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工作使人绝育

作品:《她在仙门当社畜 gb

    “哈啾哈啾!哈啾!”


    接连几声喷嚏过后是擤鼻涕的动静。


    傅星没想到后山温泉池能给梵清洗得起冰碴,她出水后哪怕泡过热水澡也冻得不行。


    那股冷不是普通的冷,由内而外,五脏六腑都像被冻住了般,扎刺得骨肉生疼。她原以为是自己错觉,直到看到落在手臂上的一绺发梢结了霜。


    她目光盯在那,看了会,又若无其事转到不远处的梵清身上。


    他捧着龙蛋走来,甚至贴心地给她拿了小碗。


    洗干净后的小妖白发垂落,唯有发尾泛起淡金,依旧是赤色彩金披身,里头却减少了许多衣料,连腰带也未曾束,整个人荡在衣衫中,如烟似雾。衣襟散乱,隐隐约约能看到些让人鼻血泗流的纹理。


    他赤足行来,走的不是直线,而是没有规律的弯弧,脚踝上悬挂的金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由远及近,在她身边停下。


    “吃这个,可以恢复。”梵清将小勺递给她,眼里流露出几分心虚,"我刚刚以为,你发现了什么,我害怕,所以缠住了你……"


    傅星没好气道:"你不是妖吗?你害怕什么!"


    说完,她自己都给气笑了。


    谁规定妖就不能害怕?身为妖族,害怕的东西反而比人更多。


    果然,梵清听到她这么问,默默敛下雪白羽睫,眼角勾勒出的淡金闪烁,面上可怜巴巴。又因着眼底藏着些许傅星看不懂的情绪,到底是多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沉之色。


    他斜斜坐在她对面,放出蛇尾,一言不发抱着被她踩中的地方,看一下又收回目光,看一下,又收回目光。


    如此反复三次,见她仍是瞪着自己,梵清将尾巴抱起。


    傅星终于知道他在明示自己什么。


    洗干净后的梵清褪去黑灰色,穿着那身赤金衣,就跟红喜碗里金栗汤圆似的,随意晃晃,两颗无意间放入的红山楂便浮上汤面,双眸洇着潮气,映着幽光望向她。


    然而此刻,白汤圆即将破皮,那淡金色的尾巴被踩出一大坨淤青,甚至有两片鳞已经松散,欲掉不掉,粗长白尾惨兮兮地挂在他手臂上。


    傅星静默片刻,拿勺吃了两口龙蛋,缓过那股阴寒后起身去床底下找药罐。


    木塞子拨开,泥状物缓慢流出,倒在伤口,凉的梵清下意识摆了摆尾巴尖。


    傅星摁住他的伤尾,眼角余光看到梵清从矮桌下空隙穿行而过,围着她转了半圈,最后整条蛇趴在她背上。


    温凉呼吸撒在她后脖颈处,激得鸡皮疙瘩纷纷冒出。


    人在蛇类的食谱上,他不会是想吃了自己?


    傅星忍了忍,还未出声,有片湿漉漉的凉意从颈椎一路窜到颈侧。


    她瞬时捂住被舔到的皮肤,瞪大眼睛看他:"你做什么!"


    梵清趴在她肩头,那双竖瞳因在暗处变成长椭圆,他嗅了嗅她的气息,这才说话:"这次采仙草任务,你也要参加。可是你的气息好弱,往年争抢仙草大部分是三彩及以上的修道之人,你去的话会不会被率先扔出来?"


    沉默。


    良久的沉默。


    傅星侧过脸看他,梵清不知道在闻什么,在她肩膀处嗅个不停,丝毫没有发觉他刚刚那句话给她带来多大打击。


    会不会被率先扔出来?


    当然是会!


    她一个白衣连紫衣都未修炼出的小菜鸡,到了那虎狼地别说被摁着打,被劫干净都是轻的。


    傅星心不在焉替他涂药,想着要如何在执行任务时混入前排圈子,增大她们涿京仙门抢夺成功的几率。


    毕竟入门这么久,底层天赋不高的,寿元将尽的,还有像她这种中途损坏仙胎的,若无仙草续命,修仙之路就此夭折,没有余地。


    药库库存仅余下寥寥几颗续命丹,丢药炉里煮了分着喝下去,每人吊上一个时辰的命也无济于事。


    形势严峻。


    她不想活不要紧,底下还有那么多同门,她身为药宗唯一大师姐,也得考虑她们以后的路途。


    傅星想着想着,忘了自己背后还有个行为异常的梵清,手指摸到鳞片下的白肉,没了硬鳞覆盖,底下触感柔软滑腻,直到梵清被她摸得绷紧肌肉,才终于有了蛇类的硬冷。


    指尖浸满药液到处涂,抹地哪里都是。


    梵清不知道她在走神,欲念混着疼痛一升再升,他没忍住,再次舔了她一口。


    人间正值春季,以往独自在水潭洞里挨过,好不容易找到解决办法,兽性未除的妖类可不想放过到手的解药。


    “大师姐~”梵清学着合欢宗看到的景象,笨拙求欢,“胸口也想摸摸,还有尾巴尖,耳朵你要不要摸?脑袋呢?啊!”


    鳞片猝不及防被揪下两片,方才还骚里骚气欲行勾引之事的梵清“啪嗒”一声倒在她腿边,长尾骤缩,挂在她身上宛如披帛。


    两片鳞片被揪下,捏在傅星手里,如同两片扇形螺钿,在昏暗中亦散发着淡光。


    三番两次被打断,还是在欲求不满的情况下。


    梵清再好脾气也忍不住生气,何况二人现在并无多少感情。


    他直起身子,怒瞪她道:"好疼!"


    要换作别人拔他鳞片,他早把那人脑袋绞下来丢远了。


    傅星很是淡定瞥他一眼:"这两片都快掉下来了,你留着做什么?我替你拔了免得伤口发脓炸鳞。修养两日就好。你们龙渊的蛇妖我都是这样治的。也是怪了,别的蛇妖鳞片拔下来会变暗淡,你的倒无多少变化,还是跟龙一样的白金色。"


    梵清听懂了,她这是仍在疑心自己身份。


    他干脆挤进她怀中,粗壮尾巴一圈接一圈将人缠在中间。


    "是蛟,是蛟~不是蛇,我怕蛟龙到此的消息给你惹来烦恼,这才骗你是蛇。况且,我们蛟族与真正的龙就差一步,模仿它外貌有何不妥?我经过层层筛选至此,不会害你,不然师祖不会让我来此。"梵清现下不大喜欢与她对视,干脆趴回她背上,"给我上完药就双修,试试我的滋味吧。大师姐~大师姐~"


    他求她双修,快点品尝自己,不论是什么方式。


    亲吻都觉欲罢不能,梵清直觉想到,接下来做的事会让自己更快乐。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蛇!"傅星用力扯开缠在自己身上的蛟尾,"老实说,是不是龙渊里那条龙吃下生子丹,它觉得是我干的,所以派你这条小蛟过来取我小命?"


    梵清眨眨红金色双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桌上的龙蛋,目光有一瞬闪烁,很快便恢复原状:"他生完这颗蛋就又回去盘着睡了,没空搭理你们这些小仙。不过……"


    他扯过傅星手上白布胡乱给自己缠住伤口,轻声说:"这颗蛋你知我知,不能被第二人知道,更不能被其他仙门的人知晓。"


    不用他详细解释,傅星自然清楚其中利弊。


    好东西谁都想要,尤其是龙蛋这种有百利无一害的东西,不仅能修补仙胎还能精进修为,或许还有其他好处,但赤玄宫实在记载甚少。


    少,要么是实在没有太多例子可记,要么就是被上边的人垄断秘密。


    不论哪种,她都得闭紧嘴。


    龙已是濒危物种,总不能为了修行连基本道义都不讲。


    “知道了,不会告诉别人,我自个偷摸吃完,蛋壳丢炼丹炉里加料销毁,让龙渊那位放心。这次误让它生下龙蛋的事,它若向你问起,你便如实相告。这次是偶然事件,我罢工那阵没把安欲丹和生子丹分清楚,音无是剑修,分不清那些瓶瓶罐罐。”


    她说完,左右看他缠的白布不顺眼,拆了系得更规整些。


    梵清静静听她说完,见她待自己如此,面上若有似无带着丝笑意,尾巴逐渐收紧。


    正当他准备浅咬她一口压在地上试着双修时,被圈在其中的傅星却起身站起来了。


    “啪嗒”一声。


    绕在她身上的大蛟跌落,睁着红金色眼睛不可思议望向她。


    不对啊?


    她分明馋他馋得要命,为什么不吃呢?


    “你先去其他地方玩着吧,我还要写报告。”傅星拉起衣摆从他尾巴上跨过,左脸写着命苦,有脸写着苦命,半丝欲念都无,眼见就往里面小小屋子走去。


    蛟尾在地上拍打,忽而冒出白金鬃毛,用力缠上她脚踝,慢慢往后拖。


    傅星额角青筋跳了跳:“松开,等我写完我们再双修。”


    “等你写完你还有心情与我双修?”


    亲个嘴都有人打搅,他沐浴的功夫她还能去前殿弄来一堆符纸法器。现在氛围极好,她竟还能心无旁骛要去写东西?


    梵清头一回对自己容貌产生怀疑。


    他在族里是数一数二的漂亮,幻化成人出龙渊后去合欢宗,也不见得谁能压过他,怎么傅星不扑上来?这跟他想象的不大一样啊!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天雷勾地火,二人扒光衣服缠绵上三天三夜,累了吃个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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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个七天七夜?


    合欢宗的修士与妖修都是这么毫无节制,难道……医修这个职业比其他修士要来得清心寡欲?!


    傅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倒是想起自己之前写完报告后萎靡不振的状态,就像地里快旱死的花草,别说欲念,上吊都没力气。


    有工作没做完,她心里老惦记着,实在放不下。


    可她这次却点了点头:“有的,朋友,有的。”


    “……真的?”梵清狐疑。


    “我吃药。”


    “……”


    拽在脚踝上的尾巴骤然松开,掉在地上,发出沉闷响动。


    梵清大受打击,坐在地上半天不动。


    他们族,虽整体比不上狐族貌美,但也是数一数二的漂亮。


    何况他们不!掉!毛!


    今日他已用尽手段和力气勾引,她却跟老僧入定般不动。


    明明亲嘴的时候还挺热情,现在这般无欲无求,甚至提出吃药和他双修……


    什么叫奇耻大辱?


    这就是奇耻大辱!


    他的容貌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吗?


    就只能到尝个嘴的程度了吗?


    傅星满脑子都是未做完的公事,分不出心神顾及梵清,进了小屋子就开始鼓捣写赤玄宫的降价报告。


    先从涿京仙门和之本仙门的消费差距以及弟子收支状况入手吧。


    她这么想着想着,不自觉把怨气化为动力,丝滑开写。


    等梵清缓过神,收回尾巴,赤足走至她小小屋子门口时,那股挫败感更是雪上加霜袭来。


    她居然,真的在写报告……


    傅星余光看到他,头也不抬道:"你有空的话去前殿看看,有没有你同宗门的弟子需要正骨。"


    合欢宗总喜欢做些不着调的事,男女仙妖在床上打架异常激烈,比剑修打架还激烈,导致骨折脱臼者不在少数。


    她罢工这么些天,估计积攒不少等着她。刚刚梵清绞她时正好把她常年久坐导致歪斜的脊椎治好了,又快又不怎么疼,很有潜力成为正骨大师。


    梵清不甘心地在屋外徘徊,鳞片摩擦在木地板上发出比落雪声更要清脆、细微。


    他不回答傅星的话,尾巴尖有节奏地拍打,不死心地问:“等你写完,真能与我双修?”


    “能能能。”傅星顺嘴给他画饼,“这必须能。只要我们双剑合璧,高效、快速、准确地完成今日任务,绝对能双修个三天三夜。在开始采仙草任务开始前,能把你和我都喂饱!”


    梵清心想,这还差不多。


    但又觉得不够满意,扒在门框上问:“不吃药行不行?”


    吃药也太侮辱他了,这不明晃晃地说他没有魅力吗?


    傅星敷衍:“看情况,看情况。”


    天天这么忙活,工作积攒,欲望直线下降,刚刚亲个嘴已是今日极限,又被中途打搅,现下实在提不起太多兴致。


    看她如此萎靡,梵清心都要碎了。


    游走出竹屋那刻,胸口被风吹得哇凉哇凉。


    涿京老道不是说这医修馋合欢宗馋的要命,又是仙胎破损者,可以承受他过剩灵力吗?为什么到头来却是如此无欲无求?


    梵清想不通,更想不明白。


    他怀疑涿京老道在骗取他劳动力的同时开始怀疑自身魅力。


    游魂般走去前殿,他随手抓了个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什么的邪修,开门见山问:"道友,双修吗?"


    那看不出是男是女的邪修愣了愣,狐狸眼跟钉在梵清赤金彩衣上那般,逐渐发亮。再抬头去看来人容貌,祂二话不说开始脱裤子。


    祂自己脱还不够,顺手要去扯梵清的腰带。


    可这时梵清却是轻轻晃开避开祂,"啧"了一声,碎碎念道:"就说肯定不是我的问题,今夜若吃不到再喂点药,年纪轻轻怎的就萎了呢……"


    邪修见他要走,连喊好几声道友,见梵清不回头,祂忙上前,手指刚挨到那人衣摆就被梵清抽进水池。


    这妖是不是有病!


    邪修猛喝好几口莲塘水,气得直骂:"喂!喂!你别走!你哪个宗门的!我要去师尊那投诉你!骗人双修,我咒你五年没法开张!"


    梵清听不到他叫嚣,满心满脑都是赶紧办完事才能与傅星双修。


    快走到前殿时,他收起尾巴,赤足行去挂着"正骨"二字的侧殿。


    门才堪堪推开半寸,他愣住。