼓。


    借着外面的一抹月光,照出一汪温润的鹅蛋脸,表嫂被水气濡湿的卷发,自然的散落在额前,长长的睫毛,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这些都让我瞬间瞳孔放大,肾上腺素飙升,我想着要是能抱着表嫂睡就好了。


    我的双脚开始慢慢向床头移,可正当我快走到床头时。


    表嫂忽然眉头蹙动,口中轻喃:“我求求你,不要!……”


    她这一开口,吓了我一跳,我感觉我的身体僵直,胳膊上鸡皮疙瘩立起来了。


    但很快我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表嫂应该是做了噩梦。


    我想到之前表哥对她做出的事情,我如果现在对表嫂做出非分之事,跟表哥那个畜生有什么区别?


    我想要得到表嫂的心,我喜欢她,我想要表嫂真正属于我,而不是停留在兽性上的欢愉。


    最终,我还是躺到地铺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睡着。我正睡得香时,听到了表嫂在叫我。


    “刘刚,起来了,咱们得退房去厂子应聘了。”


    我洗漱收拾了一下,就跟表嫂来到了一楼柜台前。


    山羊胡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昨晚他一宿都没睡,他笑着看我俩问:“睡好了?”


    表嫂说:“我们退房。”


    “行,别急。先查点一下。”说完,山羊胡冲服务员瞥了一眼,那小子拿个小本便噔噔上楼了。


    不多时,那小子回来,把小本递给了山羊胡。


    山羊胡接过那小子递给他的小本,扫了一眼。


    我就看到山羊胡的右手背上纹着个蝎子,而且用的是老式那种蓝墨水刺青。


    有句话叫:宁欺龙虎,不惹五毒。


    社会上纹这种的人,一般不是“狠角色”就是“阴险之徒”。


    这时,山羊胡抬起头对我俩笑眯眯说:“除去押金,你们再交120。”


    啥?黑店啊!


    表嫂当时就不干了,问他:“不是一宿六十块钱吗?我们一大早就退房,又没超时。”


    山羊胡笑嘻嘻说:“先别急,我给你算啊,浴室热水用了吧,被褥用了吧,拖鞋穿了吧,就这我还是给你们抹了8块钱零头。”


    表嫂也有些着急:“不行,我一分钱不多给,四十块钱还得退给我们!”


    听到这,山羊胡呵呵一笑,接着他身后门帘被撩开,两个手持钢管的大汉走出来。


    我这下彻底看清了,这就是家地地道道的黑店,正经旅店谁家还预备着打手的?


    此时,那个服务员也跟着抄起一根钢管。


    表嫂当时就吓得花容失色,抓着我的胳膊躲在了我身后。


    本来我对付他们三两个,也根本不在乎,但有表嫂在这多少掣肘了,我也不想惹事。


    这时,我响起了我沧州师父叫我的几句江湖黑话,心想对方既然玩黑的,兴许盘盘道就能用得着。


    我安慰了表嫂一句后,冲他们说:“兄弟我太岁减着,出来贵宝地半开眼,河面水儿躺着走,簧点清。”


    这话意思,就是我岁数小,出来此地,没有冒犯的意思,不知深浅,希望对方给个面子高抬贵手,我也是识时务的。


    山羊胡笑了笑:“怎么着,听你这话攒儿亮啊?行,再免你们20快,交一百就可以走人了。”


    我这个气啊,合着说半天还要一百?


    师父你这江湖话也不咋灵啊?


    要不是有表嫂在这,我早他妈跟你们翻脸了,还用等到现在?


    开个黑店你还猖上了?


    我强压怒火说:“几位大哥,我们是出来打工的,我们身上也没钱,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一百块押金我们不要了,我们也不容易……”


    我话没说完,一个瘦高个冷笑道:“不搜搜,怎么知道有钱没钱?”


    他指着表嫂的胸说:“我看这娘们胸口鼓鼓的,钱都藏那了吧!等我搜一下!”


    说着话,瘦高个张着俩手本着表嫂的胸前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