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


    这日，她从灵兽园回来，照例看了下回春草的生长情况。


    公孙唯蹲下来，摸了摸回春草绿油油的叶子，一股淡淡的草木灵气顺着她的指尖游荡。


    她欣喜地观察着这一现象，手指压了压回春草的叶子，夸赞道：“小家伙们，长得真好。”


    公孙唯这几年修炼，相貌和气质都大变。


    她的肤色本就白皙，这几年几乎大半时间都在洞府闭关，洞府内天材地宝日日温养，皮肤变得更加白皙如玉，隐隐还有纯粹的灵气溢出，再加上她的五官长开，眉眼盈盈，唇边含笑，竟是出落成绝色模样。


    待她回到洞府，方才她所站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虚影。


    姬辞朝回想起方才公孙唯那一番夸赞，嘴角微微抽动。


    随后认命地从系统里兑换了回春草所需的肥料和灵水，日常浇水施肥，然后拔去那些争抢灵气的野草苗。


    “看她刚刚的灵力波动，似乎已经到了炼气期圆满。”


    这么想着，他调出系统看了眼公孙唯如今的属性。


    姓名：公孙唯


    昵称：无


    年龄：18


    修为：炼气十层（圆满）


    灵根资质：中品木灵根


    修炼功法：福生清心诀


    技能：箭术、灵植培育、灵兽饲养


    体质：80


    精神力：85


    灵石：520


    灵植感知：2级


    炼丹：1级


    属性面板翻页后可以看到一些已解锁其他数值。


    对主控好感度：50


    姬辞朝目光在好感度那里停留了片刻，好感度提升比预想中的缓慢很多，倒是体质和精神力，已经达到了上等水准。


    最后姬辞朝的目光落在“圆满”二字上，心道，“应该要准备筑基丹给她了。”


    _


    公孙唯最近感觉修炼到了瓶颈，不管如何修炼，在哪里修炼，始终无法更近一步。


    她想问一下那位给她功法和丹药的神秘前辈，可对方也有段时间没有联系她了。


    公孙唯今日无法沉心修炼，于是神识遁入牵机空间，搜寻了一些修为瓶颈之类的资料。


    可惜找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算了，明日去问一下姜师伯他们。


    正眯着眼打算休息，公孙唯的牵机令牌亮了一下，有人找她。


    是白鹤师兄。


    “公孙师妹，你看下这个。后面是一个用灵气标识的坐标。”


    什么东西？公孙唯顺着白鹤发的坐标，神识遁入牵机令牌。


    是「论坛」里的一则灵气团红到发紫的小空间。


    公孙唯现在已经理解了牵机宗这一大神迹——论坛的原理：


    牵机空间内有一处所有神识可达的公共空间，只要是和牵机令牌绑定的神识都可以在此空间内创建小空间，没有数量限制，一般一个小空间就是一个话题。


    小空间创建之后，可以把左边发给其他人，也可以随缘等其他人碰到。


    进入这个空间之后，所有人都可以在这个主题空间内留言或语音或放松影像。


    就跟「帖子」差不多。


    ——没错，那位穿越者前辈就把这个命名为帖子。


    而白鹤发给她的这个帖子特别火爆，小空间入口的门上的灵气格外红，越红就越代表参与这个话题的人越多。这个帖子上的灵气已经红到发紫了。


    公孙唯凑热闹进去看了眼，发现是票选牵机宗第一美人（牵机宗版）的八卦贴。


    原来修仙也摆脱不了八卦属性啊……


    「主题：第十三届牵机宗第一美人选举（女版）备注：男版选举请出门左转」


    投票前列的三个分别是：掌门关门弟子李清烟、御剑峰大弟子萧枫的堂姐萧澜欣、还有八年前刚入门的御兽峰小师妹“小魔女”。


    小魔女正是公孙唯之前在云泽镇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镇守女儿，君风山李家的外甥女，和榜上第一名的李清烟有一点血缘关系。


    相比公孙唯的低调，小魔女进入牵机宗后非常高调，且天资聪颖，深受御兽峰掌门喜爱，加上家族背景强大，因此行事格外嚣张跋扈，本不是讨喜的性格，但是因为长大后容貌倾城，倒引来了一批疯狂的倾慕者。


    公孙唯闲着随便刷了下评论，友情给萧澜欣投了一票。


    正要退出时，公孙唯发现了她的名字。


    「幻音峰罗千音：第十名那个灵兽园的小师妹，应该毫无争议第一，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灵兽峰看看本人。真·绝色」


    公孙唯看着排名，翻了个页，果然在第十名看见了自己名字。


    「御剑峰邱奴生：我知道，她叫公孙唯，每个月都会来传功阁几次，本来年纪小没什么感觉，但是这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越长越好看——上次看一眼感觉自己魂都跟着走了」


    「御兽峰朱启山：去姜师伯那里领取灵兽的时候见过，确实美。」


    「丹峰孙长生：吹吧，要真如你们说的那么美，投票怎么上不去？」


    「御兽峰朱启山：小师妹太低调了，都没多少人见过。她几乎在日日闭关，听说是灵根不太好，所以格外勤奋，你等宗门小考的时候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


    公孙唯退出这个讨论的小空间，满头黑线。


    不过——


    公孙唯目光看向左边那个红色灵气浓度相差无几的「第十三届牵机宗第一美人选举（男版）备注：女版选举请出门右转」


    她神识进入这个小空间。


    嗯，她就看下名次。


    第一果然是那个花孔雀宋师兄，宋义云。


    第二是御剑峰的一个不认识的师兄，诛魔峰洛渊，此人以冷酷著称，冰山脸，化神修为，很多女修就爱这一款。


    第三是姬恒。


    居然是姬二哥？


    公孙唯震惊，她近几年忙于修炼，和姬恒见面少，只通过牵机令牌日常问候过。


    公孙唯并不知他长大变成了什么样。


    不过还是少年时，姬恒就很俊秀了。


    想到这里，公孙唯又给久未联系的姬恒发了条消息：“姬二哥，近来小妹遇到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二，你知道修炼时感觉有瓶颈，怎么也修炼不上去是什么原因吗？”


    姬恒可能在忙，好一会都没有回复。


    之前联络时，姬恒有时回复她很快，有时也会隔很久，隔很久的情况基本上都是修炼到关键阶段了，因为每次隔很久后回她的消息都是修为等级提升了。


    最新一次是他说已经筑基后期了。


    天赋真好……公孙唯默默羡慕。


    同样是中品灵根，差距怎么那么大？


    她又等了一会没有姬恒的回信。


    倒是白鹤师兄又给她发了一条。


    “最近来灵兽峰的人越来越多了，你不过来露个面，坐实一下第一美人的称号？”


    公孙唯：“……”


    本来还想明天去找姜师伯问问修炼瓶颈的，现在已经有点不想过去了。


    明天还是早点吧……


    -


    第二天一大早，公孙唯就去了灵兽园。


    远远的也没有看见有什么修士在这里等。


    公孙唯意识到可能被白鹤戏耍，有些恼怒，瞪了一眼在园子里和灵兽玩耍的白鹤。


    白鹤感觉到一道充满怨念的视线，勾了勾唇，朝公孙唯看去。


    “咦，牵机宗未来第一美人来了？不过你来早了，他们要再过半个时辰才来。”


    公孙唯装作没反应，淡定地朝姜师伯的屋子走去。


    路过白鹤时，趁其不备踹了他一脚。


    在白鹤起身之前迅速开溜。


    她跑到姜师伯平常休憩的小屋子里，发现于玄夜以及许念灵也在。


    “你们竟然都在？”公孙唯朝他们看去。


    八年过去，许念灵也变化很大。


    许念灵比她更高一些，看着比慕师姐还要高半个头，因为身量抽条脸上去了婴儿肥，原先圆润的脸蛋变得轮廓明晰起来，眉眼偏英气，竟然和幼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许念灵对她点了点头：“我最近有些修炼瓶颈，过来请教姜师伯。”


    “这么巧？”


    公孙唯使用探灵术粗略扫了一眼，许念灵也修炼到炼气十层了。


    公孙唯也跟大家描述了自己的修炼瓶颈。


    姜师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乎已经猜到什么，不过为了确认，他道：“丫头，手伸出来。”


    公孙唯照做。


    姜师伯抓住她的手腕，手指搭着她的脉门，一股精纯的灵力和神魂力量涌入。


    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的灵气输入，公孙唯心中涌起不安全的感觉，下意识的想抽出手。


    姜师伯瞥了她一眼，温声道：“放松。”


    公孙唯努力放松下来。


    姜师伯是好人，姜师伯是好人……她默默念着。


    探查完公孙唯的身体情况，姜师伯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紧张的她：“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公孙唯手指微曲又舒展，反复二三次，这是她不安时的小动作：“先听好消息吧。”


    姜师伯笑到：“好消息就是你快要筑基了。”


    “真的？”公孙唯眼睛一亮。但想到刚刚姜师伯说还有一个坏消息，她又紧张起来，“那坏消息呢？”


    姜师伯看着她，可惜地叹了口气。


    公孙唯见他这般模样，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般那样漫长，公孙唯才听到姜师伯道：“坏消息就是我们灵兽园没有筑基丹了。”


    公孙唯诧异：“筑基丹？”


    “对，此物能提升成功筑基的概率。像中品灵根有第一次筑基只有三成的成功率。如果有筑基丹辅助，成功率会提升五成。而筑基失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


    公孙唯联想起来之前在牵机空间看到，好像是有个师兄进阶失败，修为掉了一个小级。


    于是她回答道：“进阶失败修为都会掉一个小级？”


    姜师伯点头：“没错，不过不是只会掉一个小级，如果运气不好，修为掉整个大阶也有可能。”


    公孙唯张了张嘴，最终无言。想起自己这八年修炼的不易，心想，这筑基丹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获得一个。


    她因而问道：“姜师伯，有什么途径能获得筑基丹？”


    “炼制筑基丹的材料难得，筑基丹也跟着稀缺，价格昂贵。其实牵机宗并不缺少筑基丹，只是……”


    姜师伯长吁短叹，始终开不了口。


    刚刚也走进来的白鹤看不下去，直接说了实情：“当年你们刚入宗时，掌门调整了修炼资源的发放，像我们这种附属于各峰的分支，修炼资源都改为由各峰发放了。灵兽园隶属于灵兽峰，灵兽峰已经克扣了我们不少修炼资源，灵石都减少了大半，更别提筑基丹这样的东西了。”


    公孙唯想起自己刚入灵兽园时，远远就听见姜师伯破口大骂，原来是因为这桩事。


    公孙唯弱弱地问：“一颗也没有吗？”


    白鹤道：“一颗也没有。”


    “……”


    慕师姐无奈地看了眼这两人，道：“其实也还是有办法的，明年就是宗门大比，下个月就会开始这一轮的宗门小考。只要能在小考上获得一等评级，进入宗门大比，就有机会进入宗门藏宝阁任选一样宝物。”


    白鹤插嘴道：“但去藏宝阁选筑基丹那就是暴殄天物，师姐何必？”


    “……额，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两位师妹最需要的不就筑基丹？”


    白鹤板着脸不再说话，偏过头道：“师姐高义。”


    公孙唯知道宗门大比，结丹修为是入场券，化神才有机会能在宗门大比获胜。


    现在还是炼气期的她和许念灵连通过小考的机会都没有。


    慕师姐拍了下白鹤的脑袋，又揉了揉，笑眯眯道：“你们不必担心，我结丹巅峰修为也有段时日了，通过小考不成问题，两颗筑基丹而已，手到擒来。”


    公孙唯和许念灵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她们携手离开灵兽园。


    在回各自洞府即将分别的岔路口，许念灵道：“公孙，你知道「交易坊」吗？”


    公孙唯点点头，她自然知道，这交易坊就是牵机空间内一处独特的空间，内门弟子若有一些隐秘交易，他们便会通过牵机空间中的交易坊进行。


    另外像一些丹药、功法求购之类的一些常规交易，在牵机空间内进行，也会比外界的拍卖场要更安全。


    牵机盘会保证交易的公平和安全。


    公孙唯问：“你在牵机交易坊看到了筑基丹？”


    许念灵点了点头，又吞吞吐吐道：“但是……”


    “但是什么？”


    许念灵吐了一口气，道：“有和人在交易坊贩卖筑基丹，一颗筑基丹一千灵石。”


    “……！！这么贵。”


    公孙唯这八年来勤勤恳恳打工，加上最初的一百灵石，拢共也只存下来了五百灵石。


    结果连买一颗筑基丹都买不起。


    “所以说光修炼不行，我们何不一起发展副业？”许念灵看起来早就想过搞副业，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可行的挣钱的副业。


    不得不说，许念灵很有商业头脑，她借助牵机空间「交易坊」，竟然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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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网购”的雏形。


    甚至连灵石放贷这种也考虑过。


    ……


    此女日后大有可为！


    公孙唯还是有点纠结：“啊，倒也是可以，可是这样会耽误修炼吧？”


    许念灵瞥了她一样：“现在呢？没钱你还能修炼下去？”


    公孙唯：“……”


    简直是会心一击。


    这些年公孙唯虽沉迷于修炼，但也不是没有考虑挣灵石，原先只是觉得这些事很浪费时间，不如抓紧修炼。


    现在才知道，没有钱，在修仙界也是寸步难行！


    “只是我们两个炼气期，做这些事没保障吧？”公孙唯从另外一个角度无情地戳破了这层幻想泡沫。


    真有挣钱的门路，只要露一个苗头，一准被其他人抢走。


    连有化神期坐镇的灵兽园，待遇也是说减就减，何况她们两个小小的炼气期弟子？


    许念灵叹气：“要是能找到炼虚期以上的前辈做靠山就好了。”


    “拉投资人嘛？”


    “什么？”许念灵不知道“投资人”这个很现代的概念，有点茫然。


    公孙唯：“没什么，就是想问你认识炼虚期以上的前辈吗？”


    “……不，不认识。”


    两人都沉默了。


    “实在不行，也可以去任务堂接取任务赚灵石。”公孙唯最后道。


    去任务堂接任务，那就是赚的辛苦钱，报酬越丰厚的，危险越高。


    但是如果只接简单的任务，报酬也会相应的减少。


    她们得在宗门大比之前获得筑基丹，这样就不会浪费慕师姐的选宝机会。


    想要快速赚到灵石，只能选那些高风险高回报的任务。


    许念灵叹气，道：“唉，也的确是一个可行之法。”


    任务堂都是过了明路的，有炼虚期长老坐镇，背靠宗门门规，谁也不敢在任务堂乱来。


    “正好我最近无事，我先去任务堂看看。”许念灵道，“若有合适的任务，我再通过牵机令牌找你。”


    “好。”公孙唯点头道。


    -


    公孙唯回到自己的洞府，没有修炼。


    她躺在自己的玉石铺成的榻上，拿着那块牵机令牌反复看来看去，琢磨着赚钱的法子。


    现在和八年前的困境一样——缺钱。


    ……公孙唯深深叹了一口气。


    心神疲惫之际，灵石床一如既往地在给公孙唯输送灵气，温养神魂和经脉，不知是不是错觉，公孙唯感觉连日来的修炼瓶颈似乎都有隐隐松动的迹象。


    ！！！


    这床还有这作用？


    公孙唯立刻坐了起来，抚摸着这玉石床，眼里闪烁着兴奋又不可置信的光芒。


    一开始，她对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隐隐有些惶恐不安。


    后面发现这些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宝物，能加快她的修炼进度，便也逐渐释怀。


    现在看来，这玉石床还能助人突破瓶颈？


    那这就不仅仅是个宝物，而是天地至宝，无价之宝！


    在发现这东西的价值，公孙唯又惊又喜。


    「任务者」前辈好大的手笔！


    果然有系统就是好。


    公孙唯又在想念她那并不存在的系统。


    ……


    说起来，任务者前辈也有三个多月没联系她了。


    他任务完成了吗？还是说关于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拜托，她还没有筑基，应该不至于这就完成任务了吧……


    虽然之前每次联系都是告诉她系统的任务让她配合，或者给她丹药法宝，让她努力修炼。


    但公孙唯已渐渐信任此人。真心觉得，这前辈就是她的随身“老爷爷”。


    ……


    公孙唯一边琢磨着任务者前辈最近在干嘛，一边开始留心起这洞府里每一个物件。


    她喃喃自语：“这些卖掉应该能值不少灵石吧？这样我和许念灵两人的筑基丹都有了，也不用慕师姐去牺牲换取宝物的机会。”


    正畅想着美好未来，一道声音忽然在她洞府内响起，语气带着不满：“胡闹，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适合温养你灵根的宝物，怎可轻易卖掉？”


    公孙唯一个激灵，第一反应是那位任务者前辈。


    不对，不是用的「传音术」，是直接用的传声，但这音色……


    公孙唯虽然认出来了他的声音，但还是犹疑地问道：“「任务者」前辈？”


    姬辞朝正隐匿了身形在她的洞府外照料那些回春草。


    听见她要卖这些修炼至宝，没忍住直接出声了。


    所幸他有秘法遮掩，公孙唯一个小小的炼气期还不至于找出他在哪里。


    他道：“是我。”


    真实的声音回响在公孙唯洞府，比「传音」时的声音更有质感，低沉慵懒，还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得到确认后，公孙唯思维转了好几个弯，慢慢有了猜测。


    传声是一门声音传递的术法，直接将真声传递到指定的空间上方，有一定的距离限制。


    如今他既然能直接传声，就说明……


    公孙唯心突突直跳，心里想什么直接说了出来：“前辈，你在附近吗？既如此，何不出来相见？”


    姬辞朝顿了顿，用的仍旧是八年前的那套说辞：“时机未到。”


    公孙唯感觉自己嘴唇有些干，她咬着唇浅舔了下唇边：“我快要筑基了……前辈当年说，只要我筑基了就是时机，这话还作数吗？”


    姬辞朝神色变幻。


    毕竟是自己如此悉心栽培的人，八年辛苦操劳，姬辞朝此刻也难免动摇，想要出来一见。


    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行为倒真的和养徒弟别无二致，姬辞朝动了收徒的念头。


    他淡淡道：“姬某人从不食言。”


    姓姬？


    公孙唯抓住了他的关键字，难掩得意的笑道：“那就多谢姬前辈了。”


    姬辞朝嘴角微勾，放下手中的给灵草浇水的喷壶，仔细拍了拍手道：“说吧，近来遇到了什么事？”


    公孙唯便将今日去灵兽园一事全部交待，包括姜师伯和慕师姐等人的言语。


    “我也知道宗门的藏宝阁机会难得，用来换两颗筑基丹太可惜了。”


    公孙唯说着便有些心虚，声音低了一些：“所以……我便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自己挣到钱换两颗筑基丹。”


    姬辞朝正欲开口，系统忽然发布了任务。


    「解锁中级任务：公孙唯修炼至炼气圆满，为了增加筑基成功的概率，请协助公孙唯赚取一千块灵石换一枚筑基丹。」


    储物袋里已经有一瓶筑基丹的姬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