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春节二

作品:《冷面将军的掌上珍

    姜母唤她:“秋烟啊,你把盆拿过来,大伯娘这里有热水,洗菜的时候加点热水,别冻着手。”


    话音刚落,姜二婶就撇了撇嘴,“她哪有那么娇气?不过是洗个菜,哪里用得着热水?你家柴火要是用不完就给我匀一点,省得我大冷天的去山上找了。”


    林秋烟抿了抿唇,心中对婆母的厌恶又多了几分。每年冬天都有人冻死,怎么就没将她婆母冻死呢?


    姜母历来是个嘴笨的,说不过她这妯娌。不过林秋烟大病刚好,若是又受了凉再赖上清宛怎么办?


    她干脆放下手中要切的肉,打了一盆热水交给林秋烟,嘱咐道:“用完了再来打。”


    林秋烟低声道谢:“谢谢大伯娘。”


    姜二婶不满的看了姜母一眼,自己的儿媳用得着她来关心?可真是会假模假样的装好人,既然让她不痛快,她也不能让她好过。


    “大嫂,你家儿媳怎么不来帮忙?这娶儿媳可不就是为了享福嘛,怎么还是你伺候一家人呢?要我说啊,你可得好好教教她规矩了,咱们整个村里都没有她这么懒的小媳妇。”


    姜母的嘴角垂下,声音都冷了几分,“清宛不会做这些,她自小就没做过这些活儿,总不能嫁到我们家了反倒要干活,倒显得我们薄待她了。”


    姜二婶又道:“那当姑娘和当儿媳能一样吗?做儿媳啊就得恭恭敬敬的孝顺公婆,伺候丈夫,咱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等以后她做了婆婆就享福了。”


    姜母淡淡道:“我家不讲究这些,反正我整日也没什么事,这些活儿也费不了多大功夫。”


    姜二婶:“大嫂,你可不能这样想啊,你都辛苦了半辈子了,若是那会心疼婆婆的儿媳啊,早就来帮着你了,哪里能让你一个人整日操劳呢。”


    姜母没理会她这弟妹上的眼药,她是真的没觉得辛苦。地里的活儿有姜父,农忙的时候承谨早早就请了帮工。


    她也就做做饭洗洗衣服,这都是干了几十年的活儿了,闭着眼睛她都能炒一桌子菜出来。


    唯一不满的就是就是家里太冷清了,若是添个孩子该多好啊,家里该多热闹啊!


    姜母自顾自的忙着手里的活儿,“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这话差点把姜二婶气得一个仰倒,她这大嫂可真是比猪还蠢!有福不会享,偏要学那老黄牛,劳碌一辈子。


    姜二婶的马脸拉得老长,也不乐意搭理姜母了。


    这也正合姜母的意,可算是能清静一点了。


    姜家是二十多年前逃荒到临水村的,老太爷和老太太前几年相继离世,现在就剩下大房和二房了。


    大房四口人,二房五口人,一共就九口人,烧十来个菜也就差不多了。


    眼看着菜上桌了,姜文宣才姗姗来迟。


    “文宣来了,快坐。”姜父热情的招呼着。


    姜文宣只是淡淡的向姜父打了个招呼,“大伯。”


    至于堂兄姜承谨,他则是直接无视了。他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老爷,对姜承谨这种武夫向来是瞧不上的,两人之间也没什么话题可聊。


    村子里也不讲究什么男女不同席,九个人将八仙桌围得满满的。


    今日年三十,乐清宛特地挑了一件喜庆的衣服。


    桃红的大朵海棠锦袍包裹着身体,腰间用一条织锦腰带束住,勾勒出诱人的身姿。晶莹剔透的红宝石耳坠在耳旁轻轻摇曳,乌发挽了一个妇人发髻,斜插着一支流光溢彩的宝石发簪。


    薄施粉黛,秀眉弯弯,上挑的狐狸眼轻轻一扫,似有波光涌动,吸引着人沉溺其中。


    姜文宣看到她今日的盛装打扮,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呵!这个女人为了勾引他可真是费尽心思啊。


    乐清宛没有看见他的表情,注意力都在桌上的美食上。这桌上有一大半都是自己爱吃的,尤其是这道双椒羊柳,羊肉鲜嫩爽口,带着微微的麻辣,既开胃又可口。


    姜承谨倒是注意到了姜文宣的视线,冷着脸不动声色的往前挪了挪,挡在了两人之间。


    姜父给桌上的男人都斟满酒,“今儿是个好日子,大家难得齐聚一堂,可要好好的喝一杯,来,咱们碰一杯。”


    酒过,聊起今年的收成,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容。


    姜二叔感叹道:“今年可真是老天爷赏饭吃,收成比去年多了足足两成!大哥,过了年你抽空帮我拉一些粮食去县城里换成银子,文宣的束脩就靠这些粮食了。”


    二房的地比大房还多,还舍不得请帮工,姜文宣名下挂的地还有劳苦费,按理说二房的日子应该比大房好过多了。


    可二房的日子为什么过得紧巴巴的呢?肉都舍不得多买,粮食还是精粮和粗粮掺着吃。


    实在是供一个读书人的费用太高了!笔墨纸砚,每一样都得花钱,还非常的昂贵,一本书就得要一两银子往上。


    姜承谨的老师可是一位举人老爷,只因年龄太大当官无望才进了学堂做先生。当然,这位举人老爷每年收的束脩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至于乐茗风上次送来的五百两银子,那是留着给文宣进京赶考用的,可不能动。


    姜父听到自己兄弟有事相求自然是满口应下,“没问题,到时候你来叫我就行。”


    乐清宛看了那盘炒河虾好几眼了,她还挺爱吃虾的。只可惜放得有点远,她的手根本就够用不着。算了,下次做河虾的时候她得多吃一点。


    刚这样想着,就见一只指节分明的手将那盘河虾放到了自己面前。


    手的主人自然是姜承谨,他偏着头低低问道:“喜欢吃这个?”


    乐清宛轻轻点了点头。


    姜承谨:“喜欢就多吃一点,你太瘦了。”


    乐清宛下意识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软肉,哪里瘦了?这段日子以来她都胖了,肚子上的肉都多了些。


    姜承谨吃得可比她多多了,怎么就不见胖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姜文宣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给林秋烟盛了一碗鸡汤,“喝点汤暖暖。”


    林秋烟微微抿唇,羞涩的看了姜文宣一眼,柔声道:“谢谢夫君。”


    林秋烟眼中闪过几丝得意,夫君还是在意自己的,那狐狸精打扮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以色侍人那是勾栏瓦舍的做派,正房娘子还是得端庄贤淑才行。


    用过饭,姜母就摆上了瓜果点心,又添了几块炭火,几人围在火盆边喝茶边嗑瓜子。


    姜父和姜二叔则是摆出了棋盘,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没一会儿,就有村子里的小孩子结伴来讨糖吃,姜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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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这群孩子,笑得眼尾都绽开了花儿,“大家都有,来,一人一把。”


    “谢谢姜婆婆。”孩子们异口同声道,接了糖又欢天喜地去下一家了。


    看见这些孩子,姜二婶瞪了林秋烟一眼,“你和文宣成亲都半年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提起这话林秋烟心中就是满腹的苦闷,虽然成亲已有半年,可夫君每月旬假只有三日,有时候遇上同窗聚会干脆就不回来了。


    回来的几次两人刚说几句贴心话,婆母就来警告不要耽误了夫君的学业。


    自己本就体寒,来姜家以后,吃的穿的都得省了又省,与夫君相处的时候也少,哪来的机会怀孩子呢?


    纵然心中对婆母万般埋怨,可她面上依旧乖顺,“娘,我们会抓紧的。”


    姜二婶见林秋烟一副顺从的样子,对着姜母得意的扬了扬眉。看吧,还是她会调教儿媳,将儿媳治得服服帖帖的。


    姜母不语,只是转身端了一大盘肉脯出来,“这是清宛带回来的零嘴,大家都尝尝。”


    姜月明闻到香味眼疾手快的拿了一块放入口中,“大伯母,这个肉脯又香又有嚼劲,真好吃!”


    姜二婶看着女儿那饿死鬼投胎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缺心眼的,没看出别人是为了下她老娘的面子吗?


    姜母:“好吃你多吃一点,秋烟,你也吃。”


    林秋烟瞧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婆母一眼,心中爽快,面上却怯懦的推辞,“大伯母,刚用过饭,这会儿也吃不下,还是等会儿饿了再说吧。”


    姜母笑了笑,“行,放这儿吧,饿了就来拿,别客气。”


    姜二婶正欲开口找回场子,就见姜文宣站起身道,“我回房温书了。”


    姜父知道他勤于学业便也没有挽留,随他离去。


    姜二婶赶紧开口,“哎呀,我家文宣就是勤奋,过年也不歇着,先生都夸他的文章做得好呢...”


    她这话都说了十来年了,大家早就听腻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下棋的下棋,看书的看书。


    吃过年夜饭,姜父已经喝多了,老俩口早早地睡下了,守岁的事便落到了姜承谨身上。


    洗漱后,姜承谨见乐清宛在看书,便多点了一支蜡烛放在床头。余光一瞥,却见话本子上难以忽视的一行字,‘姑娘,你在欲擒故纵...’


    姜承谨...


    这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清咳两声,“早点睡吧,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


    乐清宛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毕竟这里可没有眼镜。


    “好吧,那你呢?”


    姜承谨疑惑,“什么?”


    乐清宛问:“你不是要守岁吗?就傻坐着等啊?”


    “待会儿杨仞要过来找我喝酒。”


    杨仞是孤儿,小小的年纪只能以乞讨为生。


    姜承谨遇到他时,他正为了几个包子和一群小乞丐争得头破血流。


    一身的狠劲儿,如同独狼一般孤傲、犀利,一群比他还大的孩子被他揍得屁滚尿流。


    姜承谨一眼就看中了他,随后杨仞便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事。


    乐清宛点点头,右手捏成拳挥了挥,“行,那我先睡了,你若是回来的话动静小点,吵醒了我,我可是会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